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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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覺得無比慌張,手冊第三條切記不要惹對方生氣?。?! 阮北川寫的時候特意打了三個大紅色的感嘆號,但他也標注了解決方法若是不慎發生,可通過請吃飯、送小禮物等措施補救。 這么想著,阮南參又放下心來,露出個頗為諂媚的笑容,討好地對方叢夏說:我請你吃飯,可以嗎? 害怕方叢夏不同意,他又補充道:二食堂的紅燒雞塊很好吃,你應該嘗嘗的。 方叢夏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中午十一點五十,確實到飯點了。 他面無表情地掃一眼阮南參,淡淡道:不用你請,帶我去就行。 阮南參想問為什么,但鑒于方叢夏還在生氣。 他只好閉緊嘴巴,謹記滿足原則,速度很快地脫了頭套和白大褂,拿上飯卡,帶方叢夏去食堂。 作者有話說: 阮:我都滿足你了還想怎樣! 歪?有海星嗎! 第6章 我不知道你要吃多少 Z大上午的放學時間定在十二點半,這會兒人少,去食堂不會很擠。 阮南參和方叢夏并排走著,大概是昨晚才下過雨的緣故,林蔭道兩旁的梧桐葉顯得格外鮮嫩,陽光穿過葉子的縫隙投射下來,在地面和方叢夏的左半邊側臉落下銅錢大小的陰影。 阮南參感到非常新奇和興奮。 在他前十九年的生命里,方叢夏留給他的永遠都是背影,并排走,讓影子互相拉扯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踮著腳偷偷瞟了方叢夏好幾眼,嘴角的笑意幾乎藏不住,想起手冊第四條主動搭訕,就問道:玉米味的雞rou腸好吃嗎? 方叢夏冷冷地笑了兩聲,眼神涼薄,沒有感情地回答:貓吃了,不喜歡。 正常人對這句話的反應應該是為什么給貓吃,但阮南參的關注點卻是貓不喜歡。 他歪著頭看方叢夏,好奇地問:我覺得很好吃,而且這個牌子的火腿腸不全是淀粉,還有rou,貓為什么不喜歡吃呢? 方叢夏嗤了聲,像是無法理解,又像是嘲笑,望向阮南參的眼神很古怪,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很奇葩。 他說完這句就不說話了,阮南參沒想好怎么回答,又剛好到了食堂,他的注意力就轉移到食堂的飯菜上。 人很少,阮南參熟門熟路地帶著方叢夏去消毒柜里取了餐盤和筷子。 打飯的時候他不清楚方叢夏要吃多少,轉身去問,結果方叢夏正在打電話,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欲望。 阮南參只好做主替他要了最多的那種,從打飯師傅手里接過盤子,他回頭找人,方叢夏卻已經脫離隊伍,握著手機去了食堂外面。 他又自己端著兩個盤子,去最近的窗口打菜。 在Z大附中上學的某一天,阮南參在食堂偶遇了方叢夏。 當時方叢夏的飯卡沒錢了,而阮南參剛好排在他后面,就主動替方叢夏刷了卡。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方叢夏當時選了三個菜紅燒雞塊、清炒蝦仁、白灼藕片,共計十五塊八毛。 阮南參按照記憶,替方叢夏選了相同的三個菜,一共二十塊三毛,漲價了。 但阮南參對金錢的使用值沒有多大概念,父母給他的生活費,他有時會很快透支掉,有時又剩很多。 阮北川常常他嘲笑不會持家。 他快速選好自己的菜,端著盤子坐到一個顯眼的位置,等方叢夏回來一起吃飯。 這期間,阮南參在本校最討厭的同學彭濤坐在了他的旁邊。 彭濤和他同級同專業,社交范圍很廣,待人和善友好,本專業的學生說他是交際花。 而不知道為什么,阮南參不在彭濤的友好對待名單里,他常在公開場合對阮南參陰陽怪氣,發表不當言論,奚落他是呆瓜白癡。 但阮南參不是很在意,他從小就遭受校園暴力的侵擾,早已形成抗體,只要彭濤不動手,他都選擇無視。 所以在看見彭濤刻意坐在他身邊后,阮南參也沒有特殊的情緒起伏,仍然安靜地抱著手機玩俄羅斯方塊。 又在玩俄羅斯方塊,土不土啊,哥給你介紹個好玩的?彭濤撐著頭看他,語氣熟稔,仿佛阮南參是很好的朋友。 沒有得到回應,彭濤有些生氣,伸手推了阮南參一把,加大音量說:問你話呢?科學小天才竟然這么沒教養。 阮南參木著臉,靠邊挪了下身體。 彭濤又刺他:白癡,拿個獎就傲得目中無人,誰知道是不是作假。 