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時，她同樣也知道莫羽兒對江家做的惡事，雖然當時，因為江家不想讓她擔心，其實她知道的，還不是全部。

    所以在看到傅含雪對莫羽兒動手的時候，她的內心毫無波瀾。

    莫羽兒那么害了江家，她受點苦，不是應該的么？

    到底那時，她自己遭受的苦，也是不少了。

    雖然她當時也沒有想到，莫羽兒會那樣死在傅含雪的手中。

    莫羽兒顯然是被下過什么藥，所以才會渾身無力，雖然意識還存在，但傅含雪對她做什么，她都無法反抗。

    傅含雪將莫羽兒踩在了地下室的地上，從墻上取下了一個錐子刑具，就那樣一錐子一錐子地劃在了莫羽兒的臉上。

    莫羽兒鮮血飛揚，不過幾下，傅含雪就將她的臉劃得稀巴爛。

    不過，借著地下室的一扇窗口照進來的微弱的光，葉水蘇當時只覺得，那時傅含雪扭曲的臉，要比莫羽兒被劃得稀爛的臉要丑陋得多。

    伴隨著莫羽兒凄厲的慘叫和咒罵：“傅含雪！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傅含雪劃在莫羽兒臉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她臉上的扭曲，也越來越重：“莫羽兒，賤人！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你就是我身邊的一條狗！現在給了你一點好處，讓你先幫著照看了一下江家，你就把自己當主人了？還想爬到我頭上來？”

    “別忘了沒有我，你們莫家，也只是京城一個不入流的家族而已！真的讓莫家步入世家，你配嗎？讓你交出我從江家拿給你的資源和權力，你還敢跟我作對？跟我叫囂？一條狗還敢當眾落我的臉？你配嗎？你這個賤人！你配嗎？你不配！”

    “還敢在背后算計我！一條狗，也敢來算計我，你有膽子讓我失去了一單大生意，那我就要了你的命，看你還怎么在我背后搞小動作！一條狗，到死也只能是狗，只能是我身邊跟著的一條狗，明白么？”

    “叫??！再叫得大聲一點，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莫小狗，你不會忘記了吧？你拿走莫家之后，你親手殺了你的母親，親手把你父親送進了監獄，親手把你meimei賣進了會所、受人凌辱！”

    “要我說，我早就該發現你這條狗的狼子野心了呢？連自己的父親和母親都下得了手的人，我居然真的把你放在身邊用了那么久！莫小狗，你的心也是黑的吧？不如讓我挖出來看看到底有多黑？我早就該料到你這只狗會背叛你的主人了！”

    “你在叫什么？叫你爸媽不是你的親生父母？叫你meimei不是你親meimei？發現你的假千金身份后就把愛放到那位鄉下來的真千金身上了？無視了跟你二十幾年的親情？叫哪怕你爸媽愿意把整個莫家給你，你爸媽也是活該嗎？”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呢？大家看到的你爸媽對你的好都是表面的嗎？跟我有什么關系呢？你不甘心嗎？那又跟我有什么關系呢？你不想死嗎？那跟我有什么關系呢？你求我放了你嗎？你覺得我會嗎？莫小狗，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開始，就應該想到你今天這樣的下場！”

    “果然啊，莫小狗，你的心臟是黑的啊……”

    就這樣，葉水蘇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就那么看著傅含雪劃爛了莫羽兒的臉后，又劃爛了她的身子。

    隨著傅含雪狠戾的動作，莫羽兒的不少內臟都被她劃了出來……

    最后，在莫羽兒奄奄一息的時候，傅含雪用錐子劃開了莫羽兒的胸膛，將她整顆心臟取了出來。

    傅含雪就那樣舉著莫羽兒一顆鮮活的心臟，笑這就是背叛她的狗的下場，笑莫羽兒的死都是活該。

    而原本在地下室叫得凄厲的莫羽兒，除了身子在一開始的時候不停地顫抖意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氣息。

    等到傅含雪最終笑累了，笑也停止了，莫羽兒的生命就完全止息在了這里，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葉水蘇當時就是受了再多的苦，但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就在她眼前那么殘忍地消失的時候，她還是不由得顫了顫。

    傅含雪當時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輕顫，原本她的笑已經停止了，之后，她的笑聲又發了出來，且笑得更大聲、更扭曲、更惡心……

    之后，傅含雪為了更加刺激她，跟她說了莫羽兒到底對江家做了什么，現在的江家，其實又已經被莫羽兒害成了什么樣子，而她的大哥，當時已經進了監牢……

    這在當時，跟她之前知道江家只是受了一點小的經濟波及的情況是非常不同的。

    莫羽兒將江家害成那副模樣，而且按照傅含雪之前跟莫羽兒的對話，她還知道莫羽兒殺母害父。

    就憑這，莫羽兒當然是死有余辜的。

    不過傅含雪這個劊子手，對莫羽兒來說，也絕對不無辜！

    而葉水蘇，因為消息比較閉塞，所以在那時才知道，原來莫羽兒一直都不是莫家的親生女兒。

    從小，她就跟一位鄉下丫頭抱錯了，真正的莫家千金，在不久后也會被莫家給認回來。

    在那之后，雖然莫羽兒還是莫羽兒，莫家也沒有否認她莫家千金的身份，甚至對外都沒有表露出她是被抱錯的，而是給予了她和真千金同樣的身份，而且在之后選莫家繼承人的時候，莫家夫婦也是偏向了更有“才能”的莫羽兒。

    可是莫羽兒從那開始，還是變了，心緒變得扭曲了。

    不管莫家夫婦做什么，她都覺得不對，甚至最后，殺了莫夫人、將莫家原來的掌權人莫父送進了監獄、將莫家真千金賣進會所、受人磋磨……

    她不知道莫夫人和莫父究竟對莫羽兒怎么樣，但從明面上來看，分明是不錯的。

    而莫夫人和莫父就算不是莫羽兒的親生父母，至少養育了她二十幾年，可是她最終連他們都下手這么狠，讓他們一家人都落得那么慘的下場，可見這個莫羽兒，是怎樣的狠毒心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