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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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眉坐立不安,又仔細看了看圖冊上的植物,自己給的那個確實是毒草沒錯。 一想到小兔子吃了毒草后,口吐血沫原地翻滾的慘狀,阮眉眼淚都快下來了。 她騰一下站起來,老師都嚇了一跳: 阮眉,你站起來干嘛? 我老師我想上廁所! 噢,去吧,看你臉色不太好,要去校醫院也行,回來再打報告。 現在阮眉學習成績變好,成了本學期進步最大的學生,所有老師都對她刮目相看,也給了她很大的信任。 阮眉馬上奔出教室,出去的瞬間,她難以遏制的看了一眼方稚水,正好撞上對方含笑的眼神。 方稚水正在笑,邊笑邊歪頭看她,眼睛深邃有神,模樣嬌俏生動,漂亮的仿佛油畫人物。 好丟臉啊,被女主大人嘲笑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阮眉跑出教室,看看四下無人,馬上邁開雙腿,運轉全身的力量,朝后山狂奔而去! 她現在早就知道,作為一名Alpha的自己,擁有比常人恐怖十倍的爆發力和運動能力,全力爆發跑起來時,幾乎只有一道殘影,比強凱那小子不知強到哪里去了。 阮眉知道自己這種資質,在A中都算是少見的,但她越是出類拔萃,越是想永遠隱瞞下去。 再強又怎么樣,草莓味的信息素,這能讓一個A永遠抬不起頭來! 阮眉胡思亂想,跑到后山小兔子的位置,十分慌亂的四處尋找。 小兔子不見了! 一開始的落葉堆里沒有,后來吃草的地方也沒有,附近的樹底下、小洞xue中,也都沒有! 更可怕的是,阮眉發現自己放在附近的那幾根毒草,居然也都不見了! 情急之下,她眼眶濕濕熱熱的,去檢查最后一個地方紙箱子。 阮眉的設想中,小兔子這種特別怕人的小動物,應該不會主動進入紙箱子的,她只是在那放一個窩,有備無患。 但她沒想到,走過去時,小白兔居然乖乖的呆在紙箱里,腳底下是她之前鋪好的干燥落葉和雜草,嘴里還嚼著一根草。 阮眉提起的心放下一些,仔細去看,見小兔子嚼的并不是自己給的毒草,而是隨處可見的另一種能吃的草。 自己放在紙箱附近和里面的毒草,已經不翼而飛了。 怎么回事呢?是被吃了嗎?但看著小兔子生機勃勃的,不像是吃了毒草啊。 阮眉思來想去,只能猜想,或許那本書年代久遠,把圖片印錯了也有可能。 她蹲在紙箱子旁邊看了會兒兔子吃草,見兔子沒有異樣,才徹底放心,回到教室上課。 這節課上完,課間大家還在吵鬧的時候,班主任張凡進來了。 她拍拍桌子: 大家安靜一下!現在上頭有個任務,讓每個班的先進生和后進生結成對子,大家共同學習,互相監督。所以咱們班的前20名和后20名同學要互相結對子了。 阮眉先是震驚,沒想到學??偰芨愠鲞@么多幺蛾子,后聽到按名次劃分,又松了一大口氣。 方稚水是第一名,但自己上次考試已經不是最后一名了,而是全班前20范圍內,再怎么說方稚水也不應該和自己結對了吧? 然而,張凡的小眼睛,慈祥地朝阮眉看過來,她說: 阮眉同學,我很關心你的學習,所以我決定,讓咱們班第一名的方稚水,和你結對子,你成績提升太快,可能基礎不牢固,讓她幫你打打基礎! 阮眉瞠目結舌,張口想拒絕: 但是老師我 教室另外一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好。 阮眉近乎絕望的朝方稚水看過去,發現對方盯著老師,擺出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嘴角笑容卻十分詭異。 阮眉:我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穿到這兒來,如果不穿到這兒來,我就不會成績提升太快,也就不會被迫跟女主結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第11章 這天放學后,方稚水坐進每天來接自己的豪車中,要求司機: 找家大寵物店。 