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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云逸從未感覺如此之快的力道,定眼看去。 樂靈璣是被藍舟墨與其說是救過去的,倒不如說是搶過去的。 “主人!......藍二公子......?”衛安被藍舟墨突然現身原地怔忡,手臂被劈得發麻。 樂靈璣被藍舟墨攬肩在懷,虛驚一場,睜眼是他,不在屋里養傷居然跑出來,正想責難,藍舟墨卻清冷桀驁的俯視著她,先發制人:“二公子還不知道你喜歡抓魚?!?/br> 驀然發現她額前碎發打濕,臉頰上還掛著星星點點的水滴,衣裙干的已經所剩不多,不用握她的手,他都能確定是冰涼的。 藍舟墨的側臉線條冷硬,他喊出的聲音也壓不住他看蘇云逸時雙眸中燃燒的火焰,“衛安!” 衛安誤以為主人傷到哪了,慌忙踏水而至回道:“在,主人.........??”他濺起地水花嚇得贏魚游到了主人腳下。 藍舟墨眼神冷峻,他依舊盯著蘇云逸,“你主人什么身子你不知道嗎?這衣服都濕透了還玩?!有你這樣護主的嗎?”他聲線清冷,卻錐刺著衛安誠惶誠恐的心。 衛安默了半響算是看懂了,好整以暇地垂頭聽著。 這烈日雖不當空,西陽是余熱不減,這藍二公子也太小題大作了吧。衛安也求神庇護主人千萬不要有個什么三病兩痛,否則懲罰是小,內心譴責才難安。 藍舟墨臨走時又睨了一眼蘇云逸,眸中盛滿了敵意。 蘇云逸看著藍舟墨抱人離去的背影,畫面卻是他眸子里深冷霸道的醋味,但也讓蘇云逸無法忘記先前攬在懷里的軟玉輕盈,怎么有如此輕盈的女子。 他面上微笑自然,“抓魚吧?!?/br> “還抓?沒心情?!毙l安這才瞧見立于岸邊的逍遙,冷漠的眼神總覺得他是在嘲笑自己,哪還有心情抓魚。 “熬魚湯給你主人喝,還沒心情嗎?”蘇云逸撿起了魚叉,扔了一根給他,衛安準確無誤的接住魚叉,蘇云逸說的對,想到先前捉的魚無故溜走,不服輸的勁又躁起來。 衛安手握魚叉在蘇云逸與他之間比劃,“那我們倆來比試比試?” 蘇云逸含笑點頭,誰怕誰。 “算我一個?!?/br> 一根魚叉橫空出現在衛安眼里,衛安驚訝轉首與逍遙對視,他卻依舊冷厲。 樂靈璣知道藍舟墨生氣了,但不知道他生的哪門子氣。 “........舟墨,你有傷在身,先放我下來再好好說?!?/br> 聽著聲音是妥協的樣子,藍舟墨依然往回走,冷哼一聲道:“什么是男色耽人,靈璣喜歡他那樣的?” “嗯......誰?喜歡誰?”樂靈璣還想著他的傷,疑惑問道。 藍舟墨腳下驟停,有點負氣的冷聲回了一句:“你自己說?!?/br> “舟墨.......,這四處都有可能藏匿細作,你這不是胡來嗎?”樂靈璣可不想在此刻談論這些,她想試探蘇云逸,也演戲給盯梢的人看,否則她如何會來捉魚,看來她的心血都白白浪費了。 藍舟墨的衣袍已經被她浸濕,他垂眸睨著濕漉漉的她,帶著又負氣又委屈的語氣說道:“貪玩的是你,胡來的是我,靈璣,你說如何是好?” 樂靈璣:“...........” 第54章 使狠 出門在外,有個落腳之地,實屬不易,藍舟墨與樂靈璣總算可以舒服的正常洗漱吃喝。當晚借著逍遙,衛安和蘇云逸捉的魚,不僅熬了魚湯,還烤了魚下酒。 藍舟墨默許了逍遙衛安,酒足飯飽之后,累了一天的人都枕在酒意里逐漸沉睡。唯獨藍舟墨清醒得很。他的傷好得太突然,與樂靈璣脫不了關系。 翌日巳時三刻,艷陽高照樂靈璣才醒來,院子里安靜的出奇,她走出房門,抬手搭在眉上瞇著眼,整個人都籠罩在光影下,白的耀眼。 衛安見主人醒來,連忙打來熱水,樂靈璣在洗漱間想到昨晚蘇云逸的一句話。 “九曲斷魂笑,買醉千金少?!?/br> 蘇云逸是被衛安逍遙輪番灌醉的,眼神迷離恍惚間獨自念叨過這一句。 樂靈璣問道:“九爺怎么樣了?還睡著嗎?” 規整立于門側的衛安道:“主人,他辰時便來找過你,因怕打擾你休息,就留話離開了?!睒缝`璣擦了臉看著窗外檐下的天空,停頓片刻才擦著手上的水珠。 衛安又繼續道:“他說主人若是要尋他,送信到九曲山莊便可,他雖然走得急.........” 藍舟墨突然彎腰進屋,他身形高大從衛安身邊經過,無聲的帶來壓迫感,讓衛安想到他昨日西陽下的醋意,情不自禁咽下還沒說完的話。 樂靈璣頷首拿起木梳,沒有回頭,追問著衛安:“走得急怎么了?” 沒人回答。抬首銅鏡里便多出一個藍白身影。 衛安悄無聲息的退出去,走到廚房逍遙已經動手準備吃的。 “今早吃什么?”衛安在逍遙背后問得隨意,心里卻暗自琢磨主人怕是被藍舟墨惑降。藍舟墨身份不清,兩人又曖昧不明。不管結果如何,他衛安就是主人的劍,他生便要主人安,死也不讓他人欺。至于其他的他還真管不了,但是他相信主人也不是好惹的。 “自己看?!?/br> 逍遙熬著稀粥又道:“愣著干什么?搭手?!?/br> 逍遙表面冷酷無情,卻又面面俱到,連熬稀粥都是他的拿手活。知道他不簡單,衛安暗地纏著他試探他的底細,他藏得夠深毫無破綻,衛安耐心也足夠好不放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