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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沈紀州抿了下干燥的嘴唇,目光炙熱:“我能捏么?” 陸邊言低頭看腰上的那只手,拍掉:“你他媽還想上手?” 沈紀州掃興地哼了一聲,摸了摸被打痛的手。 陸邊言看著他這幅孩子氣的模樣,有點想笑,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沈紀州還挺有意思的。 他一個筆直筆直的鋼鐵直男,不避諱這些,但也經不住沈紀州這么亂來,總歸有點不自在,不過那點不自在全來源于沈紀州突然的轉性。 畢竟以前只有他粘著沈紀州的份,這人還嫌棄得不行。 練習結束,大家各自分析了下自己的優劣勢。 祁霖是出道過的男團選手,沒有明顯的短板,之前在團里是舞蹈和rap當擔,性格雖然安靜,卻喜歡比較炸裂的曲風,在這點上跟俞貝相悖,俞貝比較擅長抒情曲演繹,受不了高強度的唱跳。 他撓著腦袋訕笑:“唱歌跳舞rap我都可以,就是沒有特別擅長的,以前我們經理也老說我資質平平,我就一靠臉吃飯的?!?/br> 沈紀州拿毛巾擦汗,“完成不了高強度的唱跳,就想辦法提高肺活量,加強體能,注意控制氣息?!?/br> 俞貝趕忙保證:“好嘞哥!我明兒立馬起來晨跑,以后每天一千個跳繩!絕不拖你們后腿!” “祁霖?!鄙蚣o州不緊不慢說:“你有舞臺表演的經驗,但太過于自我沉浸,缺乏跟隊友融合的判斷力?!?/br> 祁霖點頭,并不否認,“這一直是我的弱項,我會盡快跟大家磨合?!?/br> 陸邊言坐在一邊喝水,默默聽沈紀州的分析。 沈紀州看過來,陸邊言拿著水瓶的手指篡了下,居然莫名有點緊張。 不是面對沈紀州緊張,而是有點那種學生完成練習后即將接受老師指點的微妙緊張。 他其實知道自己練習得并不好,別說是整支舞蹈的連貫演繹,就連動作拆分學起來也磕磕絆絆。他甚至懷疑如果不是沈紀州現在對他存在未婚夫濾鏡,可能早就把他扔出練習室了。 他先發制人地咳了一聲,“隊長,我知道我問題很多——” “你進步很快,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我很滿意?!鄙蚣o州面色溫和,跟剛才嚴肅冷冽的隊長形象判若兩人。 俞貝:“?” 祁霖:“......” 陸邊言:“...?” 濾鏡已經這么厚了么? 見識過廣播體cao的俞貝有點忍不了了,忿忿道:“隊長,雖然小言現在在咱們里邊不算專業的,但他當年跟你師出同門,基礎就擺在那,你這么明目張膽的放水真的好嗎?!” “你也說了他不是專業的?!鄙蚣o州不為所動,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偏心,反而覺得煩人精打壓了小未婚夫的自信心,又補充了一句:“我覺得他很棒?!?/br> 俞貝:“......” 陸邊言心虛地捏了捏鼻尖。 他垂下眼,抓起身邊的外套,起身往外走,“我餓了隊長,咱們先吃飯唄?” 沈紀州一笑:“好?!?/br> 其實說起來,在舞蹈和音樂上,他比不過沈紀州,也不一定像祁霖那么有經驗,但是他接觸的時間并不比他們晚。 他學舞蹈只比沈紀州晚一年,跟他是同一個舞蹈老師,沈紀州應該算他師兄。 當時是他主動要求學跳舞,因為覺得沈紀州跳舞很酷,他也要和沈紀州一樣酷。 他確實有天賦,老師沒少夸他,但沈紀州的天賦也一點不比他差。 但他跳舞也不全是為了跟沈紀州比酷,他確實真心喜歡過舞蹈,他能從中體會到釋放和自由,這是他堅持最久的一項興趣。 后來,沈紀州慢慢走上賽場,而他不一樣,他不喜歡表演,更不喜歡比賽,他只是單純的享受,當這項興趣變得復雜,就違背了他的初衷。 現在要重新拾起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但他底子還在。 不過他剛才的練習,倒不至于給沈紀州驚喜的程度。 說白了,還是濾鏡太深啊。 娛樂盛典具體演出內容一時半會沒法定下來,四個人沒合作過,還需要磨合。 這幾天周源早出晚歸,終于把直播的事情談妥了。 晚飯時周源邊喝粥邊翻平板,“直播就從下周開始,我先給你們交代一下基礎人設?!?/br> “貝貝長得明媚,性格也大方,上次發布會之后獲得了一批閨蜜粉,她們都很喜歡你的妝容和搭配,所以啊,直播中切忌素顏露臉......”周源抬頭,對上俞貝不滿的視線,又補充道:“哎呀,也不是說你素顏不好看,主要啊,你如今在她們心中是精致愛豆的代表,不能邋遢,懂嗎?” 俞貝大口咬雞腿,有氣無力:“源哥,人家最近在訓練體能,每天流很多汗吶,化妝會堵塞毛孔,對皮膚傷害很大的。再說了,雖然我也想保持完美顏值,但現在不都講究真實嘛,他們都素顏,那顯得我多作呀?!?/br> “我可沒說讓他們都素顏?!敝茉丛捳f完,對上三道陰沉的目光,“你們別瞪我,不是我說你們啊,你們現在是出道愛豆,能不能自覺一點?顏值也在營業需求的范圍內OK?” 陸邊言嘬一口烤牛排,“我不畫眼線,眼影是底線?!?/br> 祁霖喝完一杯牛奶,悶聲道:“我不抹粉底液,我年輕,皮膚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