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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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墨泄氣般笑得陰森森,你等著瞧,你口中將來異類會擊敗你,到時候看你跪拜的是我還是我父親。 是么? 莫里斯歪腦袋想了想,會有那么一天,幾率也很大,不過你的年紀和體能限制住你,所以現在無法做到。 這句話說出來就猶如挑釁一樣,但西墨也不和他計較了。 他靜靜看著桌前辦公的男人,俊秀清逸,就像是有雙重人格般,大部分時間冷冽呆板,毫無社會交際的正常生活,渾身充斥著一股禁|欲氣息,但西墨見過他審判犯人的樣子,渾身充斥的是瘋狂嗜血的狀態,眼眸中甚至閃爍著光芒,沒人能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反差極大,也很吸引人。 西墨心中冷哼一聲,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對我俯首稱臣,讓你刻入基因的清楚,我才是你的神明。 唐知白敲門。 沒一會兒公寓門就打開,西墨已經整理好書包站在門口了。 唐知白對西墨后方的人報以微笑,禮貌道謝,莫里斯先生,今天辛苦你了。家里串了些燒烤rou串,這是民族菜系您應該沒吃過。不如,和我們一起回家用晚餐,晚上再派車把您送回來。 莫里斯臉色有點蒼白,他鎮靜地搖搖頭拒絕,不用了,謝謝。 唐知白知道他是個孤僻的人,不合群也不喜歡打攪,也就不再說客套話。 西墨扯扯他衣袖,一臉純真,爸爸,我想吃雪糕,我們回去路上買吧。說起雪糕的時候還舔舔嘴唇,完全一派童真可愛貪嘴甜食的小男孩模樣。 莫里斯低頭看著男孩矯揉做作的模樣,不適應地皺起眉,冷淡地就將門帶上。 唐知白彎下身,笑著捏捏他臉頰,寶貝,天氣還很冷,你整天吃的都是冷食品,身體還在發育對你的腸胃很不好哦。 男孩就懂事的收起歡喜神色,圓嘟嘟小臉要哭不哭、但仍舊決定忍痛舍棄,他細語細語道,今天莫里斯先生告訴我街上很多小孩都沒有飯吃,很可憐,聽得我也好餓,但我聽爸爸的話以后都不吃雪糕了。我們快點回家吧,回家我睡著了就不餓不想吃了。聲音盡是委屈,還埋藏著對雪糕的深深不舍。 聞言,唐知白就心軟了,他很心疼兒子學業就這么繁重,還那么懂事,立刻柔聲讓步道,好了,一會兒讓司機開到德侖圣街區,老哈伯買的雪糕最好吃也很干凈,但只能吃一根,今天家里做了很多好吃的,翠絲小姐還特地掉了辣椒醬,絕對不會餓到你的。 西墨相當清楚,善良心軟的爸爸軟肋在哪里,這些招呼他歷來運用得當。乖巧地牽著爸爸的手下樓,拒絕爸爸要幫忙拿書包的提議,男孩一臉得逞。 他其實不怎么喜歡雪糕,但是書本上說,適當撒嬌和依賴也是一種促進家庭親密關系的手段。從最開始的記憶中,看似柔弱的爸爸就是他的守護神,在他發燒昏迷時徹夜不眠守著他,導致最后自己也病倒了,家里父親是所有人不敢違逆的存在,西墨每次和父親單獨相處都膽戰心驚,可爸爸卻為了他幾次三番勇敢地和父親對抗。 車停在街口,這一帶酒吧俱樂部和餐廳很多,所以不少富豪來這邊花天酒地,小販生意也只有堆積在這一帶才能開張有生意。 打開車門,唐知白道,寶貝你在車上等我, 爸爸我要和你一起。天色漸晚,看見街上很多酗酒爛醉的酒鬼,西墨連忙拉住他的手。 唐知白以為是他害怕,左右有保鏢跟著很安全,他便牽著兒子一起走進老哈伯的雪糕店。 這間店鋪曾經幾次瀕臨倒閉,是老哈伯的兒子在家族里工作,大家都很熱心腸幫襯才渡過危機,如今老哈伯也老了眼睛越發看不見,但近兩年兒子在安茹家族里成器的干出一番事業! 家里再也不愁吃喝,而老哈伯黃昏年紀每天閑來無事,做些雪糕冰棍售賣,當退休生活也當消遣,因為他兒子這一帶沒有敢找老頭兒的麻煩。 他只見過西墨幾次,卻很喜歡這個漂亮乖巧地男孩,每次都偷偷塞許多雪糕和糖果給他。 西墨會禮貌道謝,唐知白哭笑不得,慌忙放下錢一人拿著跟雪糕就走出門。 