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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紀州不是挺能瞎扯的么。 怎么不說話? “言言?!?/br> “嗯?!?/br> 陸邊言抬起頭來,有點略微受驚。 沈紀州坐在身側,手臂搭在桌面上,散懶地倚著腦袋,眸子抹了層淡淡的陰影,聲音依舊漫不經心:“你對我的初吻對象好奇么?” 陸邊言一愣。 怎么突然聊這個。 這個時候聊這個太敏感了吧。 隨即匆忙地低下頭,狀似自然地吃飯,若無其事地小聲說:“那是你的事,我干嘛要好奇?!?/br> 他一點也不好奇。 沈紀州接著說:“可是我好奇你?!?/br> 陸邊言手指直接握緊了勺柄,呼吸微斂。 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還是發現了什么? 或者是在試探他? 他總不能說初吻昨晚被你偷走了吧? 這人是不是傻逼呀? 故意折磨他。 “本少爺風流倜儻,人見人愛,初吻是早八百年的事了,我怎么會記得?!?/br> 陸邊言覺得自己這句話賊拽。 不料沈紀州的眸色卻沉了下來,眼尾都帶著冷,語調壓低:“你說什么?” 他覺得他看陸邊言已經看得夠緊了,可說到底他離開了三年,小朋友這么招人,會不會被別人占了便宜。 想到這他心情頓時沉了下來,瘋狂的占有欲直接往上竄。 陸邊言拽完突然就有點心虛,就聽到耳側淡淡的一句:“陸邊言?!?/br> “嗯?!?/br> “你親過什么人?” 陸邊言總不能說在昨晚之前他只親過一次人,還是在夢里。 親的這個人還是你。 當時做完那個離奇的夢,半個月都沒敢直視沈紀州。 但是剛才說出去的話又不能收回。 陸邊言咬咬牙:“我都二十一歲了,怎么可能沒親過人?!?/br> “誰?” “說了你也不知道?!?/br> “你告訴我,我也告訴你?!?/br> “我不想知道?!?/br> “你怕什么?” 怕? 他陸邊言怕過誰。 不過沈紀州是不是吃醋了? 這傻逼什么時候能清醒過來。 他感覺他快熬不下去了。 “我是猛男,我能怕誰,我就是覺得這個話題無聊?!标戇呇岳_椅子站起身,沖他秀了一下勁瘦的手臂,然后端起餐盤噠噠噠下了樓。 看到人下來,老太太沖他招了招手:“小言快過來,看看這張設計圖,我打算給你和小州設計一套衣服,太久沒畫了,手有點生,你覺得還成么?” 陸邊言有點意外,也很好奇,乖巧地走過去:“奶奶手再生,那也是國際設計師?!?/br> “就你嘴甜,看看這兩張你喜歡哪個?” 是兩套黑色西服,簡約大氣,還挺有少年感的。 陸邊言琢磨了會兒,指著右邊那件說:“兩件我都喜歡,但如果只能選一件的話,我選這一件?!?/br> 老太太高興道:“那另外那件就給小州?!?/br> “不帶這么偏心的,每次有好東西都讓他先選?!鄙蚣o州從樓上下來。 老太太頭也不抬地繼續忙活:“我這是觀察你們倆多年的相處模式得出的結論,你哪次不是讓他先選?!?/br> 陸邊言站在桌前,立的筆直,沒有回頭,看到高大的身影垂落在桌前,他抿了下唇。 “小州啊,你幫奶奶把那邊的支架搬過來,小言你去里邊儲藏室把奶奶桌上的工具箱給我提過來?!?/br> 陸邊言應了一聲,立馬溜走。 陸邊言進儲藏室的時候驚訝了下,一排連著一排的架子,都分門別類的貼了標簽。 有按年代分的,贈予人分的,還有歸屬人分的。 其中有一扇架子標的是州州。 應該都是沈紀州在這邊生活的時候留下的東西。 陸邊言拿起桌上的箱子,粗略地掃了一眼,突然被角落的一個物件吸引了注意。 一個幾寸的琉璃臺上,放了一個綠色的青蛙面具。 某些若隱若現的記憶回籠。 陸邊言愣了一下。 不知道出于什么情緒,他沒敢多想,拎著箱子出去。 午飯后家里來了位不速之客。 叫沈紀州“哥”,是沈紀州旁系堂弟,沈樂。 說是盡地主之誼,非得拉兩人出去玩。 沈紀州本來也有帶陸邊言出去轉轉的想法,見陸邊言沒拒絕,就應下了。 “我朋友在湘山開了個馬場,好久沒去了,咱們一塊過去玩吧?!?/br> 沈紀州看向陸邊言,問:“會騎馬么?” 陸邊言還真不會,小時候跟陸正光去馬場,從高大的馬背上摔下來過,從此以后都有心理陰影了,就再也沒騎過。 可他看著沈樂后備箱準備齊全的騎行裝,開口卻成了:“還行,很久沒騎了,有些生疏?!?/br> 沈紀州若有所思:“沒事,有我呢?!?/br> 陸邊言此時沒有具體的感受到沈紀州所說的“有我呢”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直到到了馬場,沈紀州穿戴好騎行裝,跟他騎上了同一匹馬,他才知道這句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陸邊言縮著身子小聲嘀咕:“倒也不至于如此?!?/br> 然而他確實有些害怕,沈紀州在身后攬著他,給了他很大的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