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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中繼續說:“當時我和州哥差不多時間到的生日會,看到程修杰鬼鬼祟祟去了服務后臺,州哥跟了上去。我當時猶豫了會兒,擔心出事兒就也跟了上去,然后就見州哥把人給打了......也就是視頻里那段?!?/br> “緊接著就眼見程修杰抓起地上的酒瓶砸了州哥,瓶子碎后還......還繼續往州哥身上招呼,那么鋒利一塊玻璃,直接扎進了后背......” 陶中說著后怕得發抖。 整個大廳陷入了沉靜。 陸邊言埋著頭,低垂著眉眼,看不清神情,緊握的手心掐出了紅血印。 “我當時是嚇懵了,不知道該怎么辦。然后州哥的保鏢就來了,他們不讓工作人員靠近,我當時被帶進房間,很恍惚,就聽到程修杰那個瘋子嘴里不干不凈,大概是迷藥什么的,準備聯合服務后臺讓你們包廂斷電,然后讓人......總之對你不利,被州哥發現后還說了很多很...不干凈的話?!?/br> “總之他就是個瘋子,是個變態!”陶中咬著牙。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大洲給了我一筆錢,送我出國,讓我別再回來。當年我meimei生病急需要錢,大洲簡直就是救命稻草,我想都沒想就帶著全家人出了國,我以為我這樣做對州哥是有利的,畢竟我真的希望州哥好好的?!?/br> “因為最開始我meimei治病就花了很多錢,實在沒轍我還給你打過電話,不過接的是州哥,說你在睡覺......后來他幫我處理了很多費用和醫藥資源問題,我特別感謝他,所以州哥前天聯系我,說需要我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講出來,我就立馬飛回來了?!?/br> 陸邊言依舊埋著頭,酸勁兒從心底涌上眼眶,他感覺自己全身皮膚都在發麻。 “我也是后來才聽說程修杰差點殘疾癱瘓,被送去靜養了??墒钱敃r州哥踹了他之后他明明完全可以站起來,還刺傷了州哥,壓根就不像脊椎重傷的樣子?!?/br> “那個視頻明顯被剪輯了,他之后用玻璃碎片扎了州哥的部分全沒了,他差點癱瘓怎么可能是州哥踹的!” 話說完,現場依舊安靜得可怕,所有人仿佛都沒喘氣。 陸邊言用力地將憋在胸口的勁兒壓下去,緩了好一陣,抬起頭來時眼睛還是紅的,聲音很沉:“完整的視頻在哪里?” 周源抬起頭:“攝像頭是當時程修杰偷偷藏在那兒的,后來被工作人員發現,大洲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當時是趙申義辦的事兒,沒想到后來這人生了賊心,拿視頻要挾董事會股東姜由?!?/br> “姜由又花了大價錢從他手里買了視頻,幫他離開大洲另起門戶,但姜由后來發現視頻不是完整的,可卻拿趙申義沒辦法。這件事情我也是這兩天才查到的?!?/br> 陸邊言呼了口氣:“也就是說,樊青在大洲是姜由在給她撐腰,她手里的視頻就是姜由的那一份,他們并沒有完整視頻?!?/br> “對?!敝茉磭@氣:“小州曾經傷人的那份內部資料,我見過,是樊青有意透露給我的,但是被加密處理過。她其實就是想告訴我,她手里有NGC的把柄,所以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只能忍讓著她?!?/br> “我明白了?!标戇呇钥聪蛏蚣o州,努力壓下情緒,“趙申義手里的完整視頻,我已經讓律師去辦了?!?/br> “嗯,我知道?!鄙蚣o州溫柔地看著他,語氣低而緩:“這件事情之前沒和你解釋,是因為準備還不夠充分?!?/br> 陸邊言只是點點頭。 想問想說的話太多,反而說不出口了。 “這就是你當年突然出國的原因么?” 沈紀州垂眸:“差不多吧?!?/br>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難道還有別的原因?”陸邊言想了下,皺起眉:“當時大洲已經把事情壓下來了,但還是送你出國,因為還有別的原因是么?” 沈紀州看著他,貌似嘆了口氣:“因為我爸,想拆散我們?!?/br> 陸邊言:“......” 這個時候還不正經。 旁邊感覺吃了個半生不熟的瓜又不敢繼續問的幾人:“?” 只有陶中懂了什么似的,趕忙開口:“我知道你們關系不像外面說的那樣,因為我看到的和別人不一樣,我知道州哥其實對你特別好?!?/br> “我那次走投無路給你打電話,我也沒想到是州哥接的,他說你在睡覺,我就覺得你大周末還在州哥家睡覺,你們關系應該挺好的?!?/br> 陸邊言睨向沈紀州,“我大一的時候還在你家睡過覺?” “嗯?!鄙蚣o州唇角微彎,“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在我家客房?!?/br> “哦......” 他就說那會兒怎么可能還在沈紀州房間睡覺。 “那你回來為什么不喊醒我,還接我電話?!?/br> “看你睡得熟,沒舍得?!?/br> “......” 哪是舍不得,肯定是礙于長輩的面子才沒把他扔出去 陸邊言不想問下去了,咕噥道:“借個宿而已,這就對我好了么?!?/br> 陶中立馬說:“當然不止啊,你十八歲生日那天,海灣港的那場煙花不是陸家為你準備的,是州哥提前托我從維多利亞帶回來的。我也是出了國之后看到同學們談論,才偶然知道原來你不知道?!?/br> 陸邊言愣了下,抬起頭來:“你說什么?” “你現在都不知道么?”陶中有點驚訝,他還以為這兩人早就說開了,“州哥說那是給你準備的成年生日禮物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