冰天雪地中裹著圍巾手套吃雪糕,白糕里有堅果和巧克力,上面還撒著一圈晶瑩糖霜,看這兒很美味可是還它還冒著絲絲涼氣,唐知白嘗試著舔了一口,覺得冰得人受不了,就不吃了拿在手中,轉頭提醒兒子,這太冰了,別用牙齒去咬,太傷牙齒。 遵命,爸爸。 西墨還沒吃兩口,一陣濃烈到熱心的酒臭味撲面而來,下一刻身邊的爸爸就被撞倒,整個人踉蹌著一滑,撞他的三個人身體還差點將壓在地上,幸好三個保鏢反應很快!連忙扶住唐知白,才不至于他狼狽地滾到雪里去,但手里雪糕就掉到地上。 爸爸!西墨嚇得一激靈,連忙將他拉到后身,一臉冷意地盯住那三個醉鬼。 事情發生很快,幾個小伙子早就沖上前將那三個酒鬼制服住,連守車的人都沖了過來,紛紛拔槍敵意而視。 三個罪魁禍首早就醉得不清,兩個女人手里還拿著酒瓶顛三倒四,十分暴露的裙子被她們自己手動撕開咧得更大,盤好的頭發散亂在肩部、波濤洶涌的胸部幾乎就快呼之欲出。 因為保鏢掐著她們手臂,倆女人干脆順勢倒在他們身上,唐知白估計那幾個小伙子一放手,她們就得滾到地下。 口紅被涂得滿臉都是,她們醉得真不開眼睛,亂嚷道:他們誰啊,誰啊,帥哥是你朋友嘛?他們好兇哦 另一個干脆當場想和保鏢親密,你這么兇干嘛??! 結果這女人被冷酷的一個反手扭到地面,使勁慘叫酒也醒了不少。 西墨冷眼看著這三個找死的人,嗤笑一聲。 三人里唯有那個胡子拉碴的男子清醒一些,他怒吼道:你們是誰!滾! 但仔細看雙眸是呈朦朧狀態,人根本不清醒。 唐知白站穩,拍干凈身上濺到的雪花,看見被按在地上慘叫直喊救命的女人,掙扎間都開赤|身|裸|體了,他忙阻止,我沒事!就是三個醉鬼而已,放了他們吧。 唐知白是路易斯安茹公開的情人,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多少人像惡狼一樣盯著這塊肥rou,妄圖給安茹家族造成創傷,而西墨是安茹家族繼承人,因為年紀還小但許多人就想置他于死地,這些年暗地里解決掉的殺手都有無數。 暗殺者什么花樣百出的手段都有,保鏢怎么敢放松警惕! 領頭的小伙子急了,先生,他們差點傷了你!萬一是來害你的怎么辦。 唐知白牽著西墨小手,好笑道,好了,塞拉斯先生,你看他們站都站不穩的樣子,不可能是想害我的人,如果真想殺了我,剛才撞我的時候夾著把刀就能做到。 塞拉斯一陣后怕,將這三個蠢貨扔到地上,而西墨也暗自將這三個人的長相全部記下來。 女人蜷縮在地上哭叫,搞得像兇殺案現場一樣,那大胡子流浪漢努力定住身形想反擊,卻被塞拉斯一拳捶到在地上,能感受到這流浪漢身材健壯是個好手,可他現在醉得估計連野狗都打不過。 塞拉斯揪起他頭發,奇了,嘿!小子,放你一條生路你還還手。 唐知白搖搖頭,算了塞拉斯先生,酒醉的人沒有理智可言。天黑了,還不到家路易會擔心,我們走吧。 手一松,那人摔到雪地里,麻木而僵硬看起來比狗還沒有尊嚴,忽然爆出一陣怒吼,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沒有人該活著都給我去死聲音嘶啞而沒有靈魂,純粹泄憤般嘶吼,充斥著nongnong絕望。 熟悉嗓音響徹耳邊,唐知白腳步一頓,回身詫異地看向那流浪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祈靈 5瓶; 第114章 你唐知白深吸一口氣, 問的很不確定,沙爾曼? 地上男人還在痛苦吼叫,想將心中的憤恨全部發泄出來, 像發狂的大猩猩手指抓住冰雪,使勁錘水泥地! 整個人沉浸在痛苦里, 壓根沒聽到他的聲音。 他身材壯健,單薄衣服下隱隱可見強壯肌rou,但是頹倒著爛醉如泥, 不修邊幅的胡茬頭發縱結在一處, 還有泥土和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起來又邋遢又惡心,其實細看他臟兮兮著裝也是高級成衣,否則也不會有兩個美艷女人愿意左擁右抱。 只是現在蓬頭垢面拖沓樣子, 讓人第一眼誤以為是流浪漢, 就像剛才一樣。 身材很像, 聲音很像, 可其余哪里都不像, 唐知白心懷質疑叫了兩聲他還是沒反應,就走近蹲下想確認。 