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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卻蠢蠢欲動,帶他去見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或許可行? 因為怕他不喜歡,我還沒有帶他出席過什么場合,但如果要給他介紹圈里的人脈,我們總是要漸漸習慣一起出席那些場合。 然而事情卻不是我想象中那么順利。 因為幾次之后,我隱隱覺得有人看向何枝的眼神,似乎有所不同——除了欣賞之外,還有更深一些的東西,比如喜歡。 很少有人能不喜歡他,而我不過是其中之一。 后來我沒有再去赴過黃爭鳴等人的約,無聊的人、無聊的聚會,不值得浪費時間。與其見他們,不如多和有資歷的導演溝通。 何枝也更青睞后者。 絕不是因為吃醋,何枝不喜歡小心眼的人,所以我向來大大方方。 ……算了。 我本來就嫉妒、心虛、小心翼翼,沒什么不能承認。 何枝一定不會知道,我多希望,他所有刻骨的回憶都是關于我。 還記得第一次擁有他的時候,我激動得心尖兒都在顫動,本來就沒有經驗的動作越發生疏。他仰躺在床上,枕著黑絲的枕頭,皮膚白得像雪,身體軟得像云,平日冷靜的雙眸迷離地看向我,眼底氤氳著疼痛和快意交錯的霧氣,輕咬下唇,唇珠紅得驚心。 我不得已將他轉過去,用手掌嚴密地遮蔽他的雙眼。 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掩飾自己的失控。 我想,我一刻也不能離開他。 我為他瘋魔。 . 今天的何枝會不會喜歡蔚盛禮呢? 哪怕一點點也好。 第60章 番外四 蔚盛禮的暗戀 何枝醉酒的時候很可愛。 其實我不常探他的班,雖然很想去,但是太放縱自己的感受,讓圈里人都知道他和我的關系,或許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 我不想惹他生厭。 但是這次,他在劇組的聚會上喝醉了酒,助理聯系了司機。我知道之后,終究沒忍住,開車將人接了人回來。 他的臉白里透紅,微瞇雙眼,沒有焦距的眼眸淺淺地落在我的臉上。 “蔚先生?!?/br> 他看著我,輕聲呢喃了一句。 隨后,似乎又說了點什么。 我俯身湊近他,想要聽清他的話。他安靜地看了我兩秒,忽然極輕極軟地彎了彎眉眼,然后忽的伸出雙臂,攬住了我的脖頸。 我怔住,下意識順著他的力道靠過去。 他真好看。 我一點一點地湊近,眼神緊緊盯著他的雙唇,只差咫尺的距離,就能密密地親吻他。 下一秒,他抬手,溫涼的指尖點在了我的臉頰。 “蔚先生?!?/br> 他輕聲叫我,語氣有點疑惑,還有點平時不常見的親昵。 “嗯,怎么了?” 我始終凝視他因為飲酒而格外紅潤的唇,怎么也移不開視線,他呼出的氣息都是撩人心魄的醉意。我忍不住吞咽,喉嚨之中有饑渴的灼熱感,似乎只有含住他的唇齒才能稍稍緩解。 然而不等我有什么動作,他就又開了口,笑說:“蔚先生,你的臉紅了?!?/br> 我再度愣住。 他笑得越發開心,往日疏離的雙眸彎成了好看的月牙,聲音綿軟。 “……還很燙?!?/br> 我實在受不住何枝的眼神,只要俯身用前額抵住他的額頭,而后無奈地閉上了眼。他的體溫偏涼,卻澆不滅我心底的躁動。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自己的臉已經燙得不像話。 之后我們又零零碎碎聊了許多事,比如他夸獎了今天開的黑車不錯……以及其它想起來,就覺得像吃了蜜一樣的話。 到家的時候,他醉意上頭,在車上睡得很香,我偷偷親了他幾口。 又軟又甜。 ———— 吱吱。 只有在心里頭想的時候,在網絡上披著皮的時候,我才能肆無忌憚地叫他吱吱。 這年的冬天有點冷,公司遇到了一些小麻煩,我整天廢寢忘食地處理工作、參加應酬,陀螺一般不停歇地工作了十幾天后,終于得了一點空閑的時間。 正好他的工作結束,要回家了。 我本該去接他的,但是工作結束回家后,頭忽然變得沉重無比,走幾步就手腳發軟。應該是因為連續十幾天高頻工作,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的緣故,所以后知后覺地生了病。 果然到了不能經常熬夜通宵的年紀。 不比學生時代。 我給何枝打了電話。 他聽出了我聲音的異常,無論如何都不讓我去接他,可司機師傅今天有事,我實在不放心他一個人回來。盡管過去的二十多年,他可能無數次都是一個人行走。 我們兩人談話間,他告訴我已經上了出租車,讓我別擔心。 我沒有說話。 “蔚先生?!?/br> 他叫我。 何枝不知道,每當他叫我“蔚先生”的時候,我的心都像被綿軟的云朵填滿,飽脹滿足地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有時候我恨不得和他關在一個屋子里,然后團團抱住他,聽他每天叫我蔚先生。 先生是愛人。 他愿意承認我是愛人。 天底下肯定沒有比這個詞語更好的稱呼了。 除非他叫我…… 不行,不能深思。 只要一想,本來就沉重的腦袋就會變得更加暈沉,只想往下深陷,就這么睡過去也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