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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于底層人的上升通道被徹底打開,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等級森嚴,依靠出身就能把控一切。 舊貴族的輝煌時代開始走向沒落,士族群體日益龐大。 這一改變不僅僅是魏國,而是整個諸侯七國。 世族們無法改變歷史進程,經歷過春秋時代的大小戰場洗禮,終將受到淘汰。 這也正是這群士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兢兢業業地為著自己的理想推動著魏國往前。 有人提議若要經貿繁榮,必先水陸兩通,興修水利,疏通漕運。 于是魏國鼓勵商貿往來境外交易,重漁鹽業,頒布一些政令刺激經貿流通。 百姓有地可耕,有糧可食,生活環境治安日漸太平,人口流失大大的減少,社會趨于穩定。 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經濟開始蓬勃增長,魏國開始走向真正的強大…… 而韓瑯的生活仍舊跟往常一樣,要么相府,要么府寺。 他是一個既享得了云端,也受得了泥濘的人。 魏國于他來說就是棋盤上的一粒棋子——以國為棋,以命相搏。 目前的生活狀態他極其滿意,事業順遂,身邊有戀人陪伴,唯一困擾他的是宋離不會與他成婚。 他曾問過數次,每次她都敷衍。 后來她被問煩了,說她是事鬼神的人,不能與常人締結姻緣。 韓瑯不是很懂這個道理。 之后他沒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不過心里頭始終埋下了小疙瘩。 公元前433年,齊國內部發生動亂,顯成侯發動政變,誅殺相邦鮑起,攻進王宮俘虜了齊君。 齊國陷入了內亂中。 這個時候,魏寧的流氓本質顯露無疑,他覺得這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好機會。 韓瑯被他召進王宮。 魏寧站在碩大的七國地圖前,背著手,不知在想什么。 韓瑯去劍脫履跪拜。 魏寧轉身興奮地拉起他的手走到墻邊,指著齊國地界說:“這是你的母國?!?/br> 韓瑯“唔”了一聲。 魏寧仔細觀察他的面部表情,試探道:“如今你的母國發生了內亂,相邦有何見解,可否說與寡人聽聽?” 韓瑯沉默了許久,才道:“君上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魏寧饒有興致問:“真話是什么?” 韓瑯:“亂得好?!?/br> 魏寧:“……” 韓瑯伸手指著齊國都城潼陽,幽幽道:“鄰國臣子以下犯上,以至于齊君被俘,我魏國作為鄰居,哪能坐視不理呢?” 魏寧撫掌道:“寡人亦覺得那顯成侯狠該揍一頓?!?/br> 韓瑯斜睨他,“那便揍吧,我魏國替天行道,順便再割點城池回來?!?/br> 魏寧也斜睨他,“光要城池怎么行呢,金銀財帛美人兒一樣都不能少,畢竟我們出了不少力的?!?/br> 兩個流氓相視一笑,很有默契地伸手擊掌。 魏寧野心勃勃道:“這些年我大魏勵精圖治,是該看看成果的時候了?!?/br> 韓瑯正色道:“臣建議由尤牧出兵?!?/br> 魏寧:“準?!?/br> 韓瑯:“臣也想跟著去長長見識,給尤牧擂鼓助威,看看我軍的威風如何?!?/br> 魏寧指了指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準了?!?/br> 韓瑯行禮退下。 那尤牧也是個狂人,只要一萬兵馬攻齊。 魏寧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又另外給了兩千車兵,三千騎兵。 于是這幫流氓打著為齊國國君平亂的口號去攻打人家去了。 在韓瑯離京的那天早上宋離親自送他出府。 臨行前他抱了抱她,宋離道:“早些歸來?!?/br> 韓瑯“唔”了一聲,由侍衛護送著離開了。 宋離站在門口看他策馬而去。 這一年是他臭名昭著的一年,也是被后世口誅筆伐的一年。殺同窗孟卓全家大大小小十六口,活割孟卓108刀,被老師姜道子斥責,斷絕師生關系。 宋離的心里頭五味雜陳。 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他最痛苦的那段時日她曾見過,也許韓老夫人的死亡在他的心底種下了刻骨仇恨。 那深入到骨子里的仇恨醞釀了整整七年,它如山洪爆發,把他關在深淵里的野獸放了出來,血淋淋的,兇殘而變態。 如今,那魔鬼奔赴戰場,為魏軍擂鼓助威,去討還他的血債了。 這是尤牧來到魏國打的第一場戰。 數年來的刻苦cao練只為今朝! 當朝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時,刺目的霞光沖破云層,以咄咄逼人的姿態灑落到這片戰場上。 韓瑯站在高臺上,審視底下代表著權力的魏國甲士。 周邊的旗幟在風聲中獵獵作響,車兵,步兵,騎兵……絢爛的霞光落到鎧甲上,折射出一道道刺人眼目的金光。 將領尤牧精神抖擻地騎在戰馬上。 一聲令下,低沉恢弘的牛角號聲響起,震徹云霄。 韓瑯奮力擊下第一道鼓聲。 緊接著,兩旁將士賣力擂鼓。 鼓聲伴隨著號角聲在這片大地上震蕩,似要沖破云霄。 尤牧高舉長劍,旁邊的將士吶喊道:“殺!” 一瞬間,吶喊聲響徹天地,千軍萬馬奔赴向屬于他們的前程血路。 對面的齊軍由大將軍司馬景帶領交匯而來,兩軍混戰,喊殺聲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