司機看了一眼方稚水,隨口問一句: 二少爺是想買寵物了?想買小貓還是小狗??? 方家明明只有兩位女兒,但這兩位女兒都被稱作少爺,是按照A的性別稱呼的。 方稚水雖然還沒分化,但所有醫生都說她會成為A,早就被當A養了。 方稚水眼皮微抬,淡淡回答: 不買。 司機轉動方向盤,在導航上輸入寵物店,就近選了一家。 方稚水走進去,待了一會兒,手上拎著兩袋包裝出來。 司機定睛看去,方稚水手上的袋子一大一小,都印著明顯的兔腦袋,一袋兔子干草,一袋丸狀兔糧。 方家的豪華大別墅中,冷冷清清,纖塵不染,仆人們都站在一側恭迎二少爺回家。 其中一位和方稚水關系比較好的仆人,快走兩步湊上來道: 大少爺在家。 方稚水眉頭一皺,打算拎著東西直接上樓,卻被樓下餐廳里的人叫住。 方稚水,你買的什么東西? 那人是方家大少爺,方稚水的jiejie,女A,方楨山。 方楨山穿著西裝,眼神凌厲,和方稚水有六分像的臉上,永遠掛著一副盛氣凌人的表情。 方稚水在樓梯腳下站住,手掌握成拳頭,看著方楨山朝自己走來。 方楨山一把奪過meimei手中的兔糧袋子,看了兩眼,冷哼一聲: 呵玩物喪志。 她突然暴起,手指用力,將大的那袋子干草,直接扯開口子,把里面裝滿的干草倒在地上。 簌簌的聲音里,方楨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朝著自己meimei說話: 買這些東西干嘛?你不是就會死讀書嗎,怎么突然想起養兔子了?兔子呢,是不是在你房間里?拿出來,不然我就讓人去搜了。 方稚水看著地上那堆兔糧,整個人氣質很冷。她平靜道: 我沒養兔子,房間里也沒有。 方楨山指了指滿地的草,用高跟鞋踩上去把草碾碎: 那你買這些?打算自己吃嗎?可以呀,你今天吃一口這個,我就不去搜你房間。 方楨山從地上抓起一把干草,送到方稚水面前,笑得詭異又邪氣。 方稚水盯著jiejie的眼睛,從那雙好看的眼睛里,她看不到一點感情。 但這是她從小就習慣了的jiejie,也是她從小生活在其中的家庭。 她一把揮開jiejie手里的干草,轉身上樓。 方楨山在她身后笑道: 既然不愿意吃,那等會兒我就去搜你房間咯!你知道的,要是被爸爸知道你養了寵物,后果可比被我知道嚴重的多。 方楨山還吩咐廚娘: 準備一下,晚上咱們吃手撕烤兔!呵呵呵呵 方稚水大步跨上樓梯,走進自己房間,緊緊關上門,把那變態的笑聲關在門后。 方稚水緊緊捏著拳頭,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深呼吸,看向桌上的電腦。 外表看來光鮮亮麗的方家,其實早已成為方稚水的泥潭,她只有自己變強,不斷變強,這一條路可走。 * 結對活動舉行的第二天,班主任就特意換了座位。 大家都是單人單桌,但為了方便,張凡把結對的人安排在前后桌。 于是方稚水就坐在了阮眉的前桌,兩個人還都是靠窗又靠前的好位置,足見張凡對她倆的用心。 班主任的用心,阮眉體會到了,但自己的痛苦,又能和誰去說呢? 前后桌!自己不會把人家方稚水的后脖領子,看出個洞來吧?這什么破活動啊,真是影響學習! 方稚水居然還真把這個結對活動當一回事兒,經?;剡^身來,用那雙漂亮的鳳眼,詢問阮眉有沒有什么不會的題。 阮眉: 謝謝關心,沒有。 方稚水略顯失望,回頭的時候會用手不經意拂一下耳邊的鬢發,動作優雅,像慵懶的貓。 有太陽的時候,陽光從窗戶曬進來,在方稚水頭發和衣服上鍍上一層金邊,方稚水總會用手肘撐著腦袋,歪著頭避過陽光,全身姿態閑適放松,更像一只曬太陽的懶貓了。 阮眉正聽著課呢,時不時的眼睛就飄到方稚水身上去了,她感覺自己就像在欣賞一個美麗花瓶,或者是一幅藝術油畫,時常都被美到驚嘆。 這女人,不愧是女主啊,真是處處好看,什么動作都好看。 這幾天,每天中午吃完飯,還有下午放學時,阮眉都會去后山看看小兔子。 她倒是跟奶奶說了,奶奶拎起笤帚,砰砰的砸灶臺: 你這小東西,自己都養不活,還想養兔子?你成績好不容易提升一點,這就又開始玩了是嗎?能不能把心放在學習上,你要敢把那什么鬼兔子弄回家,我就敢給你做成麻辣兔頭,你試試! 