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女將穿進現代小說后[快穿] 第2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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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拐了誰?” 風紅纓撿起老煙桿遞給莫老爹,屋外雪光映照著莫老爹略有點慌張的臉色。 以為莫老爹怕惹一身sao,風紅纓忙安慰。 “您別擔心,我不是說了嘛,里頭那人犯再大的事也不會牽連到您?!?/br> 莫老爹叼著老煙桿不停點頭,等風紅纓進到柴房后,莫老爹才抖著手開始擦火柴,然而廢了好幾根火柴也沒能將煙點燃。 - 柴房里的男人五花大綁地捆在地上,縱是如此,男人依然擰著粗眉怒瞪著屋里的人。 “風珍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還不是警察,你如果敢對我濫用私刑,我就去告你!” “我奉勸你趕緊放了我,不然——” 風紅纓朝屋頂翻了白眼。 “放了你?你想得美,抓壞人是警察的職責,你敢問心無愧地說你沒犯事嗎?” 這話一出,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男人臉色鐵青。 風紅纓短促地冷笑兩聲,厲聲問道:“快說,你到底是誰?王靜婷又是怎么回事?” 見風紅纓說出‘王靜婷’三個字,男人自知秘密曝光,一臉灰敗。 “不說是吧?” 風紅纓隱忍著揮之欲出的怒火,站起來沉聲道:“不管你說與不說,我都會將王靜婷送出去?!?/br> “她學歷高,會跳舞,長得又漂亮,想必家里很寵她,她的父母如果知道是你將王靜婷拐到這私藏了五年,還替你生兒育女,你覺得她的父母會放過你?” 說到這,風紅纓放柔聲音,循循善誘道:“知道什么叫坦白從寬嗎?只要你現在乖乖說了,回頭定罪的時候我一定會如實向上報告你認錯的好表現,到時候減刑是必然?!?/br> 見男人依舊無動于衷,風紅纓長吸一口氣,聲音拔高幾個度。 “如果我沒猜錯,王靜婷應該非常不喜你的兩個孩子,你就不怕你進了監獄你那兩個孩子無人照料?” 提及雙胞胎,面色陰郁的男人終于抬起了頭。 坦白前,男人不放心地追問:“你剛才說得是真的嗎?我坦白了就、就減刑?” 風紅纓唔了聲,緩緩點頭。 其實她說了不算,得看法律怎么判,但這么忽悠不是為了穩住男人嘛。 男人掙扎著從地上揚起腦袋,想了會,道:“秀兒……不是,王靜婷不是我拐來的,她是我買的!五年前我花了一千塊錢從井秀兒的手中買的,我有收據!” 此話一落地,屋里靜得落針可聞。 嚴寒刺骨的冷風無孔不入,吹得風紅纓直打哆嗦。 “你放屁!” 井一偉上前就是一腳,踹得男人鼻孔鮮血直流。 “是你拐的就是拐的,你承認就是了,你扯我家秀兒干什么?!” 現場唯一能聽懂方言的邊莊宴忙翻譯。 風紅纓攔住還想踹男人的井一偉,肅著面孔。 “井叔,你讓他把話說完!” 井一偉為了找井秀兒已經饑寒交迫數日,踹男人那一腳用盡了井一偉所有的力氣。 將渾身乏力的井一偉扶到草垛上坐好,風紅纓看向地上鼻青臉腫的男人。 “你叫什么?”風紅纓問。 男人臉腫得厲害,大著舌頭吸氣呻吟,聞言含糊不清地說:“何海德?!?/br> “你是哪里人?以前是干什么的?和白玉、井秀兒又是什么關系?” 邊問邊掃了眼杵在那當樹樁的邊莊宴。 邊莊宴哦哦點頭,忙從背包里拿出紙筆記錄。 男人的鼻梁骨好像被井一偉踢歪了,但為了減刑,男人只能咬著牙繼續回答風紅纓的問題。 “我是b省灶家莊的人,五年前經人介紹在b大當過一陣子看門保安,就是在那時候結識了白玉和井秀兒?!?/br> 風紅纓:“他們兩個人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br> 風紅纓呵了聲:“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男人倏而垂下腦袋,鼻子里的鮮血徑直往地上流。 “真的不知道……”聲音很小。 風紅纓冷嗤:“看來你不打算真的坦白從寬了,得,那就將你移交給派出所問吧,該怎么判就怎么判?!?/br> “別別別……” 男人慌了,雙膝跪在地上求饒:“風珍珠,我不能坐牢,我還有孩子要養,我——” “那就一五一十的交代!” 