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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它又將她拉回這個地方。 樂窈一愣,眨眨眼:“自然,是愿意的?!?/br> 好死不如賴活著,盡管,成為天道碑碑靈后無人能看見她,無人能與她說話,孤寂得要命,但她從未想過放棄活著。 別人看不見她,她可以看別人,看九州世界,花花草草,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好吧。 天道明白,自己又想多余了。 身為它親手創造的孩子,當初添加了多大毅力,它還是知道的。 畢竟,能經歷無數磋磨并順利走出的,心不大,怎么成。 好,難得的溫情時刻結束,天道恢復無良老板作風,跟樂窈商討解決夜魔之法。 九州苦邪魔久矣,這些外來侵略者,就該趕回他們自己的世界去。 “好吧,放他可以,但何時放,是個問題?!?/br> 赤那野力量經過萬年消耗,如今修為仍是渡劫巔峰,現在放下去,怕不是引狼入室。 說這話時,樂窈腦海里不禁回想起逐不宜。 也不知,他有沒有發現,她留下的天心石。 那是她瞞著天道,偷偷在自己背后,鑿下來的。 咳咳…… 作為天道原本設定的魔尊,九州未來的頂尖戰力,逐不宜定是邪魔首要關注的對象。 原本他們想借逐不宜之手,毀滅九州,卻未料逐不宜提前識破陰謀,掉過頭去成為誅魔狂人,反倒變成了邪魔的心腹大患。 逐不宜,必會是邪魔主要的迫害者。 他如今還未跨入合體,就算要對上邪魔,也得等他實力提升,與夜魔相對,打架能不吃虧開始。 【你說的,有道理,吾同意了?!?/br> 天道沒辦法不同意,如今若說還有誰能戰勝得了夜魔,只有逐不宜和古玉楨了。 逐不宜還好,人雖瘋了點,誅魔勁頭卻充足,倒是古玉楨…… 天道不隨便插手人的命運,卻也沒想到,它所看好的氣運之子,竟變成這般樣子。 經歷過此次挫折,竟有一蹶不振之態。 從前,無論樂窈還是昊淼,亦或者逐不宜,哪一個不是三災五難,怎的偏偏他卻…… 這孩子,遭受的磨難還是太少。 【在這之前,咱們就辛苦些,吾去抵擋那些天外邪魔,你消耗夜魔力量?!?/br> 【如今,九州供不起一位渡劫老祖,所以,你看著辦?!?/br> 話落,天道化成的小麻雀,撲棱翅膀便欲離開,這時,黑豆眼突兀一轉,跳到天道碑上。 【樂窈,天道碑后面,怎么多了一個洞?】 樂窈眨眨眼:“有嗎。你看錯了?!?/br> 【沒看錯,這里,就是多了一個坑!】 樂窈:“……” 樂窈心虛地摸摸鼻子,“哦,我一回來,就發現墓碑多了洞,也不知哪個邪魔打得,連人家的墓碑都有不放過,缺了大德嘞?!?/br> 【……是邪魔摳的,還是碑靈自己摳的?】 小麻雀朝樂窈投來死亡凝視。 樂窈:“肯定是邪魔!說不定是赤那野摳的!” 小麻雀盯著樂窈半天,氣笑了。 【你摳一點就行,別把自己整個都送出去了?!?/br> 言盡于此,小麻雀撲騰翅膀飛走了。 天道走后,赤那野終于從法則小世界里脫身而出,一身黑氣都淡化很多,慘的一批。 他的力量,被天道毫不客氣,又刮掉一層。 樂窈冷眼凝望他,心道真是今非昔比,從前赤那野實力鼎盛時期,幾乎威脅到天道,如今卻被一個法則困得這樣狼狽。 不過,活該。 意圖顛覆九州者,就該千刀萬剮。 赤那野喘了會兒氣,就聽到上方傳來的低笑聲,煞為悅耳,也勾起了唇:“左護法,你笑什么?” 樂窈勾唇,“想到一個好事,就笑了?!?/br> 赤那野沉默了會,狀若無意:“天道走了,它跟你說了什么?” 樂窈道:“它鄙視你們,像一群吸血鬼,上躥下跳?!?/br> 赤那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弱rou強食,本就是修者的法則,怎么用在你們人族身上可以,輪到我們身上,就不行了?” “誰不是一心索取往上,歷史由勝利者編寫,法則由強者制定,本座所為,無愧于心?!?/br> 赤那野是真心覺得他沒有錯。 爭搶,殺戮,世界本就殘酷。 樂窈氣極反笑:“我們為資源再怎么爭斗,殺戮,那都是我們自己人的事,你一個外來邪魔,不問自取是為偷,是搶?!?/br> 話不投機半句多。 萬年了,樂窈和赤那野不是沒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過,但赤那野不接受樂窈的道理,樂窈也絕不認同赤那野的邏輯。 后來,就索性不再聊天。 樂窈頓了頓,突然笑吟吟地關懷起赤那野:“夜魔大人,累不累,休息好了嗎?” 赤那野一個激靈。 有句話怎么說,最怕敵人突如其來的關心。 樂窈道:“吾送你去法則世界游玩一趟?!?/br> 赤那野氣急敗壞道:“樂窈!” 樂窈用赤那野的口吻,輕飄飄道:“啊,不用感謝吾,好好玩吧?!?/br> 碑下囚無從抵抗,還沒休息好,就被丟盡了無限循環的法則空間里。 法則空間有吞噬法則,在哪里,赤那野怎么強別人的東西,都會一點點的,還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