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女將穿進現代小說后[快穿] 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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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叫喬舒敏,比風紅纓大幾歲,是當地報社派來的記者代表,小有名氣。 風紅纓笑而不語。 喬舒敏摸摸皮毛曬得發燙的駱駝,不由咂舌。 “你出任務就騎它嗎?你們分刊賺得多,淮主任為什么沒給你配一個的坐騎?不說汽車,安排個自行車應該沒問題吧?” 風紅纓撓撓小毛的腦袋,嘆氣道:“黃土地,沙塵飛舞,這樣的環境怎么騎車?” 喬舒敏和同事們相視一眼,跟著嘆氣。 沒來戈壁灘之前,他們以為能將《春芽》報刊賣至脫銷的報社肯定身處在首都那樣的大都市,可來了之后才非常不是那么回事。 喬舒敏很好奇這邊的《春芽》報社為什么能做的這么紅火。 風紅纓瞇著眼眺望遠方,遠處黃沙飛卷視線朦朧,可還是能看到裊裊炊煙。 “有人的地方就有新聞?!?/br> 風紅纓輕啟唇角:“在我眼里,新聞無大小之分?!?/br> 喬舒敏聽得稀里糊涂,按捺下疑惑,繼續跟著風紅纓往沙漠中走。 “滾——” 一道咆哮從李家小院里傳來,風紅纓松開手中的駱駝繩,飛快地沖進院子。 喬舒敏緊隨其后。 風紅纓撲過來扶住摔倒的孫曉柔。 孫曉柔的身子因為生孩子過密壞透了,當下被李官這么狠狠一推,孫曉柔纖細的雙腿直打哆嗦。 “沒事吧?”風紅纓擔憂地問。 頭重腳輕的孫曉柔臉色慘白,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兩個小女兒見爸爸打mama,哭得稀里嘩啦。 李官倒好,坐在門檻上像無事人一樣,繼續美滋滋的抽煙。 見風紅纓拿出隨身帶的解暑藥給孫曉柔喝,李官嗤了聲。 “大記者既然這么好心,不如將她送醫院治治,回頭她如果能懷上一個小崽子,也不枉你三天兩頭的往我家跑?!?/br> 孫曉柔知道風紅纓不喜歡聽她男人說這話,掙扎著伸出手想要捂住風紅纓的耳朵。 “你好好休息?!?/br> 風紅纓對這個女人是憐憫多過失望。 將孫曉柔抱到陰涼處,風紅纓起身來到李官面前。 “政府不是和你說了嗎?你們家不能再要孩子?!?/br> 李官:“鬼扯,我就要怎么了?” 喬舒敏嘿了聲,叉腰:“你這同志怎么能這么說話,你家什么情況你不知道,你已經有三個孩子,聽小風同志說,你連三個孩子都養不起你還要生?生了誰養?你這是害孩子知道嗎?” 李官鼻孔喘粗氣:“要你管?你又是哪根蔥?” “你!”喬舒敏氣得頭疼。 風紅纓怒瞪著李官:“她管不著,政府管!李官,你讀過書,應該知道藐視國法會有什么懲罰吧?” 李官背過身,明顯聽懂了風紅纓話里的意思。 風紅目光梭巡著這個破敗不堪的小院子,深吸一口氣。 “李官,你上過大學,有些東西不用我說,你心里有數,為什么曉柔姐生了三個孩子都是女孩,歸根到底,問題出在你身上……” 李官夾煙的手指抖了下。 “我接下來的話,你不愛聽,但我還是要說?!?/br> “庫班老師養了你三十年,他有錯,錯在過失殺了你兒子,但他對你的恩情,你摸著良心好好想想,他于你而言算不算一個稱職的父親?” “相比他的養育之恩,你回過頭看看你自己,口口聲聲說要為兒子報仇,那你三個女兒呢?她們就活該跟著你受罪?李官,珍惜當下吧?!?/br> “曉柔姐?!?/br> 風紅纓徑直從李官面前走過,將兜里剩下的祛暑藥塞到女人手中。 “對自己好一點,不想秀兒三姐妹有后媽,那就別再吃那啥禁藥了?!?/br> 孫曉柔雙手捧著藥,眼角含淚,聽到風紅纓的后半句話,女人呼吸急促了幾息。 - 從李家出來后,風紅纓帶著喬舒敏等學習小組去了其他村寨,回到報社,見風紅纓還有精力撰稿,喬舒敏滿臉都寫著兩個字:佩服。 一周后,曬黑了一個度的喬舒敏等人揮手告別戈壁灘。 回到家鄉,喬舒敏提筆寫了一篇《戈壁灘記》,此后幾年,喬舒敏將戈壁灘當成了自己另外一個家鄉。 