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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彼粲兴?,“岳健心里有數,會給你規劃最好的路,需要什么資源讓他直接提就好?!?/br> 我點頭:“嗯?!?/br> 他又說:“不然過段時間我帶你去見一次張銘?!?/br> 蔚先生人脈很廣,因為他是一嶼的老板,更是盛時的掌權者,業內少有他不認識的人。 “不用了?!蔽抑x絕了他的好意,“岳健說這個劇本很適合我,而適合我的角色,就沒有人比我更能勝任,我相信張導會做出正確的判斷?!?/br> 蔚先生愣了一下,然后眼神軟了一點:“嗯,那就聽你的?!?/br> 他似乎很喜歡我的驕傲和自信。 說是驕傲,其實不過是對自己能力的認可。我只是覺得,就能做到的事沒必要藏著掖著,而做不到的事,敞亮地說出來也沒什么可恥。 “接下來陪我去參加一個酒會?!蔽迪壬f,“會有名導參加,可以認識一下。只要你演的電影,我都會投資?!?/br> “蔚總財大氣粗?!?/br> “對自己的人,當然要舍得?!?/br> 我笑而不言。 投資就投資吧,總不會讓公司賠錢就是了。 ———— 酒會時間是在三天后。 這兩天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家里,只去趕了一個通告,蔚先生工作一如既往地忙碌,晚上回來時便已深夜。 我第一天也等到深夜,他回來后神色不太好,卻仍是讓我早點睡不必等他,如果太忙說不定就不會回來了。 之后我便為他留了一盞燈。 蔚先生最近似乎很忙,酒會那日他依舊早早出門,只是出門前告知我說會來接我。 接我的人是呂特助。 呂特助順便將蔚先生挑選好的衣服拿給我。 每次參加類似的場合,蔚先生都會提前挑好衣服送來,我們兩人穿著同樣的款式,一看就知道我是他的人。 我因此受過不少優待。 將我送到酒會地點后,呂特助說:“蔚總大概還有半個小時才能過來,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和酒會的負責人說?!?/br> 蔚先生實在是個細心的人,對待情人都能如此妥帖。 我說:“好的,謝謝?!?/br> 其實從沒想過去找負責人。 宴會廳很大,里面的男女個個光鮮亮麗打扮精致,觥籌交錯之間極盡寒暄。我已經適應這種場合,無聊之下便找個角落,一點一點飲著香檳。 “何枝?”一道聲響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去看去,卻是蔚先生的好友,黃爭鳴。 蔚先生的朋友和工作伙伴我見過不少,其中有些關系還不錯。 黃爭鳴就是其中一個。 和岳健一樣,他起初對我態度一般,雖不至于在蔚先生面前表現什么,但也難掩異樣的眼神。 小玩意兒自然不值得他放在眼中。 后來跟隨蔚先生參加私人飯局,常常遇見他。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他變得熱情起來,每次見我都要上來聊天。 “黃先生也來了?!蔽腋S爭鳴寒暄。 他立刻露出不高興的表情,搞怪道:“你這話問的,我人都站這兒了,可不就來了?干嘛跟我這么客氣,太見外了?!?/br> 我笑笑。 “最近怎么樣?”他問。 “剛剛拍完一部戲?!?/br> “哪部,我去投資??!” “如果黃先生是因為導演、劇本要投資,我不會攔著;如果是因為我,恐怕不值得?!?/br> “我覺得值就行!”黃爭鳴笑說,“說真的,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大可以來找我,別光等著蔚盛禮,他那個人不見得多靠譜?!?/br> 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在我們身后響起:“我怎么不靠譜?” 黃爭鳴整個人一僵,旋即干笑道:“我開玩笑呢,開玩笑!你來的挺早啊?!?/br> “不早了,酒會開始半小時了?!?/br> 我低頭看表,果然,時間正好是酒會開始半小時后。 “你還真是說幾點來就幾點來?!秉S爭鳴說,“這點上看和何枝簡直一模一樣,上次我讓他回我個電話,找他有事。他說三分鐘,結果你猜怎么著?掐著點是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他說的沒錯。 可能是性格使然,也可能是曾經喜歡科研和實驗,我的時間觀比較強,有些固執難改的壞毛病。不過所謂的“一秒不多,一秒不少”應該只是偶然。 沒想到黃爭鳴會無聊到計算我回電話的秒數。 蔚先生的關注點似乎不在時間觀念上,而是問黃爭鳴:“為什么要何枝回你電話?” 黃爭鳴愣了愣:“就……當時我向投資一部電影,問他想不想當男一?!?/br> 蔚先生沒說話。 宴會中心仍舊熱鬧,這里的空氣卻似乎冷了下來。 黃爭鳴慌了:“喂!喂喂喂!蔚盛禮你干嘛這么嚴肅,就算何枝跟了你,也不代表我就不能看中他的潛力想投資他吧,占有欲沒必要這么強吧?況且——” 黃爭鳴看了我一眼,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但這“況且”后欲言又止的內容,我卻大致能猜到,大概又是金主、白月光那些事。 蔚先生不知在想什么,皺著眉。 黃爭鳴:“……不是吧,真這么小心眼,還陷入沉思了?” 我搖頭:“蔚先生最近有點忙,所以比較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