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女將穿進現代小說后[快穿]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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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濟堂救得全是在戰爭中不幸慘遭毒手的婦女和兒童。 - 握著帖子,風紅纓找上王先生。 說明來意,王先生滿口答應。 “唱!我唱!只要能給救濟堂掙錢,甭說和票友搭臺唱,就是讓我去那些賊子的家門口唱我都愿意,若有機會,我定要指著他們的腦袋罵個三天三夜才好?!?/br> 頓了頓,王先生一臉愁容:“宏小姐,近些時日我一直在琢磨一樁事,你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我想聽聽您的看法?!?/br> 風紅纓心下一凜,視頻已經過了一半,以她的預感,難道王先生接下來要說的是—— “我想將梨園界內的蹺功給廢掉?!?/br> 王先生說得異常有力,這番話好似一只大棒槌猛地在風紅纓的心頭敲了起來。 猶豫了好久,風紅纓才問出自己最想問的話。 “先生,能說說為什么嗎?” 她向聞人老提出廢除女旦蹺功時,聞人老問過同樣的問題。 她的回答很簡單。 從前女人不被允許上臺唱戲,但為了在戲臺上展現女人的婀娜美,男旦們會踩蹺上場。 可現在女人能頂半邊天,女人也能上臺唱旦角,既然這樣,蹺功的存在性就沒什么必要了。 可惜這個說法并沒有說服聞人老。 所以她想知道偶像當初是之于什么因素提出廢除蹺功。 對面的男人嘆了口氣。 “這半年來,救濟堂前前后后接納了不下千人,大半受難的女子——” 男人搖頭不止,紅了眼眶:“造孽啊,她們本來用不著受那份苦的?!?/br> “她們——” 還沒說,男人就哽咽的幾度說不下去。 “北京城一淪陷,家里主事的男人們仗著自己有雙大腳,跑得比兔子還要快?!?/br> “女人呢?她們不想跑嗎?她們想!可她們跑不起來?!?/br> 男人邊說邊掏帕子抹淚,嗓音染上nongnong的不甘心。 “一雙小腳跑什么?跑十步都不及我走一步?!?/br> 男人不抹淚了,好看的手用力地拍響桌子:“宏小姐,您接受的是西方教育,您沒裹腳,想來您不知道這里頭的苦楚?!?/br> 風紅纓默默倒了杯茶給男人,心里暗道:裹腳的痛我體驗過,小英紅差點就裹了腳。 呷了口清茶,男人的情緒稍有安定。 “我是個戲子,身份無足輕重,我若是張嘴勸女人們不要纏足,這就跟對牛彈琴沒什么兩樣?!?/br> 自嘲一笑,男人續道:“女人們因為小腳吃了多少虧?她們若和男人們一樣有雙健全的腳,救濟堂至少有一半的人都能逃出生天,而不是被畜生……” “宏大小姐,如今我在北京城梨園地界也算的上一號人物,民間的纏足舊俗我管不著,那我就管管咱們戲臺上的事!” 男人用力將手中的茶盞往桌上一擲,神情肅穆而認真。 風紅纓沒機會和男人說她贊成,只因視頻中的時間進度在飛速前進。 一晃就過去了十年。 這十年里,風紅纓一直陪在王先生身邊,目睹了王先生為了廢除戲臺上的蹺功走南闖北,每到一個地方,王先生都會自搭戲臺奮力宣傳廢除蹺功。 只因他親眼見過女人被小腳連累的慘痛下場,這種陋習不應該被男人們拿到戲臺上放肆宣揚。 風紅纓作為旁觀者,見證了王先生為廢除蹺功花了無數心思和時間。 皇天不負有心人,十年后,民間終于有戲班子松口扔掉蹺鞋。 王先生大喜,哼著小曲給遠方的好友發電報。 電報誤送到了風紅纓所在的宏家。 風紅纓親自將信送給王先生,王先生指著電報哈哈大笑:“宏大小姐,還記得我先前從上?;貋砗湍f得那位好友嗎?他要來北京城了!” 風紅纓心湖猛地一震。 是金福先生! 她知道的!