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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惡的晏行丘,真是陰魂不散!”玄虛真人低頭看了一眼傳訊牌,洞府寶庫里的東西一個都沒保下來,他眼前一陣發黑,氣得把《易脈秘陣圖》連翻好幾頁。 如今仙云峰已經炸了,再去糾結也無濟于事,問題是可能還有下一個地方會遭殃,無論是圣木青山宗還是另外九大宗門,任何一個宗沒了,對于正道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所以當下的正事是找到此陣的解法。 其他人也是這么想的。 尤其是九大宗門,雖然玄虛真人洞府被炸了這件事讓他們有些暗爽,但如果自家宗門被炸,那可就不好笑了。 玄虛真人一晃看完前面的內容,翻到關鍵部分,詳細的陣圖幾乎都被毒液之類的東西侵蝕了,看不清陣法,書上也沒寫此陣如何破——那是當然了,對方設計此陣的目的就是毀正道,怎么可能把破陣之法寫下來? 十大宗門的長老相視無言,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的無措和慌張。 這下咋整? 瀟韻美目一轉,連忙道:“之前不是抓了個王蛇教教主嗎!把他帶來問問!” 其他人如夢初醒。 對啊,這事最開始是王蛇教搞的,他們教主應該知道些什么! 竹逸明趕緊拿出了一個玉葫蘆,拔出塞子,往地上一倒,半死不活的飛白就這么被葫蘆吐到了地上。 這么多大佬在,竹逸明也不怕他跑了。 他把飛白提起來搖了搖,“醒醒,別裝死?!?/br> 飛白半睜開了眼睛,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嗯……怎么才這么會就把本尊放出來了?” 他故作驚訝道:“你們不會是遇到了什么麻煩,有求于本尊吧?” 玄虛等人臉上立刻不好看了,一持棍老僧對著飛白膝彎打去。 飛白一吃痛,膝蓋順勢就磕到了滿地碎石上。 疼倒不是什么事,但飛白不愿跪這些正道,他往后一坐,改成盤腿的姿勢,臉上掛著假笑道:“正好本尊累了,你們要不也坐?”他看那老僧一眼:“你也幫他們坐坐?” 老僧不理他,竹逸明則怒道:“油嘴滑舌,起來!” 飛白像根面條一樣,軟趴趴地坐在地上,竹逸明提了他兩次,他兩次都坐了回去。 “你跟條喪家之犬計較什么?” 玄虛一擺手,竹逸明這才消停了。 飛白聳聳肩,這些正道的話他向來當放屁的。 玄虛真人看他不痛不癢的樣子,心里又是一堵,他沉聲道:“王蛇教教主?!?/br> 飛白吊兒郎當地應了個嗯。 玄虛真人忽然斥道:“你們王蛇教千年前翻下滔天罪孽,妄圖壞五州九脈,亂天下蒼生,金仙罰你們禁閉千年,還不知悔改嗎!” 飛白一聽,便知道他們知曉《易脈秘陣圖》的事了。 聽了玄虛中氣十足的一頓指責,飛白只覺得好笑,他打了個哈欠,問:“悔改什么?” 玄虛真人捻著胡子,像是在考慮些什么。 片刻后,他語氣放得柔和了些,“你若是想悔改,我們也可以給你次機會,此陣出自你們王蛇教,你若將解陣之法交出,念在你知錯能改,我們說不定還放你一條生路?!?/br> 飛白愣了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竹逸明按住他,“笑什么!” 飛白猛喘兩口氣,好笑地看著玄虛:“你不會覺得自己很仁慈吧?放我一條生路?還說不定?哈哈哈笑死我了?!?/br> 飛白笑完后又坐直了,他掃過在場人的表情,瞳孔縮了縮,“哦!我懂了?!?/br> 他看透了這群虛偽的道修:“是不是易脈陣生效了?所以你們才把我放出來的吧?” 被他一語言中,玄虛等人黑了臉,恐嚇道:“這是給你機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好怕……”飛白恐懼地縮成一團,然后又嬉皮笑臉道:“我這個反應您可滿意?” “找死!”玄虛抬起手掌,飛白不急不緩道:“本尊又沒說不告訴你們?!?/br> “……”玄虛硬生生地憋住了怒氣,手掌懸停在空中,卻沒有立刻放下。 他俯視飛白,“還不快說?!?/br> 飛白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啊……可我怕說出來您要氣得打死我?!?/br> 玄虛真人假惺惺地誆道:“你只要說,我便不殺你?!?/br> 飛白知道他在騙自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旁邊的竹逸明道:“咳,渴了?!?/br> 竹逸明看了看玄虛,在后者的示意下拿出了水袋,灌了飛白一口水。 飛白喝完后又說餓,竹逸明不耐煩道:“說完后我立刻帶你去用飯?!?/br> “那算了?!憋w白撇撇嘴,對自己施了個除塵訣,然后才輕松道:“告訴你們吧——” 玄虛等人立刻細聽。 “易脈迷陣——無法可解!”飛白把他們由喜到怒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揚。 “這易脈迷陣,本來就是以龍脈為陣眼,龍脈在,秘陣在,龍脈無,秘陣無!不信的話,你們回去找吧!” 飛白說完這個消息,最后笑了一下。 他深知自己命運的結局,但如果要死,飛白不想死在自己最討厭的道修手里。 千面門和廣陽谷的人察覺不對,立刻上前阻攔,但還是晚了一步。 飛白頭一垂,腦袋往地上一栽,嘴巴里吐出的全是黑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