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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陷入沉默。 “至于她的臉問題不大,封印解除便可?!?/br> “你能解?”他眼底奇異的閃現光芒。 逍遙卻搖頭。 他思索片刻,“既是封印必是人為,她親近之人有問題?!?/br> “何以見得?”逍遙撇頭看他。 他走進逍遙,眼神卻望向黑暗中光亮閃爍的客棧,沉聲道:“她說從小便如此,若是惡人所為,親人定會想法解除,她卻常年習以為常,哼,她還自認淡然有之,諸不知親近之人便是兇手?!?/br> “那也未必!”逍遙淡淡道。 “此話怎講?”他看向逍遙。 “不好說,”逍遙與他視線相對,“要解除封印才能確定,這封印還有點意思?!?/br> “疤痕似蝴蝶,難到是靈蝶?”他恍然道。 “絕非普通,她即不愿意,你又何必強求?!卞羞b道。 他用手拍拍逍遙的肩,挑著眉又裝正經說道:“假話能信么?逍遙啊,你不近女色又怎知女子心思?!?/br> 逍遙輕聲問道:“舟墨有近過?!” 兩人對視片刻,舟墨突然想到樂靈璣,略帶羞澀撇開臉含蓄而笑,遲疑片刻說道:“不曾?!?/br> 此時的舟墨與樂靈璣跟前判若兩人,隨意親和甚至還難有出現的羞澀。 逍遙淡淡嘴角牽扯。 “對了,這客棧里面有妖氣,你有探出是何物?”舟墨又看向燈火燎亮的客棧,轉移話題道。 “不知。有幫手會來,你看好你的人?!卞羞b道。 “這人表面羸弱,實則不可輕視,真實身份定是不簡單?!敝勰粲兴?。 逍遙道:“那......喝血?” “她要那般認定就隨她嘍?!敝勰旖且唤z壞笑,眼底卻閃現柔和。 “天下無數人正盼著你我的向上人頭,只要不是誰派來的細作就好,你自己小心?!卞羞b臉上一直沒什么表情,言語清淡,卻又對他的心思似乎全然了解,也不多問。 “這是自然。如何講她也是連畜生都不忍殺掉的人,定不會使陰招?!敝勰故卓吹绞直成系难烙?,用滑下來的袖袍遮住?!熬褪?.......覺得她身上有誰的影子?!?/br> 逍遙思索著沒回話。 邪神劍的事也不了了之,反正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 夜風徐徐,樹葉簇簇而響。 “沒其他事我先回客棧了?!敝勰粗羞b,兩人相□□了點頭。 逍遙看著他長袍的背影,站了許久才消失在夜色中。 還未進客棧大門舟墨便隱約感到不安,疾步馳去。 眼前事物為之一怔:大廳的半空簇擁無數鱗光閃閃的小魚,正有序搖頭擺尾團團圍著旋轉,一團霧氣縈繞氤氳,看不清圍在中央的是什么,不斷的小魚還在增加,密密麻麻游動。 客棧里的人被此景驚呆,敢圍觀客人大都是各門派中的修士,少部分商人過路客早已嚇得在角落里抱頭相擁。 “這是要鯉魚越龍門,這么大的架勢!”這話是從舟墨身后傳來的,身邊出現一位風塵仆仆的年輕少年,他黑發高束,額前發絲隨風飄逸,脖頸鎖骨上掛了一條由銀飾打造的項鏈,藕白與紅色相搭的布衣簡潔明了。手里握了一把極其普通的劍,一看就不是什么富家子弟,更像是江湖浪子。 他側面對舟墨點頭示禮。隨即大聲對眾人道:“這迷霧有毒,快遠離戒備!越是攻擊藥性越大,它成型也就越快!”自己不慌不忙的掏出手帕蒙上口鼻。實際上修士們適當攻擊并未討好,各自為政早已準備。少年的喊聲顯得有多余也尷尬。 普通人中反應膽大的剛跑到大門,“哐當”一聲,大門自己關上了,幾人合力動手也扣不開。急得熱鍋上的螞蟻。而此時外面卻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音。 大門邊的人聽得最清楚,其中一個年長者嚇得直哆嗦,口齒不清:“鬼鬼......鬼車!” 另外三人也隨之想到,“鬼車占兇!不吉利??!” “我們......怕是要死在這啦!”一個男子咆哮而哭。 鬼車是民間傳說中的九頭鳥,世人都稱它的出現是不祥征兆。多出現在春夏之間,稍遇陰晦,則飛鳴而過,一般嶺外較多,喜歡在人間擾亂,鳴聲更是攝人心魄。 江湖少年回頭看著他們說道:“都是大老爺們,出來混的還吃這套?”他用手中劍柄挨個敲著幾人的肩膀,拉長聲線,“記住占兇在人不在物!” 漸漸的,四人估計毒霧進體,開始發作了,微瞇著雙眼,嘴唇顫動,卻不知道要說什么,個個歪頭斜倚在門檻上,像要昏昏欲睡。 舟墨摸了一下手帕沒摸到,想起已經給了那位姑娘,凝神屏息,心想著她還好沒出來,應該吃飽睡下了,但愿別聞聲而出。 好死不死想啥來啥。 樂靈璣一直手腳冰涼,吃好后想休息,卻發現被褥里有湯婆暖和和的,反倒一直睡不著。聽聞外面有狀況,急忙蒙好面帕,開門而出。 她在二樓上,對半空中的景物看得更清晰,不斷增加的小魚簇擁發出刺耳聲響,它們不需要水,而里面圍繞的白色煙霧氤氳,中央是一條白色小魚卻在快速吸食圍著它的魚兒,自身漸漸變大,隨著吸取越多,白色小魚已經越發龐大...... 而下面也圍著一群玄衣修士。 樂靈璣秀眉輕鎖連忙提裙下樓,走到梯階一半,面帕迎著魚震之風被解開飄落,她急忙抬手去撈,卻撈個空。隨即感覺腰上一緊,眼前一暗,就聞到了一股好聞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