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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憨厚的老人反常地固執,他拉著要走的男人,一遍遍徒勞地解釋,“潮兒不是智障,他能聽懂話,能明白事兒。我不在這兒的時候,都是他在干活兒,他還能搬箱子——” 男人不耐煩地甩開了老人的手,語氣不善,“我看您老人家也有點兒犯渾了吧,”他嫌棄地擦了擦手上沾上的灰塵,愈發不滿,“拉著不讓人走是怎么個意思?” 而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望潮,臉上一絲表情都無,他的眼神空洞地盯著爺爺佝僂的背,盯著老人微微彎曲的脊梁骨。 “他不是智障,不是?!睜敔斉ο胝f明白,是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人看見他家的孩子,第一次有人看見這個被埋在垃圾堆里的小星星。 他想看著自家的孩子發光發亮,他想望潮能夠走到光亮的地方,被人看見,被人認可。 男人被惹怒,抬手狠狠推了一下糾纏的老人。 他指著老人的鼻子,惡狠狠地說:“你個撿垃圾的——” 話還沒說完,只見一個瘦弱的身影一晃,接著,男人的喉嚨里傳出痛苦的嚎叫聲。 “誒!你這傻子怎么還咬人吶!” 望潮死死地咬著男人的胳膊,仍是面無表情,可嘴上的力道像是要咬下一塊兒rou,才肯罷休。 “放手,你快放手!”一群人蜂擁而上,極力拉扯著望潮。 嘭一聲,望潮被推倒在了地上。 可他既不哭,也不鬧,只是目光緊緊地盯著男人血淋淋的手臂。 少年唇上沾染了血色,他抬指,輕輕拂過唇上的顏色。 望潮眼里,閃過一絲好奇。 那是天真的,殘忍的,對于色彩的好奇。 “這孩子是個瘋子,小瘋子!” 話外音漸漸淡出,鏡頭里,望潮盯著指尖的血色,露出一絲新奇的笑意。 “咔?!边^了好幾秒,晏安才想起來喊咔,他忍不住低嘆,“完美?!?/br> 別的不多說,望潮身上的這股子純情天真的勁兒,跟江海潮簡直如出一轍。 江海潮起身,朝眾人微微鞠躬,“辛苦?!?/br> “江老師辛苦?!?/br> 一眾演員也將將回過神,紛紛小聲議論。 “剛剛我都忘了出戲了,江老師這眼神戲也太嚇人了?!?/br> “是啊,我都看傻了?!?/br> “難怪晏導力排眾議,指定要江老師來演主角,有他在,咱們這部電影指定能成?!?/br> 一開始,劇組里關于江海潮的非議聲不小,有質疑他人品的,也有擔心自己跟他合作會被連累的。 加上趙健連夜被趕出劇組,眾人心里的疑惑和猜忌也越來越深。 可當鏡頭打開,對準了江海潮的時候,眾人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影帝的實力。 江海潮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眼神戲,都堪稱教科書級別的演繹。 有不少演員就算是沒戲也要來看江海潮的戲,就是為了現場學習。 流言蜚語在真真正正的實力面前,不攻自破。 “江老師,我——”有小演員正想跟江海潮搭訕,就遠遠見到緩步走來的晏安。 一向高冷的導演在面對江海潮的時候,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每次一拍完,他總是會從攝影機后走出來,尋找著跟江海潮說話的機會。 但,江海潮始終疏離。他從不會跟晏安有任何戲外的接觸。 畢竟,從一開始就說好了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現在也沒必要假著一張臉,故作客氣。 “江海潮,”晏安走上前,眼神徐徐掃過江海潮唇邊未擦干的血跡,“辛苦了,剛剛,很完美?!?/br> 江海潮笑著點點頭,算是回應。 晏安繼續尋找著話題,“明天的戲會在另一個場地,你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時間緊,要凌晨起來化妝?!?/br> 江海潮又點點頭,還是沒說話。 “之后會有一個資方安排的飯局,主要是討論拍攝的進度,你如果愿意的話,可以一起——”晏安還想說什么,就只見江海潮抬手,示意化妝師可以上前補妝。 嗯,就是這么不給導演面子。 晏安不得不后退幾步,被擋在了人群之外。 他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能說出口,轉身離去。 小助理看著晏安黯然離開的背影,心情復雜。 江海潮公事公辦的態度堪稱專業,可晏安對于江海潮的態度,已經明顯過了界。 小助理擔心,要是哪天晏安因愛生恨,給自家老板穿小鞋可怎么辦? 唉,萬人迷也是一種煩惱。 “海哥,飯局你去么?”小助理是真不想江海潮去參加這種應酬,可一想到資方之前對于江海潮的質疑,他又隱隱擔憂。 萬一不去的話,又會被誤解成耍大牌。 “地點在哪,吃什么?” 小助理:“???”他反應了半天,才抓住了江海潮的重點。 感情這人壓根就不關心跟誰吃飯,他只在乎吃什么... “貌似,是川菜?!?/br> “可以?!苯3北е觳?,表示滿意,“我喜歡川菜?!?/br> 小助理:“...”論一個干飯人的自我修養。 “嘖,那小子怎么一動不動的,跟個雕塑似的?!苯3币贿呅秺y,一邊望著遠處盯梢的黑衣人。 江海潮:“你說我天天在劇組待著,能出什么事兒啊,你們就不能收一收過于豐富的想象力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