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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躊躇?!?/br> 我笑了笑。 “但我更向往啊?!?/br> 第52章 拍戲 我們拍戲的地方不在北城。 如果從北城開車過來,大概需要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蔚先生只身前來,來得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晚了,他的神情略帶疲憊,應該是忙碌的工作之后,沒有休息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這里。 我抬手,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疲倦的眉心。 蔚先生抓住了我的手,說:“去你住的地方吧?!?/br> 我點頭:“好?!?/br> 這時,小戴噠噠噠跑來,把我的外套和背包遞了過來:“吱吱哥,給!” “嗯,謝謝?!蔽医舆^外套和背包,“今天早點下班吧?!?/br> 小戴興奮點頭,抱著手機邊打字邊往外走。 蔚先生接過我的包,我們一起并肩往車庫走去。 路上,我問他:“工作處理完了嗎?” 蔚先生這幾天十分忙碌,因為要處理和他作對、處處下套的蔚家人,也就是他的父親和二叔。 我對盛時和蔚家的情況不太了解,但也明白,想要處理這些人不是件簡單的事。這些年來,盡管蔚先生對盛時的話語權和掌控權已經無法撼動,可老一輩的關系網早已盤根錯節,深深糾纏在一起,牽一發而動全身。 “嗯,基本解決了?!蔽迪壬忉?,“二叔沒有翻身的可能性了,至于我爸……老爺子出面了,讓我給他點面子?!?/br> 我問:“給了嗎?” 蔚先生:“當然沒有?!?/br> 和我猜的相同。 過去,蔚先生肯定不止一次容忍那些人的小動作,可一再容忍只會讓人的野心膨脹。 是時候整治了。 “那些長輩說我本事大了不服管了?!蔽迪壬凵窭淙?,語氣平靜地陳述,“可蔚家這幾個人,不管是叔伯還是我父親,都沒有管過我?!?/br> 我握住了他的手。 . 我帶蔚先生來到了居住的酒店。 劇組人員住的地方在影視城附近的酒店里,只是普通房間,夠住就行。張導除了在拍電影的時候大方、不計成本,其他時候都是夠用就行,這樣就能很好地保證電影的質量。 不過蔚先生似乎不太滿意。 這只有一間房的普通酒店,他來回走了三圈,嚴肅又擔憂:“這樣的環境,住的習慣嗎?拍戲那么累,回來能睡好嗎?” 我輕笑:“環境挺好的?!?/br> 其實酒店比很多租房條件還好,如果有說住不慣的地方,大不多也是因為在陌生的環境的緣故。我時常出差,進組、出組,并沒有認床的習慣,所以睡眠質量還是可以的。 蔚先生說:“張銘還是沒學會大方?!?/br> 我邊將包里的劇本拿出來,放到桌子上,邊回答說:“張導只是傾向于把錢花在該花的地方?!?/br> 聞言,蔚先生忽然不說話了。 我疑惑地側頭。 他委屈:“我們一周沒見面了,你卻向著張銘?!?/br> 我:“……” 蔚先生走了過來,一把將我抱起。重力作用下,我們相擁倒在了酒店的雙人床上。 他壓著我,熟練地將我的手按在身體兩側,故意用分外嚴肅的語氣說:“何枝,你已經被我控制了?!?/br> “嗯?!蔽覐澠鹈佳?,“好像是這樣?!?/br> “請你全程保持嚴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蔽迪壬@然入了戲,“認真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br> 我問:“要是不認真呢?” 我以前對自己的“立場”看得很清楚,所以一直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恪守職業cao守,不會反駁蔚先生的觀點。 現在倒是十分嫻熟了。 蔚先生聞言,神情逐漸不茍言笑:“那就——不讓你起床?!?/br> “這個不行?!蔽覔u頭,“明天還有拍攝?!?/br> 蔚先生:“所以,你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br> 我說:“你問?!?/br> 蔚先生:“向著我,還是向著張銘?!?/br> 我不禁失笑:“張導的戲一直都是這樣安排的,沒有大小腕的分別,剛剛我只是隨口解釋一下?!?/br> “回答錯誤?!蔽迪壬鷥A身壓了過來,凝視我,低著聲說,“所以,還是別起來了?!?/br> 說完,他垂下頭,嚴密地封住了我的唇。 這個吻窒息又強勢,包含著深切的思念和渴望,讓我逃不開也掙不脫,只能順從地接受他的每一寸侵入,彼此交換灼熱濡濕的溫度。 之后我便意識到,蔚先生并不想得到什么答案,或者說答案對他并不重要。 他只是想要將我抱在床上而已。 ———— 次日。 雖然蔚先生嘴上說得厲害,其實動作很有分寸,為了不讓我難受,似乎隱忍得厲害。因此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沒有任何不適感。 我今天的戲份比較雜,上午要拍一部分高中時代的鏡頭。然后就需要立刻轉變心境,開始拍攝男主角工作幾年后的戲份。 兩場戲跨越了十余年的光景。 這個過程中的心態轉換十分重要,從朝氣蓬勃到心神麻木,要演出來的不僅僅是外貌上的變化,更多依賴于眼神、神態、動作和氣質。不是因為你眼角有了細紋,頭發開始稀疏,才讓旁人看出了時間的痕跡,而是當觀眾觀看電影時,他應該能觸碰到沉重、無望、碌碌無為的歲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