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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靈璣還沒睡飽,加上腿上疼痛,含情眼半睜一次就緊緊閉上,也不忘摸著給他鬢角擦汗,帶著懶意喃喃道:“藍舟.......墨薄涼冷漠,” 藍舟墨喘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著,反駁回道:“都在我背上睡了一覺,還敢說我薄涼冷漠?你下來背我試試?”藍舟墨佯裝作勢要把她放下來。 樂靈璣抬高了雙腿,箍緊了他的脖子,道:“二公子浪蕩不羈何必還為難我;二郎最有情,”樂靈璣用一只眼睨著草坪,又在藍舟墨耳畔柔聲道:“二郎,你跑起來?!?/br> 藍舟墨聽明白她是在念著各種自己的別稱,每個別稱里面還帶著他的性子,原來她心中揣著不同的藍舟墨。也只有她樂靈璣想得出來,他嘴角勾起,又把樂靈璣往上托高,沉聲道:“太累了,跑不動?!?/br> 他還想著要不要放她下來休息片刻再做打算。 “二郎怎會跑不動?二郎你行的?!睒缝`璣濃睡不消殘酒,言語聲線像是在鼓勵,更多的又像是夾帶著其他意思。 藍舟墨聞之一怔,品出她話里七拐八彎的滋味,道:“戒酒壯膽是吧?膽肥了都敢取笑二公子?!” 說著當即蹲下,正好休息片刻。側身把樂靈璣滑落在綠色草地上,樂靈璣卻不想下來,環緊他的脖子不撒手。 “舟墨........” 藍舟墨解釋道:“我巡視著這里沒有異常,休息片刻再走不遲?!?/br> 藍舟墨瞬間渾身輕松,她卻不撒手,藍舟墨左手手掌撐在草地上,轉過身體,若不是他撐著,整個人就控制不住會跌下去。 樂靈璣衣袖倒垂,白皙手腕上赤紅色蜻蜓眼琉璃珠赫然纏在上面,藍舟墨瞟了一眼,那美艷的紅色像極了誘惑。 看著近在咫尺的含情眼連眼尾都泛紅,她那雙眼,她那種笑,似乎一直有意無意的**。她醉意沒消盡,迷離的雙眸再度眨了眨,她透紅面色湊到藍舟墨耳畔,低聲呢喃道:“舟墨,不要胡來?!?/br> 她樂靈璣只要有藍舟墨在的地方,她的后背就純粹的膽大妄為,她像是被人指引著毫不顧忌后果的戲弄著人。她不知道她把這六個字念得有多纏|綿。 自從那日分開,痛苦就連綿不斷,為了她的安危他做得狠,再次悠然見到他的“南山”,他不想再做違心的事。 離開這么久,藍舟墨很想樂靈璣,迫切地,每一刻都在想念,疲憊后更是前所未有的興奮,他深邃的眼神里帶著狠意的侵略! 她就是一只小狐貍! 藍舟墨將她的手拿下,深情注視著她,這才是個桃夭美人坯子,高興了就招惹他謙讓的底線,狡猾又天真的踩著他的忍耐,仿佛趴在他耳邊告訴他你來啊。 神仙一旦變成妖孽,自帶**渾然天成,無人能抵抗,最可恨的是她還不自知,樂靈璣就是這樣的妖孽藍舟墨心想著,對她附耳道:“你說我好手段,靈璣,你才是那個真正好手段的人?!?/br> “.........嗯?我什么也沒做啊?!睒缝`璣很無辜,喃喃道。 他極度心有不甘,蜻蜓點水吻著她的耳鬢發絲,驀然看到上面白色的千里傳音,他負氣的含著她耳垂咬了咬,樂靈璣蹙眉悶哼出聲。 藍舟墨抬起頭看見她瞇起雙眼,指尖滑過她的鼻梁,又捏了捏她的臉頰道:“你說二郎有什么不行?” 也不知道樂靈璣幾分清醒,她揉了揉被咬的耳垂,道:“舟墨,我們跑起來?!?/br> 這尾巴都到別人那,卻又懵懂的念著“跑起來”。藍舟墨壓著藏在衣袍下的脹痛,狠下決心,最終將樂靈璣托上背,故意捉弄問道:“靈璣,想要什么?” 樂靈璣又環緊他的脖子,道:“要你跑起來?!?/br> 藍舟墨逗她問道:“???我沒聽見,大聲點!” 樂靈璣在他耳畔呢喃道:“要你跑起來?!?/br> 藍舟墨滿意笑道:“那你可要摟緊了,藍樂紙鳶起飛啦!唔——飛啦!” 藍舟墨背著她在湖邊草坪上亂跑起來,兩人重疊的身影擋住了陽光,向草坪上投射出黑色身影,樂靈璣似乎清醒了些,彎彎的含情眼,呵呵道:“我們要上天啦——” “你說二郎有什么不行?”藍舟墨還執著這個問題,就如同樂靈璣想在他背上飛起來的執著。 “二郎什么都行!” 湖色動漾,漸漸蕩出四方漣漪,緊跟著漣漪中央猝然冒出圓木桶。木桶圓鼓鼓的,面部與底部大小一致,驚悚的是面上扣著一個活的人頭脖頸。 “是誰在此喧嘩?!”木桶上人腦袋像是黏在上面,而且霍然一并迸出四個圓木桶,上面四人齊聲問道。 興奮的兩人猝然看到對面木桶上的四人,仔細看他們的頭部大小,感覺自身大小應該恢復了,要不然就是大家都同樣小。 藍舟墨停下腳步望去,樂靈璣抬眸看去,解釋道:“各位抱歉,打擾了。我們想出去,你們能告訴我們怎么走嗎?” 其中一方大笑道:“哈哈哈哈,靜心湖快百余年沒見過人是什么模樣了,”他話沒說完,位于西方的木桶人接道:“今天終于可以活動活動頭部,陪我們打夠了再告訴你們!” 你們的頭部再怎么活動也只能轉轉而已吧,兩人心里都有這種猜想。 南面方位的人一臉不豫,質問同伙:“那小丫頭已經受傷,如何打?” 樂靈璣心里一怔,他如何知道自己受傷了?藍舟墨只知道樂靈璣喝醉了,心道:她何時有受的傷?這么一說是感覺她哪里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