后世這樣評價喬舒敏:華國當代女作家,旅行家,代表作《戈壁灘記》,語言優美典雅,繪聲繪色的將隱在沙漠中的西域風情帶到了大眾視野。 送走喬舒敏,淮子洲給報社人員放了個假,恰逢中秋,編輯和記者們可以回家團個團。 然而中秋的月餅還沒吃進嘴,報社出事了。 鬧事的人是周阿云的丈夫,男人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拿著菜刀,不停地追著烏云雅跑。 烏云雅急得毫無形象的哭嚎,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風紅纓趕過去的時候,烏云雅像個小丑一樣跳躥到李茂身后。 李茂被周阿云男人手中的明晃晃的大刀嚇得不敢呼吸,嘴角叫囂。 “烏云雅,你別往我這跑,滾開,他要殺的是你——” 烏云雅哭得打嗝,聽到這話,烏云雅一顆戀愛心碎得稀爛。 言情女主可以不要命,但不能沒有愛情。 危難關頭,付諸一顆芳心的男人竟然將她推出去,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烏云雅難以置信地頓在原地,望向李茂的眼眸里充滿了陌生。 她單知道李茂這半年來喜歡盯著侄女風紅纓看,但對她的體貼照舊,她以為她努力的追上侄女就能攏回李茂的心,沒想到…… “傻楞著干嘛?!” 風紅纓一把圈住周阿云男人的腰,沖近在遲尺的烏云雅吼:“平時機靈的很,咋到了關鍵時刻在那發呆!” 烏云雅回過身,鼻尖緊挨著男人的刀刃,再往前進一步,烏云雅會被劈成兩半。 死亡恐懼像一張大網將烏云雅罩住,女人啊的一聲尖叫暈了過去。 現場亂遭遭。 直到派出所的人趕過來才將這場鬧劇平息。 盤問過后才知道烏云雅活該。 讓烏云雅去調解,她上來就讓周阿云的男人送兒子烏龍去醫院割個腎給小豆子。 且不說兩個小孩的腎臟符不符合移植……光聽這個法子就覺得荒唐。 烏云雅這么一提,最受不了的當屬周阿云的男人。 男人精神有很大的問題,聽說有人要挖他兒子的腎,當即跑到灶臺拿起了刀。 真相大白后,風紅纓對著暈倒在地的烏云雅失望的搖搖頭。 - 在莊沙水和風紅纓的來回調解下,最終刁周兩家達成和解。 周阿云的兒子烏龍在未來三十年內負責小豆子有關腎臟上的所有醫療費,一旦小豆子因為腎臟出問題而導致生命垂危,亦或是死亡,烏龍須得給刁興華夫婦養老送終。 兩家和解后,風紅纓抽空去了趟周家。 周阿云私藏在床底的錢悉數被派出所沒收,周阿云被抓后,周家就相當于斷了經濟來源,家里最值錢的莫過于屋里那臺嶄新的電視機。 然而周阿云男人腦子不好使,連打開電視機的本領都沒有。 風紅纓過去時,往日活潑開朗的烏龍耷拉著小腦袋坐在門檻上發呆。 小孩似乎在一夜之間長大了。 原來那日來抓小豆子的壞人是mama的同伙,原來康家伯伯是好人,原來陌生人的玩具是毒藥…… 院中灶臺前,腦子還沒小孩靈光的男人拿著鍋鏟跑上跑下,一會塞柴,一會忘了手中的鍋鏟,直愣愣的將手伸進guntang的鍋里烙餅。 男人今天很開心。 他知道媳婦干了壞事被抓了起來,他現在只有兒子,他要護著兒子。 誰要他兒子的腎臟,他就跟誰拼命。 現在好了,政府幫他解決了煩惱,從今往后,沒人敢欺負他兒子,沒人敢害他兒子,他兒子的腎臟不用割了。 “哎喲,燙燙……” 男人齜牙咧嘴,將燙得發紅的手放進嘴里來回嗦。 風紅纓站在院門口沒動,只因烏龍跑了過去。 小孩很冷靜,先是舀冷水給男人燙傷的手散熱,然后搬來小板凳,踩著板凳,小孩生疏的拿著鍋鏟將拷黑的餅子翻了一個邊。 男人可可憐巴巴地蹲在灶臺下生火,嗅到餅子的焦香味,男人笑嘻嘻的,哄著烏龍趕緊吃。 小孩嘆了口氣,將餅子一分為二,他吃焦的那一半,爸爸吃好的那一半。 “我不要?!蹦腥朔且越沟?,“烏龍吃我這塊?!?/br> 父子倆在院中推讓起來,望著爸爸臉上揩到的鍋灰,烏龍忍不住發笑。 “爸爸像大花貓!” 男人嚼著干巴巴的餅子嘿嘿笑。 院里笑語不斷。 “進去嗎?”風延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