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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淡色的衣袍,神情淡漠地眺望著快要落下山的余陽,京城的人還在忙忙碌碌地往回家趕,絲毫沒有察覺自己不過是一本書里的小小配角。 他輕輕嘆一聲,估計沒多久,這本書的劇情就會走完,只要三皇子登上皇位,他便能完成使命,離開這本書。 說到底,他也是真正無情之人,他不在乎三皇子是不是一個傀儡皇帝,自然對成帝說那樣似是而非的話也不會心有內疚,他存在的意義只是把劇情回到書中所寫的那樣。 “大哥哥,我的玩具丟了,能不能幫我找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小男孩揪了揪他的衣袖,怯怯地問道。 一邊的奴仆尖著聲音,斥道:“大膽!這可是國師……” 他還未說完,便被國師抬手阻止了。國師眉目冷清,攜著些出塵的仙意。他微勾了眼尾,俯身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道:“好,我來幫你找?!?/br> 他聲音柔和,模樣也看上去平易近人,可神情卻是透著疏離和寂寞。他在此已無趣地經過了無數個輪回了,也參與過無數個原書男女主的婚事,可從前,是沒有這個小男孩出現的。 這一絲的不同,讓他多了一些興味。 小男孩見國師同意了,仍還是有些怕生和心虛,不敢拉著國師的手,只敢揪著他的衣擺,牽引道:“大哥哥,你跟我來?!?/br> 那些候在那的奴仆驚愕得不敢出聲,他們還以為像國師那樣謫仙的人不會理這樣的小孩呢。 小男孩一路把國師拉到一個藥鋪前,便羞愧地紅著臉道:“我的玩具就在里面了?!?/br> “在里面了?”國師輕笑出聲,故意逗他,聲音倒是意外的清朗。 “嗯嗯?!毙∧泻Ⅴr少撒謊,頓時臉紅到了脖子處。 “好,我幫你找回來?!?/br> 國師輕揚了揚衣袖,抬腿走了進去。 原來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裝著藥草的木柜旁孔大夫見了來客,停下了抓著藥草的動作,掀起眼皮看了青衣男子一眼。 國師倒是有禮,步子稍頓,轉身向孔大夫作揖,而后又繼續向前走,他要見的人應該就在里面了。 果不其然,藥鋪后面有一個晾曬草藥的小院子,而院子的中心,少年正坐在一個兩側都安有木輪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他,像是已經等了他許久了。 國師輕輕一笑,而后目光落在少年的雙腿上,意味不明地低聲說道:“這個結果終于不一樣了啊?!?/br> 可惜他的聲音輕飄飄的,一會兒就散入風中,無人聽見。 不過那也只是他的一個晃神,從前數次輪回,這個少年從未找過他,再聽聞時,已是他舉劍屠戮四方,原書男女主都險些死于他的劍下,原書劇情被他破壞殆盡。 若要較真來說,這個少年能算是他的敵人,次次都是他破壞了劇情。曾有一次,他試圖阻攔這個少年,那時的少年已是墨衣于身,全身染血,滿目冰冷地瞧著他,不及他出聲,便長劍出鞘,劃破他的喉間。 那樣的墨衣少年就像是沒有絲毫感情的人,一心只想拉著世間同他一起陪葬。一樣的面容,可現在面前的少年與那記憶中墨衣少年已有了些偏差。 似乎多了點俗世的情感…… “你就不怕我告訴皇上你的藏身之處?” 國師坦然地坐在少年的對面,淡淡說道。 秦謹言抬手將沏好的茶水推到國師面前,說道:“若是國師真有此意,便不會坐在這方圓椅上了?!?/br> 國師稍一垂眸,正見少年骨節分明的手指搭于盛滿茶水的瓷杯旁,只要一有不對勁,他便可以摔破杯子,用著碎片劃破他的脖頸。 他沒有露出驚恐之色,目光凝著片刻,便伸手接過少年的茶杯,說道:“不若說說,引我來究竟有何事?” “我只想請國師引我進皇宮面圣?!鄙倌瓴⑽匆煌嫴?,直直看著國師。 聽聞少年的言語,他險些將手中的茶杯打翻,溢滿的茶水一個搖晃不小心灑上袖子些許,他目光中有些許訝然,連微黃的茶水沾上了衣袍都未曾顧及。 他可記得從前的無數次,面前的少年從未想過主動走進皇宮,而是以極為野蠻的方式集結軍隊,鐵騎踏平了皇宮,與成帝再次相見時,已是兵刃相向。 如今的發展似有了不同,或許是因為許姑娘活到了現在,悄然改變了劇情的走向。 秦謹言以為國師的驚訝只是因為他這番言論太過駭俗,便道:“國師放心,如今我不會想去行刺成帝?!?/br> 他不至于那么傻在這個時候以卵擊石,可他也很巧妙地加了個時間,現在不行刺,不代表以后不會殺了成帝。 只是國師太過震驚少年的所言,沒有往細里想,問道:“那你此番面圣的目的是?” “成帝無力與秦朗抗衡,而舊派也不想陷入兩方的爭斗,而為今之計只有再拿出一人與秦朗制衡。國師應是站在三皇子后面的吧,不怕最后的位子被秦朗奪了?”少年似是隨口解釋,可目光仍舊在打量著國師。 他說到位子被秦朗奪了的時候,能明顯看到國師神情有稍稍變化,轉瞬即逝。 看樣子,國師對這個皇位最后是誰坐上去還是有隱憂。 不過國師很快收斂了情緒,說道:“但你現在無權無勢,成帝又怎會信你會站在他這邊與秦朗反目?更何況你還是前朝六皇子的遺腹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