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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音一時失語。 淮姨道:“從前我遇到了一個負心薄命的男人,我雖然怨他,恨他拋棄了我,恨他左擁右抱,流連花叢。他利用我,對我呼之則來,喚之則去。我曾為他出生入死,險些將我的這條命葬送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他也絲毫不曾動容。那時候我還沒將他看清,以為他待我還是不同的。后來有一次,我任務失敗,九死一生地回去,渾身還染著鮮血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卻攬著一個美人,毫不留情地對我說,‘沒用的東西?!髞砦抑懒?,他要我取來的東西,哪里是為了他的宏圖壯志,僅是為了博美人一笑。那次之后,我便心灰意冷地離開了他。當然,后來他也因為沉溺于美色,從而對人疏忽防備,最后將本以為是病貓的人養成了雄獅,到之后反受其害?!?/br> 淮姨的聲音很平靜,不過胸膛卻劇烈起伏著,而此刻的聆音只不過是一個傾訴對象。聆音聽著,并不打斷她的話。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那么拼命地學習易容之術,直到登峰造極的程度嗎?一方面是為了讓我自己能更有用一點兒,另一方面是我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像他喜歡的人。這樣,他就能夠將更多的目光放在我身上,同我說,‘阿淮,你做得越來越好了?!屑毾胂?,那時候我是那般卑微,只因為他說,如今他對其他女人都只是逢場作戲,而內心深處的人始終是我?!?/br> “所以淮姨,你便是因為這樣一個男人,從而……”從而對她有了那些隱瞞,想要致蕭洛雋于死地?但聆音暫時還不想讓淮姨知道她的怨憤,知道她背地里做的事,說,“他既然拋棄了你,待你如此惡劣,你為什么還要對他念念不忘,為他復仇?” 淮姨道:“可便是這樣一個男人,他死了都不讓我安生。那時候我在宮外,聽到蕭洛雋一夜之間瓦解了他的勢力時,我還處于不可置信的狀態。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走出了那段感情,然而卻沒有。你說,他為什么明明身死,還要讓他的部下逃出來尋我,最后把他手中的殘余勢力丟在我的手上呢。我雖然不信他真的喜歡得非我不可,不過這至少也能證明我在他的心里是特別的吧。但是不管怎樣,他都是我這一生中唯一喜歡過的男人,也是我曾經為之赴湯蹈火的人??勺詈笏麊拭谑捖咫h的劍下?!?/br>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當初又要讓我入宮?還勸我放下那些仇恨?”聆音咳了一聲。 淮姨面色瞬間變得關切,道:“這陣子草藥可有按時服用?還是因為藥效不如從前?之前我給你的那粒解毒藥丸你可有服用?我怎么見你最近咳得比以前更嚴重了?” “許是大漠的氣候不適宜吧?!瘪鲆糨p描淡寫地帶過,眼睛卻一瞬間不移地看著淮姨,道,“為什么?” 淮姨的神色中有些糾結,最后嘆了一口氣道:“因為我也在糾結??墒呛髞砦野l現自己做不到。我雖同你說及時行樂,然而說別人容易,自己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br> 聆音將目光轉向了沙漠深處,她并不想再追問下去,怕追問到這一切只不過是淮姨利用自己接近蕭洛雋。即便這只是她猜測中的一個答案,也不愿意這個答案被證實。 此刻烈日當空,遠處已有炊煙裊裊升起。聆音道:“這里駐扎的人馬變多了?!?/br> “可不是嗎?”淮姨贊同道,“漠北離這邊更近一點兒,葉睿的兵馬不出數日便會到這邊來了?!?/br> “嗯,我們這邊可要多做一些布置才好。雖然我的目的只是想要拿到復活秘術,但別人不會相信我們沒有圖謀其他的寶藏?!边@段時間,聆音讓人在這邊挖了幾條地道用來藏人,并且布置好了幾個陷阱,將當地一些客棧換成了自己人。反正對淮姨來說,易容一事,不過是信手拈來。 聆音懶洋洋地靠在藤椅之上,微微瞇了瞇眼睛。她此時并沒有戴面具,只是兜頭用遮住了半張臉,道:“不過,我雖然沒有想拿那些寶藏,但也不想讓他們拿到。畢竟,蕭洛雋一去,沒有其他變故的話,未來儲君,必然是落在我的孩子身上。我可不愿意為我的孩子親自樹立幾個強敵?!?/br> “所以,阿止你的意思,是要把這盤水,攪得更亂一點兒?” “自然?!瘪鲆粲滞匆陶f著蕭明昀,道,“淮姨你是沒有見到昀兒。他現在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壞毛病,逮到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就想抱著一親芳澤,一點兒也不像我和蕭洛雋。他長得極其可愛……” 聆音說著說著,陡然間覺得自己對蕭明昀的思念又多了幾分。她也明白,自己余生怕是再也見不到蕭明昀了。 如此一想,她覺得眼眶一熱。 “等到此間事了,我們就擁護‘皇后’回宮。到時候,想見他日日夜夜都可以見到。昀兒雖然沒有父親陪著,卻有母親和她真正的祖母?!被匆桃嘞胫捗麝?,那個柔軟的孩子,她也是帶過一陣子的。尤其是聆音的孩子,她也愛屋及烏。 聆音有些虛弱地笑了一下。那邊淮姨還在暢想著之后的事情,而聆音已經神游到天外。之后,聆音又朝淮姨要了幾顆藥丸,以備不時之需。 沙漠的天氣已經開始熱了起來,聆音卻總是披著厚厚的白裘。這些日子的舟車勞頓,讓聆音越加感到疲憊。 強弩之末。 她在無數個寂靜的夜晚,望著長煙落日之景,拿著寬大的被褥捂著自己,試圖抵擋嚴寒的時候想到了這四個字。即便她覺得自己身上的內力正在慢慢恢復,但和那毒素交織在了一起,難舍難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