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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艱難地拉著小憐冰涼的手,她悲痛不已淚眼婆娑,淚水滑落在石灰地面上,浸濕一片,她好看的雙眸中橫生憤恨。 “蠅營狗茍,成天戴著面具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妖尚有情有義,有些人卻是連妖都不如?!彼{舟墨冷冷說道,對那一張張半黑半白的面具無比厭惡。 對方正要開口說什么,藍舟墨只許自己廢話,不給對方半點辯駁機會。一個俯身揮劍,邪神劍氣橫掃一片,震得對方倒下一大片。 “姓藍的,識趣......”話未完,藍舟墨已經持劍殺過去,黑衣人猝不及防,抬劍抵擋。 逍遙緊跟其后,他幻化出數把湛藍冰峰劍,疾馳襲擊對方。倒下的黑衣人迅猛躍身,側避劍刃,持劍反攻。 逍遙不避反迎,就在劍鋒與之分毫抵達時,他一個錯身擒住對方手腕,黑衣人吃痛棄劍,逍遙一掌劈去,打得他五臟俱損,口吐鮮血,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是誰指使你們?”逍遙提著人的衣襟喝聲問道。 黑衣人口來鮮血,不忘念叨:“.......天問琴......寶藏........升仙.......” “藍大公子,小心后面!”逍遙被樂靈璣驚呼回神,連忙前傾躲避劍勢,轉身快速迎上偷襲的黑衣人。 其余黑衣人聽樂靈璣喊話,似乎發現她更易攻,圍了上來,瞅著樂靈璣的美色,垂涎千尺,其中一人色膽包天:“美人,交出天問琴,爺帶你回.......”‘家’字還含在嘴里未出,已被隔空而來的劍氣封喉,血濺當場,硬生生倒下。 第40章 火妖 攸地—— 藍舟墨此時殺氣四溢,只聽刀劍呯呯砰砰作響,瞬息之間,邪神劍的罡氣如利劍穿心,圍著樂靈璣的黑衣人全部命歸黃泉,各種死法躺在地上。 濃郁的血腥味彌漫開來,而樂靈璣白色衣裙上卻絲毫血跡未沾,看著倒下的黑衣人,她一時怔?。骸?.........” 藍舟墨抬出左手牽著她手腕,對眼前殺過來的黑衣人揮劍逼退。 “在這里等我,聽話?!彼{舟墨溫聲說道,把她放在一個角落,相對沒有血腥,前面就是受傷嚴重的緋櫻,她抱著小憐默然神傷。 面對藍舟墨絕不手軟的誅戮,而對自己的溫柔以待,樂靈璣也是辭窮理極,自己明明可以和他們共同對敵,她低嘆一口氣,自己眼下真是身嬌體弱了。 頭頂上火光映得霞紅耀眼,幾只銀光爍爍的蝴蝶姍姍飛來。 樂靈璣走到緋櫻跟前,垂眸思量,方安慰道:“你們的仇你報不了,藍家兩位公子定替你們報。只想問你鬼玉之事你可有欺瞞我們?” 緋櫻艱難的抬眼看著搏斗中的藍舟墨以及逍遙,扯了嘴唇,又濕了鬢。勉強露出的笑也盡數苦澀,她喑啞道:“如此下場只為報鬼玉救我一命,說出來誰會相信?可是,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我還會在此等下去,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br> 轉而,緋櫻又艷羨的看著樂靈璣,她羸弱的身子,秾麗的容顏,她喉中艱澀:“做人做妖若是能有你如此好福氣,便是不枉人間走一遭?!?/br> 緋櫻知道自己的情意終是錯付了,還害了魅族損失慘重,小憐已去,痛心疾首之下加重了她的傷勢,她放棄了小憐,緩緩撐起身來。 緋櫻不再是那個嬌柔妖媚,眸子里盡數燃燒著仇恨憤怒,這股力量支撐她在最后一刻如同回光返照妖力震懾而出,她不需要再嫵媚妖嬈,不需要再委屈求全,只在此刻,她要盡情做自己,她對著黑衣人邊笑邊撕聲破口大罵: “你們這群烏龜王八蛋!膽敢殺老娘的人,老娘要你們血債血償,死無葬身之地!” 樂靈璣急切喊道:“緋櫻!” 緋櫻幻成無數桃花花瓣將自己元神包裹在內,她的元神在花瓣里散發著宛如日光照射的紅色光芒,黑衣人被光芒震懾無法睜眼,慌忙抬手遮擋。 “砰!” 一聲炸響光芒四射,緋櫻引爆了自己元神炸得周圍黑衣人粉身碎骨,尸骨無存。 緋櫻同時也化為齏粉! 散在空氣中的粉沫緩慢飛揚,沉寂再沉寂。 緋櫻在一場轉瞬即逝的燦爛煙火里,最后化為煙火里的塵埃消失。她在臨走前都還執迷不悟,她真的就只是緊緊報恩? 一只魅妖而已,何必學著做人,自己苦了自己。 樂靈璣震驚在緋櫻的自毀下,妖和人到底區別在哪里?樂靈璣心中不免一陣沉重,突然一聲:“主人!”她聞聲望去,是衛安來了。 衛安見到主人安然無恙,這才放心射出他手中扣緊的箭。 “逍遙!好久不見!”衛安拔了箭扣在手指,指尖一松,數箭齊發,見到逍遙迫不及待的喊道。 本來剩下的幾個黑衣人腦海里還回蕩著緋櫻的罵聲、自爆聲中,手腳一時遲鈍。他這數箭齊發,現場剎那安靜下來,黑衣人一個不剩全解決。 衛安就對逍遙熱情洋溢,欺身過來,追問道:“許久未見,為何不理人,就不想我?” 逍遙與藍舟墨一起打量著地上的尸體,聽著衛安言語就不正經,沒理人。衛安反倒不依不饒:“逍遙!逍遙!..........” 逍遙視若無睹揚手推開他,走近藍舟墨道:“黑衣人臨死前說‘天問琴,寶藏,升仙’?!?/br> 衛安這才恢復正經人的神態,對走過來的樂靈璣恭敬道:“主人,如你所說,現場一片戰跡,卻沒有一具尸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