這個時間段的金福先生早已紅遍大江南北,和希庭先生可謂是忘年交。 一直在時間膠囊監督風紅纓的系統:【宿主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問金福先生那幅《同光十三絕》是真還是假哦?!?/br> 風紅纓:“??!” - 金福先生來北京赴約,去車站接金福先生的小廝還是風紅纓派過去的。 汽車駛進巷子時,風紅纓站在王家大門口緊張的呼吸都放緩了不少。 “譚老板——” 王先生高興不已,三步并作兩步小跑越過風紅纓將車門打開。 風紅纓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王夫人眼疾手快將人扶住。 “怎么了,宏小姐?” 順著風紅纓的目光,王夫人望向打開的車門。 這時,車里走出一個老人。 王夫人明顯感覺到身邊女人纖細的身子抖了抖。 此時的金福先生已六十多歲,常年唱戲要往臉上抹水彩,水彩傷皮膚,等人到了一定歲數,臉上的皺紋要比尋常人多的多。 “希庭——” 熟悉的聲音在風紅纓耳邊響起,只聽老人握緊王先生的手:“咱們有好些年沒同臺唱過戲了吧?走走走,今晚咱們倆扮上樂呵樂呵?!?/br> 王先生激動的直點頭。 一老一少相攜進到屋內。 路過風紅纓身邊時,老人并未做任何停頓。 兩行清淚驀然從風紅纓如玉般的臉頰上滑落。 “咋了這是?”王夫人不解,“好端端的哭什么?” 風紅纓吸吸鼻子,強撐著笑容:“嫂子別笑話我,不過是沙子進了眼而已?!?/br> 王夫人:“??” 開玩笑吧,青石板路上哪來的沙子? - 系統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安慰的話語還是說了出來。 【是我的疏忽,我忘了這個視頻的金福先生并不認識宏盈小姐?!?/br> 風紅纓倚在走廊邊,聽著里邊的武生和刀馬旦鏘鏘唱個不停。 問系統:“現在的金福先生身邊有小纓子嗎?” 系統:【有小纓子,但那人不是你,她是真正的小纓子?!?/br> 風紅纓哀哀嘆了口氣,隨后轉身離開了王家戲院。 系統:【宿主不打算進去問問《同光十三絕》的事嗎?】 視頻快接近尾聲,一邊放著金福先生和希庭先生同臺飆戲的畫面,一邊介紹希庭先生存于后世的功績以及名聲。 風紅纓:“不問了?!?/br> 金福先生嘴嚴,不會跟她一個商戶之人說《同光十三絕》的。 她已經不是金福先生身邊的小纓子,既然不是先生身邊的人,那就別去打擾先生。 先生已年邁,不該為她的瑣事徒增煩惱。 - 從視頻中出來時,風紅纓和之前一樣,呆坐在宿舍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這時,手機叮得一聲響。 錢萍發來了微信:[小風,來一趟辦公室。] 風紅纓趕忙洗了把臉來到錢萍的辦公室。 錢萍心情很好:“把隔壁桌上的表填了吧?!?/br> 風紅纓坐下來拔出帽蓋,桌上是一張入黨申請表。 大一時,原身掛了好幾門科,入不了黨,風紅纓是在大二被系里評定為入黨積極分子的,過了一年觀察期,今年剛好可以正式成為一名黨員。 手指在白紙上摩挲了下,風紅纓舉起筆,認認真真的埋頭填寫起相關信息。 說起來,女艦長風紅纓還沒入過黨呢。 當年章教授向學校推薦過她,后來不是發生了0571軍艦機在海上被米國擦撞失聯的事嗎?為此她悄悄找到校領導,將唯一的入黨名額讓給了趙芳華。 再回來,章教授病逝,她被首都701研究所委以重任研究二代導彈驅逐艦,這時候,又一個入黨機會來了。 可那時她一心沉浸在事業中,忘了在規定時間內填表上交。 研究所的人笑笑,說以后再入也一樣。 一拖再拖。 當組織第三次向她拋出入黨申請時,她早一步開著二代驅逐艦去了遼闊的大海,這一去就再也沒能回來。 填好表,錢萍下發了各種入黨學習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