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神經病也要睡覺覺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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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去?”琵琶手猶猶豫豫地把一本曲譜遞給江眠,“可以要to簽嗎?to李當當?!?/br> 李當當是琵琶手的名字。 江眠歪著腦袋,想起401給她要葡萄時的樣子,說:“to簽,奶茶加倍?!?/br> “好好好?!崩町敭斦f,“一個to簽,三杯奶茶?!?/br> 江眠接過她的曲譜本,去找秦勁。 嗩吶手是個絡腮胡大叔,比較粗狂,心地善良。 他平時就看不慣劇團里有人說江眠神經病,現在看李當當用奶茶哄江眠去要簽名,頓時有些生氣,說:“李當當,如果江眠被拳王——” 他的話沒說話,被眼前的畫面噎住了。 拳王遠遠看見江眠,居然主動朝她走了過來! 江眠不知道跟他說了什么,他像是被下了蠱,乖乖接過她手里的曲譜本和筆,爽快地簽了名,簽好之后沒有掉頭就走,而是站在原地靜靜聽江眠說話。 不止是嗩吶手,樂隊里的所有人都是靜止畫面.jpg - 然而。 他們不知道的是,秦勁簽好了to簽,聽到江眠說她可以拿著這個to簽去換三杯奶茶時,他又把“李當當”的名字涂掉了。 江眠:“你為什么把to簽涂掉?名字沒錯,是這個李當當?!?/br> 秦勁把“李當當”三個字涂得黑乎乎,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筆一劃。 他板起教導主任的臉,說:“奶茶含糖量高,不能喝三杯?!?/br> 江眠:“……” 秦勁看出來她在不開心,眉頭微蹙:“李當當是男是女?” “女?!苯哂袣鉄o力,“怎么了?” “那沒事了?!鼻貏庞悬c點失望,“我還以為她是男二?!?/br> 江眠:“……” 江眠:“男二為什么會給你要簽名?” 秦勁沉聲說:“簽戰書?!?/br> 第14章 第14覺 下章入v 今天男二給秦勁下挑戰書了嗎? ——《入睡的必要條件》 - 江眠腦袋木木的,把曲譜本還給李當當。 李當當看著曲譜本上遒勁有力的“秦勁”兩個字,捂在臉上猛吸了一陣:“我李當當拿到了拳王的第一個簽名!四舍五入,我就是拳王的第一個女人!” 江眠看著她,喃喃道:“如果你是男二,戰書不下也罷?!?/br> 李當當:“你說什么?” 江眠:“奶茶?!?/br> “馬上給你買?!崩町敭數皖^看著曲譜本上的一片黑,疑惑道,“這里怎么這么臟?” 江眠知道原因,但她不打算說。 反正秦勁把to簽涂得黑乎乎一團,壓根看不出來是to簽,說了李當當也不信,更不會信秦勁本來簽了to簽,但是為了不讓江眠喝太多奶茶,又把to簽涂掉。 “啊啊啊我居然拿了本臟了的曲譜本給拳王簽名,拳王一定覺得我臟了嗚嗚嗚?!崩町敭敼幌氩坏?,臟污的黑團是被秦勁涂掉的to簽。 伴奏樂隊的同事們都很好奇江眠是怎么要到簽名的。 “我說過,秦勁超聽話?!苯呦氲剿硭斎煌康魌o簽的樣子,又說,“就是有時候會很氣人?!?/br> 同事們:“?” 江眠突然“啊”了聲:“我忘了問秦勁!” 說著轉身,朝秦勁剛才的方向跑過去。 她忘了問秦勁要樓頂的鑰匙。 秦勁老是不在402住,她到現在還沒見過樓頂種的葡萄樹。如果有樓頂的鑰匙,她隨時都可以去看葡萄。 但是當她跑過去的時候,秦勁早就沒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 鼓手看著江眠跑遠的背影,沉思道:“你們說,蠱術真在存在嗎?” 拳王和江眠站在一起的畫面沖擊太太太強了,江眠不會點蠱術說不過去。 “蠱個屁?!眴顓却笫逭f,“江眠還敢拿板磚去拍霍承司呢,你們誰敢?” “她那天真的拿板磚拍了霍承司?” “快別說了,我今天好像看到了霍承司的車?!?/br> “李當當,你不是喜歡收集帥哥的簽名么,怎么不去叫霍承司給你簽一個?” 