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女將穿進現代小說后[快穿]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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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這笑得多可人。 被子疊成豆腐塊就算了,她出去和馬支書說話前,小姑娘床邊的桌子還一團糟呢,怎么一轉眼—— 茶杯、蛤蜊油、衣服,用了一半的肥皂等等,現在是一個蘿卜一個坑,齊整地碼在桌上。 “周大娘?”風紅纓又喊了一聲。 周大娘笑著將搪瓷杯往風紅纓懷里塞。 “那什么,小風同志,我盛了些熱乎豆漿,趁熱喝點?!?/br> “豆漿?”風紅纓眼睛一亮。 又是大燕朝沒有的稀罕物! 幾口就見了底,根據原身的記憶,周大娘應該往里邊加了一塊淺黃的古巴糖。 那玩意是進口貨,貴的很。 將百般感謝的周大娘送出去后,風紅纓換了身利索的衣裳。 周大娘告訴她,鑒于她傷了,村里決定給她放假,這兩天不用為了工分去地里砍玉米桿掰玉米棒。 風紅纓哪里坐得住,帶上系統的‘勇者’盾牌后,她身上的蛇毒早就除干凈了。 無奈周大娘和馬支書兩頭勸,她只好揣著鐮刀往宿舍方向走。 - 人一走,坐在田埂搖著草帽呼哧扇熱風的女人們立馬頭挨著頭說起小閑話。 “真會裝,明明不開心還沖咱們笑,打量誰沒一口大白牙呢!” 說話的年輕女人一臉不屑。 “喲,小羅同志,你這是有故事哇?快說快說,她咋啦?” 羅曉靈壓低嗓門。 “三天前,我親眼看到她躲在宿舍外邊的竹林里哭,能哭啥?肯定是哭聶明朗同志唄,真不要臉!” 有人搖頭不認同。 “昨天她眼睛眨都不眨就將蛇殺了,還不顧自身去救狗蛋的命,憑這兩點,她就值這個?!?/br> 說著豎起大拇指。 羅曉靈:“軍官的女兒會殺蛇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我要是從小耳濡目染,別說殺蛇,殺熊瞎子我都不眨眼!” 見周圍的人捂著嘴偷笑不相信,羅曉靈撇嘴,轉移話題道:“反正她個人作風有問題!” 八卦之火在人堆里永遠不會滅, “我覺得小風同志沒問題呀,小聶同志不是對她有意思嗎?兩情相悅挺好?!?/br> “呸,你瞎說?!?/br> 羅曉靈惡氣反駁:“聶明朗同志從沒說過他對風紅纓有意思,有來往不過是知青間的互幫互助罷了?!?/br> 人堆里的哄笑聲更大了。 聶明朗雖沒表態,但她們的眼睛也沒瞎,羅曉靈如此抹黑風紅纓,她們其實也清楚緣由。 有人揶揄羅曉靈:“小羅同志,我覺得你和小聶同志就很搭?!?/br> 羅曉靈臉頓時紅了。 有人看不慣羅曉靈背地里造舍友風紅纓的謠,故意道:“不見得吧,要說郎才女貌,配小聶同志的當然是小范同志?!?/br> 范莉莉也是羅曉靈的舍友。 見羅曉靈不樂意聽這種話,對面幾個婦女噗嗤笑開,說得更得勁了。 “嗐,你們三個女同志都不錯,要我說,你們三眼光不咋地,咋就看上小聶同志了?他呀,花心大蘿卜一個” 羅曉靈可不敢大張旗鼓地表態感情,連忙道:“我和聶明朗同志之間是純潔的革命友誼,你別瞎說?!?/br> 見羅曉靈這么說,大伙突然覺得沒意思了,一個個起身拍拍屁股去地里繼續砍玉米桿。 羅曉靈:“……” 咋不說了?看不出來我在故意說反話嗎? - 這邊,風紅纓踩著穩健的步伐行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 正要路過男知青的宿舍時,騎著二八大杠的郵遞員在后邊一個勁地喊。 “風紅纓同志!你等會——” 風紅纓頓足回頭。 郵遞員喘著氣,在布兜里翻信之余,不由調侃。 “以前咋沒見你走路這么快,跟四條腿的兔子似得,我老遠就看到你了,嘿,愣是沒追上?!?/br> 風家父母每月都會寄錢和各種票給原身,一來二去,原身和郵遞員混熟了。 “給?!?