風紅纓瞪向哭得鼻血和眼淚糊了一臉的男人,斥罵道:“王靜婷好好一個大學生被拐到深山上替你生兒育女,你有問過她同不同意嗎?她沒爹媽?她爹媽只怕在家眼淚都哭干了!” “到了這一步,你還想著替誘拐王靜婷的井秀兒兜底,何海德,我看你也甭叫這名字,改名就何缺德算了?!?/br> 罵了一頓后,風紅纓心里的郁氣散去不少。 被風紅纓這么一吼,男人膝蓋軟下委頓在地,然而就是不張嘴。 越不說就說明這里頭越有事。 “好好好?!?/br> 風紅纓握拳錘了錘柴房門,另外一只手指著何海德一連說出三個‘好’字。 “何海德,算你丫嘴硬,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br> 何海德抬眸,篤定風紅纓不會知道。 風紅纓嘴角勾起一抹笑,耐人尋味地說:“何海德,你才二十多歲,又沒有正經的工作,怎么可能買得起兩百塊錢的西洋鐘?” “西洋鐘?” 莫驚春瞬間明白了風紅纓的意思,笑道:“咱們寨子地處偏僻,能買得起那玩意的都是有錢人?!?/br> 風紅纓點點頭:“何海德,你連吃飯的錢都拿不出來,你哪來的錢買西洋鐘?” 頓了下,風紅纓幽幽笑開。 “難不成是偷來的?小邊,咱們寨子對偷盜者有什么懲罰來著?” 邊莊宴舉著筆,配合著風紅纓開始胡謅。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寨子最反感的就是行宵小之事的梁上君子,只要被抓,趴光衣服吊到村口歪脖子樹上狠抽一百鞭子,行刑的時候村里幾千人都要到場……” 何海德瞳孔縮了下,旋即搖頭:“你騙人,我在這生活了五年咋沒聽說有這種事?” 邊莊宴緩了口氣,暗道何海德再不打斷他,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往下編了。 “這五年你經常躲在家里當鵪鶉,我們寨子一些事你不知道很奇怪嗎?” 何海德顯然被嚇到了,腫胖的臉頰白如雪。 一番心理激戰后,何海德終于吐露實情。 原來井秀兒和白玉五年前私奔后并沒有遠走高飛躲得遠遠的。井一偉震驚地瞪大眼,cao著四不像的普通話艱難地問:“那我的女兒她現在在哪?” 何海德吸了吸流出來的血水鼻涕,聽到井一偉問他,何海德輕蔑一笑。 “要不是你這個當爹的不同意她和白玉的婚事,她又何必跑出去五年不回娘家?” 井一偉:“你!我女兒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管!” 何海德:“我管個屁,就那惡心娘們的事我才懶著管?!?/br> 井一偉:“你罵誰惡心,你再罵一句試試?” 眼瞅著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風紅纓錘響門框,聲聲震耳。 “別吵了,要吵我拎你們去外邊吵!” 兩人瞬間閉嘴。 外邊此刻飛雪肆虐,他們兩人都衣不蔽體,去雪地里待一會就會凍成滑溜的冰棍。 風紅纓皺著眉:“何海德,你繼續說?!?/br> 何海德囁嚅了下嘴唇。 “井秀兒和白玉現在就在市里,他們倆都在一家紙盒廠做小工,最近好像發了一筆橫財,我家里那個西洋鐘就是白玉送給我的?!?/br> 井一偉:“我家秀兒——” 風紅纓一個眼刀子丟過去,井一偉不甘心地坐了回去。 咽了下口水,何海德訕訕續道:“他們進廠用的是我和靜婷的名字?!?/br> 風紅纓:“你們換了身份?” 何海德:“對?!?/br> “井秀兒和靜婷長得有點小像,而我和白玉也有七成像,他們二人知道我喜歡大學生靜婷后,突然問我要不要娶靜婷做老婆,我說我當然想,但我一個小保安咋配得上大學生?然后他們讓我準備一千塊錢,說能幫我搞定靜婷?!?/br> 風紅纓:“后來呢?” “后來,我東拼西湊咬牙湊了一千塊錢給井秀兒,過了幾天他們把靜婷迷暈后交給了我,白玉互換了我們四人的身份證,叫我帶著靜婷來這躲一躲?!?/br> “沒想到井秀兒她爸找到了這里,我不想我老婆被他發現不是井秀兒本人,所以我、我就帶著靜婷跑了……” 邊莊宴聽不下去了,用力合上筆記本。 “還你老婆?王靜婷點頭了嗎?王靜婷她爸媽點頭了嗎?你強迫人家替你生孩子,人家可以告你強jian罪可知道?” 何海德急地雙膝做腿往邊莊宴腳邊爬,疾言厲色道:“她就是我老婆!我和她都有孩子了,咋說是強jian?” 風紅纓懶得和法盲多言,抬腿走出柴房,交代跟過來的莫驚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