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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聽話,自從上次讓他恪守禮儀之后,他就好好地躺在他的位置上,沒有靠近過她。 趙棠有時會想他二人之間的度,至于到哪里才是真正妥帖恰當,怎么才能讓他自內而外都成為她的人。 可這么久,她卻還沒想到辦法。 自從天冷了,夏竹幾人隔天就會曬一次被褥,常換常新。被褥下邊又是熱炕,四下還堆著湯婆子,所以帳內總是暖融融的,蓋不蓋被子都可以。 不過陳淮汜卻是要蓋被子的,不知道是因為他冷,還是因為她準備好的緣故。 陳淮汜既應了,她就一點點往他那里探去。先摸到他硬邦邦的肩頭,繼而是脖子、下巴、唇。 摸到唇的位置,她就停住。 估摸著大概位置,趙棠將丸藥拈過去,啊地讓他張嘴:“吃藥?!?/br> 他的唇微動,藥就被她塞進去。 “怎么樣,甜不甜?” 印象中,趙桐做的藥不單長得像糖果,吃著也像糖果。 聽不到聲,趙棠就摸向他的臉頰,感受他有沒有咀嚼。 這么摸來摸去,陳淮汜啞著聲音道:“殿下在干什么?” 趙棠順著他的臉,往下摸到喉結的位置…… 喉結一動,她估摸應該是吞進去了,緊張地想要收回手,手腕卻被他攥住。 那手那么用力,幾乎要扭斷一樣,趙棠感覺頭皮發麻,就胡言亂語著:“就想問問甜不甜,甜嗎?” 他的手冰涼,粗糙是因為有繭子,而且勁很大,趙棠試了兩下沒掙脫開就不掙了,由著他抓住。 “味道是嘗的,而不是動手就能摸出來?!?/br> 趙棠訥訥地說:“我知道?!?/br> 可他顯然沒有松手的意思,還攥著她。 雖然就這么攥著手睡沒什么,但趙棠轉念一想,或許這是個機會。 可以再親近些的機會。 另一手按住床榻,她借力讓上半身挪動過去。 寂寂的夜晚,沒有呼吸聲,她軟綿綿的手撫著他的臉,像撫一件驚世珍寶。 輕輕的吻停在嘴角,一觸即離。 陳淮汜看著她,見她露出納悶的表情。 皺著眉,她又往下,吻住他喉結的位置……喉結其實平平無奇,可忽然地滾動,嚇得她忙退回來。 見她有些受驚的模樣,男子的眸眼微微一閃,就笑起來:“甜么?” “不知道?!?/br> 趙棠的回答老實極了。 下一刻,趙棠卻被人捏住肩膀,隔著寢衣,她都能感覺到他粗糲的手掌手心。 她徹底被他抵至床角,被子都堆在她的腰以下??康靥?,她眼前就只是一片黑,她感覺莫名地熱。 “你……唔唔!” 緊促的空間下,她仰首試圖呼吸,下來的卻是噬人般的吻。 他全然像變了一個人! 趙棠既驚且怕,揚手去拍他,只能碰到硬邦邦的肩膀與手臂。 不像她動作輕柔,他狠戾且暴力,寬大的手掌按住她后脖頸間,時不時就捏著她,用力較勁容不得她后退,更容不下她自由呼吸…… 唇舌交纏。 她像失了水的魚兒,奮力掙扎尋找出路。 可是獨自一人不行,只有從他那里才能感覺到幾分活著的可能……罷了,趙棠慢慢不反抗了,身子軟和下來,漸漸得了趣,甚至撐起上半身去就他。 她是好學的,不一會兒就琢磨出來,怎么能讓他舒服,撩地他溫柔,讓自己舒服點。 他們吻了有半個時辰,或者是整個時辰。 在陳淮汜松開手后,卻是她纏住他的脖頸,一點點探索他。 她熱烈過了頭。 陳淮汜既消受她的親密,又難受她的親密。 顯然她還沒有其他的打算,她就是覺得這樣地吻也不錯,從中嘗到快樂。 一遍遍學著試著玩著,有了癮。 最后還是陳淮汜按著她,狂風驟雨般將她的呼吸全部掠奪,讓她徹底透不過氣來,他才松開她。 趙棠平躺著,被子被揉亂堆在身上。 帳內還是黑漆漆,她滿頭大汗,大口大口地呼吸喘氣,卻感覺自己精神奕奕。 “陳大人,那養身丸的味道,我還沒有嘗出來?!彼皇菈焊鶝]咀嚼,直接就吞了? 那頭中氣十足,陳淮汜卻有幾分疲憊,他無奈地閉上眼:“殿下還想嘗么?再繼續下去,你確定還能承受嗎?” 再繼續下去感覺應當也不賴,趙棠有幾分躍躍欲試:“孤以為未為不可?!?/br> “殿下,夜深了,很快就要上朝了?!?/br> 他提醒她,該早些休息的。 趙棠卻看向他所在的方向:“陳大人的舊疾,莫非對你有所影響?” 她真是不知所謂,居然與他說這些。 “若是真有影響,殿下要如何?” 這個問題不難答,趙棠道:“給你尋名醫,設法救治。陳大人,你年紀不大不小,便是如此也是尋常?!?/br> 剛剛那么激烈過,其實不該說這些話題。她說這些,跟論朝事一般。 況且現在也不適合論這些。 “殿下今兒有一事做的不對?!标惢淬峋痛宿D移話題。 趙棠愣了下:“我冒犯到你了?” 陳淮汜只是想到宮門前金日升披的那件紅狐貍毛毯子。 他有種不安之感:“殿下的東西就是燒了毀了,也不能隨便許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