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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他半夜都睡不著覺。 第二天醒來也忐忑地不行,早飯沒吃多少就上了車,小夏一路上跟他講話他都沒聽進去多少。 來到劇組,李繼書看到宋時行的助理,便問他人在哪,雷助理可憐巴巴說:“宋哥在休息室呢,剛把我趕出來?!?/br> 因為新酒店較遠,劇組臨時搭建了幾間休息室,演員中午在里頭休息。 李繼書敲門進去,聽到那聲“進來”后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坐在那里閉目養神的男人。 對方明顯也沒睡好,眉頭皺得很深,但即使皺眉也依然帥氣。 李繼書走過去,戰戰兢兢叫了聲:“學長……” 宋時行聞聲抬頭,也沒驚訝,看了他一眼后又把眼睛閉上了,端著腔兒說:“找我干什么?” “我跟你道歉,昨晚……不小心踢了你,您沒事吧?”說完就站在那兒等男人發話,真跟個檢討的中學生似的了。 宋時行終于又抬起了眼皮,半瞇著看過來:“當然有事?!?/br> 李繼書慌了一下:“那我陪您去醫院?” “不用,你先去化妝,等拍完戲再說?!边@話的意思明顯是他心里記著呢,只是眼下不想搭理他。 李繼書無奈,只能先出去了。 等演員化完妝,現場布置完以后,正式開拍。 開拍前婁金輝說:“記住我昨晚跟你們說的,一個收一個放!” 這場算是有點尺度,為了照顧演員情緒,除了攝影燈光跟導演,閑雜人等都在外面。 “來!第十七場第一鏡,開始!” 導演喊完,拍攝正式開始。 室內燈光昏暗,寂靜的內殿里宮人們一個個都是輕聲輕腳的,皇帝白日里宴會上喝多了酒,搖搖晃晃走進來,一頭栽在了龍床上。 鏡頭下,宋時行面色通紅,一身酒氣,嘴里還低聲罵著什么,明顯是難受。 老太監叫人去拿醒酒的湯了,鏡頭晃到門口,李繼書端著水盆進來想給人擦臉。結果下一秒還在昏沉的人突然聞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抱住了他。 李繼書驚得瞬間叫了聲:“陛下!” 這聲音對不清醒的人來說如同貓叫一樣,宋時行眼睛半瞇,扣住人的脖子:“別叫,美人兒,朕今個兒就幸了你,嗯?”他嘴唇貼在人耳根上,呼吸很急,明顯情動的模樣。 李繼書嚇得哆嗦,惶惶不安地掙扎:“陛、陛下,是奴才啊,您看清楚……” 話未說完,耳朵就被用力咬了一下:“聒噪?!?/br> 宋時行意亂情迷,語氣里帶著急色,直接把人按在了龍床上要去扒人衣服,結果一摸,才發現是平的。 他動作一頓,眼神像是清明了一會兒,但很快就翹著嘴角去捏人的臉,眼神忽明忽暗地盯著在下面掙扎的小東西:“美人兒別哭,等明日朕封你做朕的貴妃?!?/br> 李繼書聽完臉都白了,眼淚快要下來了:“陛下!陛下您認認奴才的臉!”他掙扎著用手去推,卻不敢推厲害了。 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直接就把人逗笑了:“朕就說怎么聽著熟悉呢,原來是你這個小奴才?!?/br> 宋時行笑得邪氣,俯下身盯人的時候語氣又變得森冷:“平日里看著老老實實的,沒想到背地里居然還有這種心思,想爬朕的龍床?嗯?” “陛下,奴才不敢!您別逗奴才了……” “朕看你膽子大得很,怎么,朕還冤枉你了?” “奴才不敢……” “不敢不敢的,朕聽膩了?!?/br> 話音落下,宋時行直接把掙扎的人困住,他眼神冒著興奮的光,存了心要看人出丑。絕對的壓制,沒有任何作用的掙扎和求饒,還有布料撕裂的聲音。 只是當雪白的胸膛綻放在眼前的一剎那,上面的人卻停止了任何動作,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宋時行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那瘦骨嶙峋的胸膛,那副窄小的身子像在雨里搖曳的竹竿一樣,顫抖得厲害,明明看著比女人還要單薄幾分,貧瘠地沒有多少看頭,可當陽光穿過去的時候,卻像是有某種致命的吸引力一般。 忽然,他著魔似的出伸手,觸上了左側胸口那寸起伏的地方。 咚咚。 咚咚。 “咔!” 一鏡結束,李繼書立馬從床上爬起來,宋時行撤到后面,聲音卻還有些繃:“衣服穿好?!?/br> 說完就走到一邊,看不出表情有什么變化,倒是李繼書有點臉紅,問:“導演,拍得怎么樣?” 婁金輝重新看了遍監視器,說:“過了,但是……道具組怎么回事!這是古裝??!誰把那個花瓶轉過來了,沒看見那上面的字還是怎么著!” 旁邊道具小哥直接冷汗下來了,趕緊道歉:“抱歉導演!我這就轉一下!” “趕緊的!浪費我一鏡!” 等道具小哥現場擺弄完,接著把剛剛那一鏡又拍了一遍,拍完之后,最感到滿意的就是婁金輝,不過這場不是最難的,但演員能放開后面就不難拍。 “很好,比昨天那場自然多了,你們抓緊時間換服裝,咱們接著拍下一條!” 下面那幾條基本上也都是日常場景,主要通過特寫跟燈光烘托人物內心的變化。 自從那天之后,李隆泗就像是找到了什么興趣一般,時不時地把身邊的小太監逗弄一番,宋時行不愧是影帝,把那種招人恨的昏君做派拿捏得死死的,一度看得人咬牙切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