李當當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你們嫌我命太長?” 起初,劇團對霍承司的印象很好,覺得他除了喜怒無常,其他都無話可說. 他樂于助人出手闊綽喜歡聽戲……皮相又極好,簡直是豪門闊少里的一股清流,脾氣臭陰晴不定也勉強算是一種個性。 直到有天。 霍承司到劇團聽戲。 當時劇團在一個小山村里公演,村里人少,飯點的時候,聽戲的更少,只有零星幾個老人和小孩。 戲臺搭在山坳的一塊平地上,平地中央有棵大樹,樹底下放了一個大鐵籠,鐵籠里關著一條長蛇。不知道什么品種,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性,嬰兒手臂粗細,看著很嚇人。聽說是村里的一個老人抓來的,準備賣給鎮上的馬戲班。 離這棵樹很遠的一個角落,有個聽戲的小孩也拎了一個籠子,不過他拎的是自己編的竹籠?;\子里關了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胖乎乎的,非??蓯?。 戲唱到一半,霍承司突然起身。 他慢條斯理的戴上一雙白手套,徑直來到小孩身旁,打開竹籠,抓著兔子的脖子拎起來。 小孩還沒反應過來,霍承司就來到了大樹下的鐵籠前。 不知他怎么撬開了鐵籠的鎖,快準狠地伸手按住蛇頭,掰開了蛇的嘴巴。 另外一只手按住小白兔的腦袋,強硬地往蛇嘴巴里塞。 小孩的哭聲,小兔子的叫聲,老人的驚怒聲,戲臺上的咿呀聲…… 蛇信子在白手套上掃來掃去。 霍承司面無表情,繼續往里塞。 sao亂驚動了戲臺上的演員,忘了唱詞。后臺的伴奏樂隊聽不到詞,以為演員出了事,派人出去瞧個究竟,結果看到了樹下的一幕。 李當當第一次聽到兔子的叫聲,原來兔子也會發出凄厲的尖叫。 沒人敢去攔霍承司,他最終還是把兔子強制塞了進去。 長長一條蛇,腹部凸出一大塊,在鐵籠里慢慢蠕動。 白手套上都是血。 霍承司白皙的臉上也賤到了些許,順著他的臉頰,滴滴答答。 他若無其事地摘掉手套,扔在鐵籠上,抬頭看向戲臺,很平靜地問:“怎么不唱了?” 寂靜的山坳只能聽得到風聲。 霍承司坐回原來的位置,說:“唱?!?/br> 伴奏樂響起,戲臺重歸熱鬧。 一折戲結束,李當當的冷汗把衣服全部浸透。 從此以后,劇團里目睹這件事的人,看到霍承司像是見到了鬼。 江眠那幾天請假,沒在劇團。 后來有人私下悄悄跟江眠說了這件事,江眠“哦”了聲,沒有太大反應。 大家也只能說,神經病就是不一樣。 李當當有時候想,江眠之所以現在不怕霍承司,可能就是因為沒有親眼見到那一幕。畢竟,不親眼見到,只憑語言,描述不出那種冷到血rou里的恐懼。 * 吃過午飯,江眠又去找秦勁,沒找到他的人,但是偶然聽到幾個工作人員聊天,說節目組可能要去大廈樓頂拍攝一段素材。 江眠發散性思維:好多武打戲都是在摩天大樓的樓頂拍攝,赤手空拳,黑西裝,武打,樓頂,這幾個元素結合在一起,不正是秦勁! 她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決定去樓頂碰碰運氣。 電梯門開,里面有三個人,正中間站著的是霍承司。 左邊的禿頂,右邊的大肚,更加襯托出霍承司的英俊挺拔。 他們年齡都比霍承司大一截,看起來很有領導的派頭,但卻都對霍承司畢恭畢敬,電梯門開的時候,他們左右分開,各自伸開胳膊,扶住電梯門,為霍承司請出中間的路。 霍承司沒有立刻出來,他的眼睛筆直地看向電梯外的江眠。 江眠也看到了霍承司,等了一會兒沒見他出來的意思,恍然道:“你們也是要上樓?” 霍承司沒說話。 江眠上前,準備進電梯,在她抬腳的前一刻,霍承司邁步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另外兩個人看了眼江眠,沒任何表示,緊跟著霍承司一起出來。 江眠不在意這些細節,她只想快點找到秦勁,心想,找到他以后一定要記得存他的電話,不然想找到他的人純屬買彩票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