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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皮予喬倒地的前一瞬,她屏息凝神,將精神力擰成成一束,狠狠直戳劉元遠的大腦。 劉元遠雖然也具有精神力,但有具體數據作證,其強度明顯不如皮予喬。此時受到皮予喬的精神力干擾,瞬間頭痛欲裂,連忙調動精神力進行抵擋,于是手勁不由一松。 皮予喬趁機脫手,就地一撐,彈立而起,化解了這波必敗的危機。 劉元遠揉揉太陽xue,雙眼發亮,原來精神力還可以這樣用!他對皮予喬抬手示意,讓她繼續。 皮予喬揉揉手腕,毫不猶豫的再次攻了上去,兩人再度開啟戰斗。 這一回劉元遠明顯向皮予喬施加了更大的壓力,每一招的爆發力都用到了極致,憑借力量硬拼,皮予喬很快再次落于下風。 這一回劉元遠有了準備,皮予喬關鍵時刻的精神攻擊沒能再讓他分神。劉元遠強忍腦中疼痛,一拳揮出,拳頭正正懸停在皮予喬的鼻尖。 徐教官忙上前宣布:“劉元遠,勝!” 雖然輸了,皮予喬卻也不見失落,笑嘻嘻的和劉元遠致謝。她明顯感到身體素質的瓶頸有些松動,也許再過不久,就能升到三級。 宋子季在門外不知等了多久,此時聽見里面打斗聲音停止,才敲門走了進來,湊到徐教官身邊,低頭和他一起看錄像回放。 皮予喬見狀也湊了過來,一臉得意的小表情,“怎么樣?我現在強不強?” 宋子季逗她:“輸了還這么飄?” 皮予喬一雙狹長的眼睛瞪的圓圓的,“元元那么強,我能在他手下堅持這么久,已經很厲害了好么?” 劉元遠在旁邊抬手捂住臉,有氣無力的無奈糾正:“不要叫我元元?!?/br> 徐教官卻皺著眉頭問皮予喬:“這里,你從元元手下第一次逃脫的時候,做了什么?” 宋子季聞言也湊過去看:“咦!元元表情好猙獰,不會是受到精神攻擊了吧?” “對。就是精神攻擊,我最近新探索出來的精神力用法。元元精神力水平沒我高,第一次遭受這種攻擊,分神了?!逼び鑶袒氐?。 劉元遠:……說了不要叫我元元的…… 等一起看完錄像,宋子季招呼皮予喬去旁邊說話。徐教官見狀知道他們有事情要談,便拉著劉元遠去一邊研究精神力在格斗中的應用。 “有個事情,要提前知會你一下?!彼巫蛹鹃_門見山,“三個基地即將合并,靜滬基地兩個通過測評的人員中,有一個叫皮子明,據我所知,是你的父親?!?/br> 皮予喬怔怔站在原地,面色一時有些復雜。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聲音低沉的回答:“好的,我知道了?!?/br> 宋子季有些奇怪她的態度,但又不好多問,只得擺擺手先走了。 當天深夜,皮予喬站在招待所的窗戶前,隔著厚厚的玻璃,眺望夜空。 她至今還記得年少叛逆時,自己口不擇言的沖著那個男人大吼:“為什么你全然無事,連個傷口都沒有,而mama卻永遠都回不來了?” 當時的父親是什么表情?肯定很傷心難過吧…… 她突然很想溜出去看星星。 第二十八章 你這老外還挺會整活 皮子明從陶晚那里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愣神。一個平日里在商場上總是游刃有余的成功人士, 此時卻像個小男孩,眼神里透露的滿是茫然和無措。 陶晚沒有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小聲問道:“怎么,皮予喬也通過了兩輪測評, 有這么優秀的女兒不好嗎?” 皮子明搖搖頭, 沒說話。 他現在還能回想起來, 少女雙目通紅,淚水撲簌簌落下, 大聲質問他:“為什么你全然無事,連個傷口都沒有, 而mama卻永遠都回不來了?” 他當時是怎么想的呢?委屈?難過?還是無措? 他不會養女孩子,妻子走了,他和女兒的關系也降到冰點,除了使勁給她錢,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知道如何跟她談心,不敢開口說想帶她出去游玩,也沒機會打發那些追在她屁股后面的男孩子。 每次面對女兒的面容,他都會回想起故去的前妻, 和女兒崩潰喊出的那句話。 這么多年, 他似乎已經喪失了和女兒面對面交流的能力,只會偶爾在微信里用文字表達關心。 一個人在平洲念書, 一個人在靜滬賺錢,互不打擾。 仔細想來,自從女兒考去平洲上大學, 他都已經有三年沒有見過女兒了。 皮子明對陶晚客套的道別,回到自己的套房,望向窗外的夜空。 他想自己的女兒了, 一直都很想她,那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 皮予喬走出房間的時候,徐教官正在套房客廳里看錄像,設計新的訓練方案。 看見皮予喬這個點走出房間,徐教官有點驚訝:“怎么了?” “我想出去走走?!逼び鑶唐届o回答。 徐教官看了一眼皮予喬的表情,也沒多問,點點頭,“好。我陪你出去?!?/br> 深夜的平洲街道沒有了白天的熱鬧,偶有車輛開過,行人也是寥寥。 皮予喬也沒有具體的目標,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晃。徐教官看出她心情不大好,沉默的跟著。 在一個空曠的十字路口,皮予喬頹然停下,站在路邊,仰頭看著靜謐的夜空。 “小時候,母親曾哄我,說逝者會變成星星,在天上看我們?!逼び鑶锑驼Z,“而如今,我親身去過宇宙,這浩瀚星際,哪里有靈魂的棲身之處?人死燈滅,一切都是活人的自我慰藉罷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