周圍人滿臉疑惑, 沒想到唐先生竟然會認識這樣的人,塞拉斯就又將男人揪起來, 扒開頭發露出臉。 男人五官立體英氣, 鋒利陰鷙, 就是臟得夸張。 這下!唐知白一眼就認出了他,驚愕叫出聲,天吶真的是你,榮西沙爾曼! 你已經回來了?而且你不是打了勝仗過幾天還要進皇宮授勛嗎?怎么會弄成這副鬼樣子。唐知白打敢相信地打量著他現在頹廢骯臟的模樣, 活像剛從垃圾箱里拖出來,整個人喝得酩酊大醉像攤爛泥,一靠近酒臭味就噴得人想吐。 你是瘋了嗎?在酒吧外面喝成這個樣子,還一個手下也沒帶,你知不知道女知道這里人多口雜,唐知白聲音戛然而止。 一陣發泄過后,榮西又迷糊了,唐知白一連串發問,也沒再讓他清醒一些。 沒想到兩人真的認識,大家面面相覷,西墨乖乖站在旁邊,用疑忌揣測地目光死盯這個男人。 忽而看見那兩蜷縮在地下,衣衫暴露的女人,脖頸胸脯還有激烈曖昧的痕跡,明眼人都知道發生過什么。 唐知白瞬間就急了,氣急道,你混蛋!你干了什么,你干的好事,你對得起艾爾嗎你?他話都說不利索,榮西醉得糊涂,被搖晃著還差點歪在肩膀上睡了過去,根本沒有意識,氣得唐知白想扇他! 很快唐知白意識到不對,艾爾現在孤生一人,離開沙爾曼倫敦城他根本沒有容身之處,而且就算艾爾回來了,也不可能不告訴自己,況且他那么喜歡榮西沙爾曼,連戰場都趕著去,怎么會放任他到這種地方來鬼混。 依這些年唐知白對他的了解,榮西沙爾曼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向來他心高氣傲自律嚴謹,不會容忍自己處于弱勢還這么邋遢,如今怎么會弄成這副樣子?很多東西唐知白實在想不通,包括艾爾與他已經失聯兩月,他不由泛起一陣恐慌,卻又不愿往壞處想。 思罷,唐知白揪住他,使勁搖晃道,混蛋!你醒醒,給我醒過來,你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艾爾呢?他人呢?他不是早就找到你了嗎!他聲音嚴肅尖銳。 聽到艾爾的名字,一直混沌的榮西沙爾曼終于有了點反應。 艾爾? 榮西歪斜著腦袋片刻過后,好像記起什么悲慘回憶,喉嚨里出現野獸般低啞嘶鳴,他額頭青筋暴起冷汗滑下,一巴掌推開唐知白,整個人暴躁瘋狂的晃動,指尖都抓出血猶如自虐,像個受傷舔舐傷口的野獸那樣凄慘吼叫起來,啊,艾爾啊似乎血液滾動喉中,叫得實在痛苦。 半蹲著本來就不穩,唐知白就跌坐在雪地里,西墨連忙將他扶住。 關心地打量爸爸,轉頭狠怒道,你想死是不是? 唐知白被激烈榮西反應嚇到了,甚至沒注意到西墨的反差,雙手撐著地板手凍得生疼。 喃喃道,你這是什么反應為什么,你,是在哭嗎?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榮西腦袋疼得快裂開,他不斷擊打著自己頭部揪逮頭發,曾經痛苦崩潰的回憶將他拉入深淵,他叫得撕心裂肺,眼淚生理般從臉上落下,他嘗試睜開雙眼,可是一片蒙昧怎么也逃不出這絕望囚籠,艾爾! 一聲聲凄厲的嚎叫,活生生將周圍行人都駭到。 不安地因子在心中凝結,匯聚成恐懼的起源,唐知白在努力克制,他不敢細想□榮西一步步反應讓他覺得古怪難受。 榮西沙爾曼。他呆住,很不理解慢慢呆滯地問出口,你,什么意思你為什么要用這種態度叫艾爾的名字,你說話??!說著說著,他心中莫名燃起股邪火。 冷風中,平時溫潤的唐先生急得眼睛通紅,聲音都顫抖著,可那人一點回應也沒有。 塞拉斯看不下了,接手過來,先生您讓我來。 爸爸,你先起來,雪里冷。西墨也忙道。 讓他清醒一下。唐知白死死捏住拳頭,狠狠道。 賽拉斯豪不留情,店里要了一盆冷水直接他從頭頂淋下,倫敦冬季零下的溫度就這樣用冰水被澆了個透心涼,還坐在寒風口,不感覺處理,估計沒一會兒,人就得凍成冰塊。 榮西被冰水沖刷得一激靈,凍得手腳發軟渾身顫抖!打著寒顫,再醉的人也清醒了,他嘴唇青白像個死人一樣,努力睜開眼睛,一片蒙昧但起碼意識回來了。他不是個好招惹的人,鷹般的眼睛掃著周圍的人,分析現在的處境,眼下盡是疲憊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