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女將穿進現代小說后[快穿]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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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向榮想替風紅纓辯駁幾句,然而一翻書,上面干凈的連個名字都沒有。 男知青們見狀,更加篤定風紅纓是因為看不懂課本才選擇放棄。 被大伙打上‘注定落榜’標簽的風紅纓絲毫沒有受到流言影響。 她白天上工,晚上則在河里瘋狂的練習游泳,疲累而又快活。 倒計時最后兩天,馬支書親自送知青們去縣里,開了介紹信住進招待所后,一群人忐忑等待著考試的到來。 - 考場上人尤為的多,風紅纓視力極佳,甚至能看清隔壁的卷子。 好在她不是那等作弊小人。 拿起筆,她認認真真的在準考證類別一行填上‘理科’以及姓名欄上的名字,這一場考得是她最擅長的數學。 她天生就是理科料子,昨天下午的語文考試,她只用了不到一個半小時就完成了所有的答題,包括檢查。 她有一個習慣,時間充裕的情況下,檢查絕對不會超過三次。 就好比她平時復習教材,三輪復習結束后,她必定會停下來,不再去碰這些書。 理化考試同樣如此。 寫完后不能提前交卷,風紅纓只好在草稿紙上畫畫,畫各種游泳姿勢。 她的畫技承自狀元爹,有十來年畫畫興趣的孫向榮偶然見了都忍不住贊一句妙手丹青。 剩下的一個半小時,她全用來畫畫了。 畫完了僅會的幾個游泳姿勢后,她開始畫船。 第14章 當年跟隨她出征的能工巧匠不少,她又熟讀兵書,輔之從狀元爹那學來的后世知識,她對歷朝歷代的船舶見識可不低。 漢朝的沖鋒樓船、犀利戰船、南齊大科學家祖沖之造得千里車船、以及明代鄭和下西洋用得寶船…… 她尤愛古代軍艦艨艟,為此畫得很仔細。 艨艟上的駑窗矛xue,她一筆一筆的勾勒,神態認真的近乎忘我。 這場該記入史冊的考試至關重要,監考老師在擁擠的考桌間來來回回的巡視,風紅纓久而不翻卷的違和引起了監考老師的注意。 這位女老師愣是在風紅纓身后站了五六分鐘,在這期間,風紅纓靜靜地畫出了一艘完整的斜桅帆船。 看著看著,女老師眸中現出驚訝,為了不打擾風紅纓,女老師故意放輕呼吸。 人的第六感其實很強。 何況風紅纓在那等踩著尖刀過活的軍營待了十來年,女老師一靠過來,她立馬就察覺到了。 她倒不畏懼老師看她,橫豎她的考卷最終都要給老師看。 但有風紅纓這種心態的人極少,女老師估計也覺得自己總站在這會給其他考生徒增壓力,女老師挪步后,風紅纓聽到了好幾道松下來的嘆氣聲。 考試專用的草稿紙必須上交。 鈴聲一響,主監考官進來統收試卷,在一眾寫滿潦草計算的草稿紙中,主監考官很快發現了幾張干凈的船舶素描。 比對著考卷序號,主監考官臨走前看了眼風紅纓。 座上的女孩留有兩條粗粗的麻花辮,當別的考生歡呼考試結束,亦或是呆呆的坐著頹喪自己沒考好時,唯有女孩微抿著唇,有條不紊的在那收拾文具,然后起身離開教室。 考卷已封存,李華祎便找上當場監考的女老師。 女老師楞了下,旋即笑開:“她呀,考得好不好我不知道,但做題速度那叫一個快,明天您不是要監考數學嗎,但時候可以關注下?!?/br> - 第二天上午考理化,李華祎背著手站在講臺上,如鷹般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看著考場。 風紅纓明顯察覺到這場考試的監考力度比之前兩場都要嚴格,坐在她旁邊的大兄弟從開考之后就不對勁,四肢抖得比狀元爹嘴里的食堂阿姨還要厲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兄弟撐不住了,一頭栽倒在地。 這兩天頻繁有考生暈倒,李華祎快步走下講臺,問男生還能不能繼續考,男生搖頭。 很快,等候在附近的醫生將男生抬了出去。 考場上的小插曲并沒有緩和緊張的氛圍,因為鐵面監考官李華祎走下來后就一直站在后邊。 正在解題的風紅纓一低頭就能看到穿著黑布鞋的李華祎站在她身后,半邊身子的陰影剛好斜斜的打在她的考卷上。 不過沒一會李華祎就往后邊退了好幾步,最終站在最后一排空地處。 周圍有考生倒吸涼氣,風紅纓沒慌。 慌啥子? 曾經應付千萬敵軍她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如今對著一個陌生師長膽怯,說出去她風大將軍的名號還要不要了? 