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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豐富,足矣證明太華老祖罪狀。 逐不宜抱著劍,眼底閃爍興味的光,挑眉道:“證據夠嗎,不夠,吾還可以再補充一個?!?/br> 黃泉道主訝異:“你小子難不成,早就知道太華老祖?” “有所懷疑而已?!?/br> 見眾人看來,逐不宜不緊不慢地取出一張召喚符,以靈力催發,遞到衡予老祖手上,“此乃主持身上所搜出來的東西,吾甚少見到此種召喚符,線條玄詭,還以血繪就。心有好奇,便留了下來,而且,” 他看向周源生,對上他眼底復雜的情緒,嗤笑了聲,慢悠悠補上一句,“周長老可是恨錯了人,你家主持非吾所殺,他是中了禁言咒。吾發現了一些東西,好奇地找他詢問,主持似乎也被戳到痛處,也想說出,卻被咒言反噬而死?!?/br> 周源生震駭地睜眼,眼眶登時紅了,“禁言咒?” “是啊,禁言咒,此咒須得在被禁言者清醒之際,在其神魂上刻下詛咒,此法痛苦異常,且極其歹毒。吾都嚇了一跳,主持他再怎么說,也是昭明寺主持,誰有這么大能耐,給他下禁言咒?” 周源生牙齒咬得咯咯響,一字一頓:“是那銀、魔!” 陡然得知主持死因,周源生恨得心頭滴血,銀魔可惡,該殺! 聞言,眾人都打了個冷顫,若他們身邊有銀魔潛伏,焉能…… 逐不宜笑了笑,抱著本命劍斂去一身光華,對司容琰笑一笑道:“舅舅還想問什么,接著問?!?/br> 問什么,差點就把他話題也帶跑了。 司容琰回神,瞪了眼打岔的家伙,呼了口氣,接著道:“既然這一切皆為那銀魔cao控所為,很多事都未免過于巧合。諸位想一想,這百年內,昭明寺有一半的命令,都恰好與星慈老祖的預言呼應,幾乎是星慈老祖前一刻才說什么,下一刻,銀魔便命令昭明寺做什么。本族長就好奇了,星慈老祖所言若為真,那豈非正好稱了銀魔的意,他大可以作壁上觀,靜等九州自己亂起來,為何那般兢兢業業,配合預言行事?” 這一切,也正是很多人曾有所懷疑的,只是礙于二人德高望重,沒直接問。 仍有人不可置信,震駭道:“星慈老祖怎么會……不可能、不可能……” 這叫他們如何能接受? 就在不久前,他們還將星慈老祖的預言奉若圭臬,他若是銀魔,那他們之前,做了什么…… 星明老祖震駭萬分,司容琰一番話,不啻于晴空驚雷,險些讓他維持不住修養。 星慈老祖是他尊師,如何能是…… 但疑點重重,又無從解釋。但看眾人,事關銀魔,便是有半點懷疑,都必須調查到底。 星明老祖竭力定住神思,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衡予老祖收回證據,和身邊三位州安衛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底的凝重。 以往星慈老祖做什么,都不在他們管轄范圍,如今牽涉到界外邪魔,他們必須走一趟了。 衡予老祖向禎明老祖拱手道:“前輩,此事我州安衛須得調查,還請借照邪鏡一用?!?/br> 禎明老祖頷首,笑吟吟道:“正好,老夫很久未曾拜訪星宿海故友,如今出關,合該去拜訪一番,老夫與你同去?!?/br> 逐不宜在一旁突然開口,道:“吾也去?!?/br> 德高望重的星慈老祖…… 呵,那老東西到底是什么,沒人比他更想知道。 第065章 星慈老祖地位尊崇,銀魔之事也非同小可,于是由星明老祖引路,眾人帶著照邪鏡,前去星宿海。 星宿海坐落于仙門正中天極山之巔,地勢比無妄海高四五千丈,似與天幕相接。 眾人抵達時正是夜晚,仰頭望天,朗月星辰似在眼前,唾手可摘。 負責接待的星河長老帶著笑來接星明老祖,乍一見到他身后烏壓壓一大批人,笑容僵在臉上。 ……星宿海從未一次來過這么多人,尤其看為首幾人的臉色,雖然臉皮在笑,卻明擺著沒安好心。 星河長老朝禎明老祖拱手,“敢問前輩,帶這些人來星宿海,是為何故?” 禎明老祖笑道:“老夫與星慈老祖許久未見,特來一會?!?/br> 可這架勢,哪像拜訪? 還是星明老祖出面與他解釋:“我等此去觀戰,卻不想太華老祖身份突然暴露,他是銀魔?!?/br> “什么?”星河長老震驚,視線掃去,轉念想到這些人來的目的。 “你們是懷疑星慈老祖,可是,怎么可能……”星河長老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大伙兒都不愿相信,老夫也不愿相信?!?/br> 衡予老祖上前一步,撲面帶來的騰騰煞氣,讓星河長老忍不住退后一步。 “可調查發現,星慈老祖與太華老祖往來密切,必須得檢查過,咱們才好放心?!?/br> 星河老祖:“老祖正在與古玉楨道友解惑,諸位稍等?!?/br> “古道友也來了?”有人疑惑。 “是,他新收了個小徒弟,命格有些奇怪,擔心影響到徒兒前程,便趁著老祖還未閉關,央求他推演一番?!?/br> 有人好奇地問古玉楨那小徒弟何時收下的,為何滄瀾派一直沒有動靜。 滄瀾派知情的長老臉色奇怪,先往逐不宜這邊看了一眼,說:“說起來,那小徒弟,還是逐小友有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