不是。 阮南參抬眼直視彭濤,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對他學術方面的污蔑,大聲說:我沒有作假,也用不著作假。 你用不著個屁! 不知哪句話觸怒了彭濤,他突然摔了筷子,狠狠推了阮南參一把,面目兇狠,你他媽有什么值得驕傲的?拿個獎就把你牛逼壞了,他媽的不照樣沒朋友,臭呆瓜! 彭濤力氣大,阮南參的位置靠近走道,被他一推,就摔下椅子,狼狽地仰躺在地上。 現在已是下課時間,食堂漸漸人多起來,阮南參這邊的動靜引起了不少同學的注意,但都沒人上前幫忙,幾個好事的甚至拿著手機拍攝。 方叢夏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阮南參低著頭坐在地上,身前站著一個面色不善的高大男生,似乎被欺負得很慘。 他皺了皺眉,撥開人群,走到阮南參跟前扶他起來,沉聲問道:怎么回事?他欺負你? 阮南參本想說沒有,但手冊第八條強調過:利用同情心適時上演苦rou計賣慘,或將提升對方好感。 他思考了一會兒,仰著臉,睜大眼睛,鼻頭聳動,想哭又哭不出來。 只好掩飾般垂下眼,重重地點了點頭,委屈地控訴道:他罵我是白癡呆瓜,說我學術造假,沒朋友,還推我。 彭濤立刻反駁:你別誣陷人啊,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和彭濤相比,阮南參長相乖巧,體格小,又是摔倒在地的受害者,他說的話顯然更具可信度。 方叢夏冷哼一聲,睨著彭濤,沒什么表情地說:你什么意思我不管,但你推他了,這就是你的不對。 都大學生了,還搞校園欺凌,有意思么?他無意識地把手搭在阮南參肩上,嘴角勾著抹冷笑,給他道個歉,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跟見仇人似的。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彭濤面子掛不住,又不甘示弱,嘴硬道:我哪兒推他了?我就輕輕一碰,他自己就倒了,我都沒賴他碰瓷,道個屁歉。 他說完,端著餐盤作勢要走,方叢夏伸長手臂揪住了他的衣領。 我今天是不是跟你說不清啊,你他媽有本事別走啊,看監控去。 他擰著眉,微瞇著眼,眼神冷得像冰碴。 或許是方叢夏氣勢逼人,旁邊錄像的同學主動提供了視頻。 彭濤見勢頭不對,迅速扭轉態度,懶洋洋地掀起眼皮,沒什么誠意地對阮南參說:對不起。 方叢夏抬眸看阮南參,阮南參呆了呆,有些遲鈍地看了彭濤一眼,大度地說:沒關系。 彭濤就端著餐盤出去了,圍觀的人群散開,阮南參坐在位置上,碰了碰方叢夏的手臂,指著桌上的飯菜問:你喜歡吃這些嗎? 他表現得很平靜,似乎方才發生的一切只是方叢夏的幻覺,但袖口邊緣還黏著黑色污漬。 方叢夏很輕地皺了下眉,坐到阮南參對面,掃了眼餐盤里的飯菜,嗤地笑了聲,阮南參,你喂豬么? 阮南參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回答:豬是吃豬飼料,你的餐盤里沒有飼料。 想了幾秒,他突然啊了一聲,我不知道你要吃多少,不好意思。 方叢夏沒什么辦法,麻著臉冷冰冰地說了句沒關系,拿起筷子吃飯。 阮南參又碰了下他的手腕,表情無害而天真,說: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方叢夏皺緊眉頭,瞪他一眼。 隔了幾秒,不耐煩地說:喜歡,喜歡行了吧,吃你的飯。 阮南參滿意地點點頭,終于不再說話,專心吃飯。 但是吃到一半,阮南參又想起第一次遇見方叢夏的場景。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偷看方叢夏,在對方逐漸暴躁的表情里,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底氣不足地問:你高三上學期的一個傍晚,籃球場發生了一件事,你還記得是什么事嗎? 這問題太過無厘頭,方叢夏氣笑了,冷聲回道:我高三上學期有那么多傍晚,發生了那么多事,你讓我記得哪件??? 就是一個晚霞很漂亮的傍晚,在Z大附中的五號球場,你救了一個被欺負的白皮膚小孩,這個小孩很乖很聰明。 阮南參嚴謹地描述事情完的經過,眼睛亮亮地看著方叢夏,問:你還記得這件事嗎? 方叢夏噗地笑出聲,你怎么知道這個小孩又乖又聰明?你是當事人?還是目擊者? 