手穩,心態穩,又是自己的拿手學科,風紅纓寫完最后一道題后恨不能高歌一曲。 在李華祎逼人的監考注視下,風紅纓快速檢查了三遍,然后將試卷反面放上。 李華祎抬手看了看表,才一個小時,這就答完不管了? 風紅纓當然不會再去管,千軍過獨木橋考中進士的狀元爹說得很對,做題要對自己有信心,尤其是在她有把握的情況下,檢查三次已然夠了。 李華祎微微皺眉,因為風紅纓拿出了草稿紙又開始畫畫了。 別的考生在抓耳撓腮的計算時,風紅纓不慌不忙地削鉛筆畫著底尖面闊的大龍舟。 考試拿來用得圓規、量角器像是有了魔力,隨著風紅纓的手來回動,這些簡樸的工具一點一點勾勒出船殼、龍骨、船架…… 令李華祎心潮澎湃的是,風紅纓連船體各處的榫接都畫了出來。 這可不是單純的秀畫技了。 考試結束的鈴聲響過后,風紅纓伸了個懶腰。 從始至終,李華祎都沒風紅纓再去碰桌子右上角反放的試卷。 李華祎搖搖頭,可惜了。 考不好就上不了大學,上不了大學意味著這人在船舶上的才華很大程度會埋沒。 風紅纓走出教室時,李華祎忍不住多看了風紅纓一眼。 夾著考卷離開后,李華祎是越想越惋惜,思慮一番,惜才的李華祎決定給好友寫一封信。 信中還夾了幾張紙,是李華祎根據回憶臨摹風紅纓畫得船舶草圖。 - 考完試,風紅纓來到郵電局,沒有猶豫的將早已寫好的回信塞進了信箱。 外邊的雪越下越大,凜冽的寒風挾著冰雪打在風紅纓臉上,身冷自不必說,心更冷,拔涼拔涼的。 臨近新年,雪越下越大,瑞雪兆豐年嘛,鄉親們望著鵝毛大的雪花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腦后跟去了。 雙手并攏縮成球的知青們也笑呵呵的,等過了年,他們最為期盼的高考放榜就要來了。 日子飛逝如梭,回城的希望和上大學的機會慢慢靠近他們,望著漫天的飛雪,他們無不在想象出發去縣教育局大門口看榜的熱鬧場景。 雖然他們當中有些人復習的并不順利,對課本依舊生疏,考得也不理想,但這不妨礙他們去暢享未來。 知青中唯有風紅纓沒有坐在門檻上浮想聯翩,她帶著遮雪的草帽,背著竹簍,上山撿牛屎去了。 高考后,鄉親們漸漸意識到城里來的娃遲早有一天要走,到了這個階段,馬支書就沒有再嚴厲要求知青們必須迎著風雪上工。 有了這份優待,繼續堅持在崗位上不松懈的風紅纓就有點‘格格不入’了。 知青中有不少人由衷的贊揚風紅纓熱愛勞動,夸她是個勤勞奮進的小蜜蜂,是他們追隨學習的好榜樣,然而一片贊語中,總會有幾句刺耳難聽的話鉆出來。 聶明朗暗地造謠,諷刺風紅纓還算有自知之明。 “人吶,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聶明朗嘴一歪,在宿舍好不遮掩地冷笑。 “考不上就考不上唄,有什么好擔心的,該擔心的人是我們這些平民,咱們一沒參謀長爹,二沒有《人民日報》主編的青睞,要我說,咱們該背著竹簍去山上撿牛屎,你看看人家風紅纓同志,不愧是軍官家庭出身,思想覺悟就是比咱們高——” 陰陽怪氣的話還沒完,關不嚴實的知青宿舍大門砰得一下從外邊打開。 周身寒氣森森的風紅纓冷得臉站在門口,目光如果能吃人,此刻的聶明朗恐怕早就成了一灘骨泥。 她一步一步的往里走。 “風紅纓,這里是男、男宿舍——” 聶明朗慫得舌頭打卷:“你別亂來啊,革命同志之間可不興打架斗毆,馬支書、馬支書不是說了嗎,咱們知青該、該互幫互助才、才對……” 風紅纓彎腰,笑吟吟的從竹簍里拿出一個黑不溜秋還沾著雪花的新鮮牛屎。 旁邊幾個舍友默契地轉過身。 隨著一聲尖叫,風紅纓手中的牛屎啪嘰貼到了聶明朗的俊臉上,屎塊砸得聶明朗五官劇痛,哎呦張開嘴,幾顆屎粒順著呼吸進了喉嚨。 風紅纓頓住腳,目中閃著危光:“聶明朗同志,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我咋說的,膽敢再造謠,你的下場就是這個!” 說著,風紅纓沉下臉,長腿咔嚓掄向聶明朗……身邊的小杌子,小杌子被踹得飛出好幾米,聶明朗也沒好到哪里去,褲襠都濕了。 他記得! 他怎么不記得! 風紅纓這個瘋女人潑糞斷枝的時候威脅過他,說下次要打斷他的腿! 這女人瘋了,徹底瘋了! 家境好又有什么用? 不溫柔,不體貼,狂妄,野蠻,惡毒,不將男人放在眼里的女人全都是徹頭徹尾的敗類。 他早就該清楚的,風紅纓就是頭馴服不靈的野獸,這種女人一點都不值得他愛! 風紅纓收回腿,居高臨下地看著半癱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聶明朗。 “你說得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