阮眉: 她只能在后山暫時養著小兔子了,好在天氣越來越冷,去后山偏僻地方讀書的人也幾乎沒有,小兔子安安分分的在那一畝三分地里成長著。 阮眉自己摘草去喂兔子,她熟讀各種養殖書本,還拿自己新買的最便宜的智能機,在網上搜了各種養兔子的注意事項,背的滾瓜爛熟,感覺自己已經成了小植物學家。 小兔子確實在她的養護之下日漸肥胖,眼看紙箱子都要蹲不下小兔子了。 阮眉蹲在小兔子跟前,時常會跟兔子談心,說一些沒有意義的廢話,舒緩一下學習壓力。 老師真的很搞笑,想學習的人自然會學習,搞什么結對???萬一兩個人學習步調和習慣不一致,這不是同時耽誤兩個人嗎! 今天那家伙又問我有沒有題不會的,我有沒有不會的她心里沒點數嗎!我不想跟她說話呀!聽說被車撞死很疼的,靈魂連地府都不收。 小兔子呀小兔子,你說我將來考大學是考什么專業好呢?是考好就業的還是我感興趣的呢?我現在倒是有點想學植物學 小兔子吃草吃得很漫不經心,感覺并沒有挨過餓,阮眉認為自己養兔子養的十分好,忍不住拿手機拍了照片回去給奶奶看。 奶奶看后只說: 一般吃草的兔子,不可能這么肥。 阮眉瞪圓眼睛: 怎么可能呢?這兔子就只有我在喂呀,后山現在都沒人去了。 奶奶一聲嗤笑,露出過來人的眼神: 你咋知道后山沒人去?你是后山看大門的嗎?我告訴你,奶奶小時候是給合作社養動物的,一般食草動物要是光吃草,絕對胖不成這樣,肯定是加餐了。哎,我看這兔子挺肥的,到了能吃的時候了,改天你把它捉回來我給咱做了吧! 阮眉: 不要。 阮眉還專門趁周末,到飯店里買了一份麻辣兔rou,帶回家給奶奶吃,她自己一口沒吃,指望奶奶吃完這份兔rou就放棄對自己兔子的忌憚。 學校里,其他結對的同學一開始都興致勃勃,經過幾天新鮮之后,也差不多都放棄了,只有方稚水還在鍥而不舍: 有不會的題嗎?今天上課哪里沒聽懂? 阮眉雖然每次都回答沒有,但架不住兩人坐前后桌,她很多情況瞞不住對方,經常是對著練習冊發呆的時候,方稚水的筆就伸過來了。 你看啊,這道題應該這么解,思路是先化成三個三角形 方稚水這么主動,阮眉也不好拒絕,兩人頭碰頭靠在一起,盯著練習冊。 方稚水拿筆在草稿紙上畫圖,阮眉看著看著就走神了,轉頭去看方稚水帶著小絨毛的側臉。 答案是這個,明白了嗎? 阮眉呆滯臉。 方稚水用自動筆輕輕敲在她頭上,語帶淺笑: 別走神。 阮眉哦一聲,摸了摸被打的位置,是酥酥的,不疼。 等方稚水轉過去了,阮眉又摸摸腦袋,笑了一下,趕緊收斂表情。 結對的日子持續了兩周,小兔子都胖了兩圈了,忽然有一天,方稚水缺勤了。 阮眉看著前桌空蕩蕩的椅子,和被方稚水整理歸類好的書本,上課總是心神不寧。 她下課去問班長楚萬霽: 方稚水今天怎么沒來呀?她是請假了嗎? 楚萬霽面對阮眉,總顯得有一點慌,她忍不住不停的扶眼鏡,查了查記錄之后才說: 沒有請假的記錄,應該是缺勤了,或者有什么急病。 阮眉謝過班長,回到自己位置,埋頭做題,心想大概是豪門家庭帶著去出席宴會了吧,富人的世界她不懂。 然而方稚水這一缺勤,就直接缺了兩天。 第二天下午放學時,張凡特意把阮眉叫?。?/br> 你知不知道方稚水到底去哪了?沒有請假,沒一點消息,我發消息都不回,打電話也不接。你是她的學習對子,試著聯系一下她,問問什么情況吧? 阮眉愣?。?/br> 聽起來好嚴重啊。 張凡憂心忡忡的: 誰說不是呢!她在班上一直獨來獨往的,我看最近也就跟你關系好一點吧,你回家去打電話問問吧! 最近就跟我關系好點真的嗎? 阮眉答應了,心里有個名為喜悅的火苗,短暫燒了一下。 她等兼職做完之后,九點多回到家里,拿著手機站到家門外的路燈下,撥通了方稚水的電話。 嘟 阮眉本以為沒人接,卻沒料到電話只響了一下,就被人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頭,是方稚水,聲音非常沙啞,聽得人耳根一麻。 阮眉不知道該回答什么,試探著說了一句: 我我是阮眉。 方稚水的聲音,緩慢而充滿磁性: 嗯,我知道。我特意備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