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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長老皆贊嘆,逐長老就是謙虛。 不過,見逐不宜并不想談論這個,他們便有志一同地揭過話題,隨即便要布陣。 這時,逐不宜開口道:“房間里有防御法陣?!?/br> 三位帶隊長老更是驚訝,連房間里有防御法陣都知道,逐長老莫非是來過? 開個玩笑,來過自然不可能來過,曾有半步合體大能想進入中央腹地一探究竟,卻最終走進去沒多久,就被逼著退了出去。 他們只是驚嘆,逐不宜竟對此地了若指掌一般,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研究過萬年前乾陽宗的地形。 角落里,和眾人一同檢查過煉器房的古玉楨,也嘆為觀止地望著逐不宜。 莫商甘笑嘻嘻道:“怎樣,我們的逐長老,是不是很厲害,有時候,感覺神了一般?!?/br>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難不倒他。 “逐長老確實厲害?!惫庞駱E頷首,深深望了眼逐不宜,旋即慢慢轉過身,低下頭。 蒼白的嘴角,卻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 樂窈冷不防打了個了冷顫。 “阿窈?” “沒事?!睒否褐烊秆坜D了轉,將煉器房中的防御機關位置告訴逐不宜。 在所有人休整之際,逐不宜和另三位長老起身,檢查房間四角,果然在墻上隱蔽的角落,摸到了輕微的凸起。 逐不宜眸色深沉,輸入靈力,配合另三位長老,將這塊凸起摁下。 咔擦咔擦——古老陳舊的防御陣法緩慢啟動,眾人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緊接著墻壁便如鍍了層銀光般,熠熠生輝。 低沉的吼聲接近,一張烏青腐爛的臉出現在窗外,靠窗的驅魔師眼疾手快,正要關窗,卻見就在那邪魔要觸及到煉器房剎那,突然觸及一道屏障,緊接著,那邪魔就被屏障射出的銀刃,就地格殺。 烏黑噴濺,卻無一滴滴在屏障上。 西城帶隊長老松口氣,“可喜可賀,萬年前建造的防御機關,到現在竟還能用?!?/br> 逐不宜道:“這是昊淼仙尊布置的防御大陣,萬年前受過創傷,不過,依然能抵御渡劫老祖的攻擊?!?/br> 這下,另三位領隊長老俱都放了心,也不再問逐不宜為何知道得這樣清楚。 怪不得,其他地方都毀于戰火,唯獨煉器峰依舊挺立,原來這里有昊淼仙尊親自布下的防御陣。 三位長老轉身,去安置各自帶來的人。 逐不宜卻頓在了原地,指尖點在朱雀眼旁: “阿窈似乎,對這里一切都很熟悉?!?/br> 是的,方才規劃逃跑路線的,并非逐不宜,而是樂窈。 從通過靈田后,四城隊伍所行的路線,順利避開邪魔,都是根據樂窈提供的方位,有逐不宜實施,帶領眾人一路找尋到煉器峰,還熟門熟路推開了能容納百人的房間。 “嗯?”聽到逐不宜的問題,樂窈愣住了。 沉默片刻,樂窈老實交代:“我也不知,就突然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好像來過……” 原本剛踏入乾陽宗時,看見宗門淪為廢墟,心里忽然竄出一股傷感,傷感之余,又十分憤怒,腦袋里大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爆炸開來。 在經過藥田后,她腦海里又多出一種感覺。 ……她似乎曾來過乾陽宗,并在這里生活過過一段時間,所以對這里極為熟悉,熟悉到,即便此地淪為廢墟,她依然能準確無誤地找得到路。 “仙尊,煉器峰在藥田那邊,晚輩帶您過去?!?/br> “像仙尊您這樣的美人,必須得去千衣坊置辦一套時興衣裳,仙尊就跟咱們一起去嘛?!?/br> “那群男修竟看不起咱們女修,仙尊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擂臺就在內門劍骨峰!” 一瞬間,腦袋里多出龐雜的記憶,仿佛有很多人在與她說話,嘰嘰喳喳。 心底生出茫然。 樂窈抬目,觀察這個煉器房,設好防御過后,驅魔師們終于騰出手,將房間清掃一番,幾個祛塵咒下去,墻角蛛網、地面灰塵、墻上污漬全都消失殆盡,煉器房露出原本面目。 淡黃色蒲團、煉器熔爐、鑄造臺……以及,因為常常爆炸而迫使昊淼仙尊親手設下的防御法陣,外面的動靜影響不到煉器房,而煉器房里發生的危險,也不會蔓延到外面去。 煉器房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她似乎常常來找這里找過煉器師,讓他們幫忙修復本命武器。 額,這突然多出的陌生記憶,讓樂窈警惕起來。 “不宜,我有點害怕,你說我不會是——”樂窈柳眉狠狠皺起,艱難地說出下半句話。 “我不會,被銀魔什么的,侵入了吧?!?/br> 樂窈憂心忡忡地捂著腦袋,如仙子般的臉蛋上,充滿了憂傷。 逐不宜嘴角一抽,這蠢劍就不能往好地方面想,“銀魔要有本事控制劍靈,早稱霸九州了?!?/br> 樂窈松了口氣,也對。 其實她也有往好的方面想,比如說,她會不會就是萬年前的那位歸棠仙尊,那位九州赫赫有名的唯一的女仙尊,但轉念一想,說她是歸棠仙尊的靈劍還差不多。 不能因為多出一點共同的記憶,就這么登月碰瓷,說自己是歸棠仙尊。 想當年,歸棠仙尊可是能在九州束手無策之際,孤身闖入界外邪魔陣營當臥底的存在,若非是她,如今九州面對的局面,還要更險惡許多,也許根本熬不到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