聽到當事人,阮南參眼睛亮了一下,想接著講完,但方叢夏又說:說的跟你以前就認識我似的,我又不是蓋世英雄,沒有救過什么乖巧聰明的小孩。 說完這句,他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問道:這頓飯多少錢啊,我微信轉你。 阮南參感到很失落,低著頭輕輕扒拉餐盤里的飯菜。 停了一會兒,他不死心地抬頭看著方叢夏,語氣認真、嚴肅地問:你真的不記得這個小孩了嗎? 不記得。 方叢夏沒有看他,視線膠在手機屏幕上,心不在焉地說:有沒有這個小孩還不一定呢,到底多少錢啊,我轉給你。 阮南參徹底失望,他覺得自己好像呆在一個沒有氧氣的魚缸里,方叢夏是被故意扔進來的臭苦瓜,把整缸水都染得苦悶。 三十六塊一毛。 這么貴?方叢夏嘟囔了句,幾秒后把錢轉給了阮南參。 手機傳來紅包到賬的提示音,阮南參吃完最后一粒豌豆,沒什么表情地左滑刪除了。 作者有話說: 小阮掰手指數數: = 忘了我,連本帶利討回來?。?! 靴靴給我投喂海星的小天使! 第7章 他都去看男科醫生了 下午有游泳課,需要到距離實驗室五百米遠的游泳館上課。 方叢夏舉著單反,一路跟在阮南參身后,拍攝他在Z大林蔭道步行上課的素材。 午休前本市突然變天,烏云黑壓壓地墜滿天空,像要砸下來似的。 阮南參不開心,他想和方叢夏并肩行走。 但是他不敢擅自后退,因為方叢夏看見了一定會生氣。 他自認為高明地放慢腳步,佯裝在看風景,卻越走越慢,幾乎快貼在單反的鏡頭上。 方叢夏擰眉嘖了聲,收起單反,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阮南參一時不查,接連往后退了好幾步,轉頭的瞬間,對上方叢夏陰沉的眼眸。 他心虛地低下頭,盯著方叢夏的白色球鞋不敢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方叢夏很輕地笑了一聲,有點無奈,又沒什么辦法,耐下性子說:你到底什么毛???再磨蹭,你等會兒該遲到了。 阮南參想了想,在恐怖如斯的體育老師的游泳課上遲到顯然比和方叢夏并肩走路更重要,于是他點點頭,恢復到正常步速,配合方叢夏的拍攝工作。 由于在林蔭道上耽誤的時間太久,阮南參是踩著點進游泳館的。 等他換好泳褲出來,黑臉的體育老師已經在集合整隊了,他貓著腰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隊伍里,又小幅度地轉頭尋找方叢夏。 Z大的游泳館有個奇葩規定,進館的人一律要換泳衣泳褲。 而身為外校人,方叢夏自然是沒有帶泳褲的,他只好在值班老師的指引下去柜臺暫時買了一條泳褲換上,但出來后他就找不到阮南參了。 Z大的游泳館裝修精致,布局復雜,攏共四個泳池,分了樓上樓下和室內室外。 同一層樓的不同泳池之間又被具有遮擋功能的磨砂玻璃隔住,初來乍到很容易迷路。 這個時間點只有兩個班級在上課,阮南參他們班男生多,被分派到了一樓的室外泳池。 經過一番詢問,方叢夏在室外泳池的入口處找到了和體育老師站在一起的阮南參。 他沮喪地耷拉著腦袋,魂不守舍地跟著體育老師做準備活動,看起來興致不高。 因為肢體不太協調,他做起動作來非?;?,像過年時游街的小丑。 方叢夏沒忍住笑了下,打開單反拍了一條短視頻。 阮南參不喜歡游泳,課上訓練能躲則躲,期末考試永遠在及格線邊緣徘徊,但從沒被老師特意關照過。 不知道為什么,黑臉老師今天盯上了他,一定要監督他做完下水前的準備活動和水下訓練。 運動菜雞阮南參非常不高興,他沒有找到方叢夏,還要被迫做如此高難度的運動。 這時候,黑臉老師突然對阮南參后面的人說:你叫什么名字?遲到了啊,先去那邊做五十個深蹲。 我叫方叢夏,是YK報社負責阮南參同學專訪報道的記者,不是您的學生。 方叢夏說著,取下掛在脖子上的記者證遞給黑臉老師。 阮南參的眼睛立刻亮起來,停下動作看著方叢夏。 方叢夏眉梢輕挑,沖他豎起了中指。 這樣啊。 老師把記者證還給方叢夏,放緩了態度說,那你具體要做什么?我們會不會妨礙到你拍攝? 方叢夏隨意地笑笑,當然不會,您上您的課,我拍阮南參就行。 大概是知道了方叢夏要拍攝上課畫面的消息,黑臉老師的態度嚴肅起來,對待阮南參也更嚴格了。 本著認真負責的原則,黑臉老師又給他加了兩組水下訓練,甚至親自下水指導,力求做到完美。 阮南參幾乎要累昏過去,他氣喘吁吁地趴在水池邊休息,卻看到了讓他極為不舒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