/br> 將厚厚的包裹交給風紅纓后,郵遞員正準備走,風紅纓突然將人喊住。 “大哥,您能稍我去一趟郵電局嗎?” 壽河村離郵電局有點遠,倒不是她怕累懶得走,主要是原身一次都沒去過,她不認識路。 有郵遞員在,省了她四處問路。 大燕朝十年行軍的艱苦磨煉促使她做事十分追求效率,她還想著下午早早趕回來將地里的玉米棒掰干凈呢! 馬支書不是不讓她干背玉米的重活嗎,那她就掰。 “行啊?!?/br> 掃了一眼風紅纓腳下的鞋,郵遞員建議:“你回去換一雙雨鞋吧,出村的那段路塌方了,不太好走?!?/br> “好嘞!”風紅纓笑著應聲,“麻煩您等我會,我去去就來?!?/br> 姑娘的聲音一如往常的響亮清脆,說不出的好聽。 飛奔往宿舍跑時,幾個剛下工的男知青迎面走來。 打頭的男知青笑容曖昧,拿手肘戳聶明朗的肚子:“聶明朗——” 聶明朗垂下的眼眸藏著nongnong的不耐煩,不用看他都知道舍友說得是風紅纓。 這人、這人腦子有毛病吧? 他那天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為了他的名聲著想,不要在宿舍這條道上堵他,不要拿一副沒見過男人的眼光盯著他看個不停,被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 有什么事,等……天黑了再找他不一樣嗎? 禁不住幾個舍友的叫喊,聶明朗極為不情愿地抬起頭。 目光觸及風紅纓懷中抱著的包裹,聶明朗瞬間走不動道了。 他起初接觸這女人,正是因為這女人家里有錢,風家父母寄來的東西全是城里的好貨,他拿出去送人倍有面子。 上回送得古巴糖和大白兔奶糖他私下拿給了范莉莉同志。 為避免被莉莉同志批成小布爾喬亞,只會追求物質需求,他只好撒點小謊,借口東西是家里人寄給他的,莉莉同志嘗了后十分歡喜。 這時,后邊跟過來的男知青們也都看到了包裹,眼里露出羨慕。 聶明朗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白臉書生,之所以能在男知青堆里混得如魚得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風紅纓。 每回風紅纓送好東西給聶明朗,聶明朗扭頭就拿這些東西做人情籠絡男知青們。 這些男知青都明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所以在上工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照顧聶明朗。 正當大伙心照不宣地站在那,等著吃風紅纓傻乎乎送來的牛rou干時—— 風紅纓目不斜視,跑得確實比兔子還快。 一溜煙躥出了好幾米遠,好像身后有餓狼追著她不放似得。 帶起的渾濁黃泥水滋了聶明朗一臉,聶明朗抹開沾了牛屎的泥,臉色難看透了。 風、紅、纓! 他挺著筆直的腰桿站在路中央,這女人莫非眼睛瞎了沒看到他? 絕對是故意的! 她這是在報復他下工的時候和莉莉同志笑著聊天! 這女人絕對不能要,他只不過和莉莉同志說說話就嫉妒,以后要是結婚了,他豈不是要跟其他女人絕緣? 不行不行! 他果然沒看錯,這女人不止心眼小,還亂記仇。 莉莉同志膽小,他怎么忍心讓這么一個好姑娘孤零零的行走在夜路上? 所以他提出陪同。 這事他做錯了嗎?他沒有。 為什么風紅纓就是不能理解一下他的難處呢? - 聶明朗早已在心里給風紅纓烙上了十惡不赦的罪名,還幻想著待會風紅纓過來,他一定要扭頭就走,堅決不給風紅纓好臉色。 然而風紅纓越跑越遠,聶明朗急了。 莉莉同志最近掰玉米累得小臉愣是瘦了一圈,他得拿點古巴糖送過去。 風紅纓這個花癡還不趕緊送點過來! “風紅纓——” 聶明朗頭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喊住風紅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