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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對他的忽視,施澈想起來小時候父母忙著工作,父親經常出差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回來,母親讓他叫人,他看著父親叫了一聲叔叔好,父親的笑就凝固在臉上。 學校老師對他的冷暴力,讓施澈想起來自己小學的時候因為成績差被老師當著全班的面說自己笨,以后肯定讀不上什么好學校,然后一夜之間全班的同學都不和自己玩了,每次走到自己身后都要竊竊私語說他的壞話。 來自同學的暴力他沒有體會過,進入娛樂圈之后開始有人挖他的身世,找營銷號撰寫黑他的文章,明明都是些不存在的東西被人編得跟真的一樣。 他在大學里的時候一直喜歡著陳至渝,也不知道怎么對人好,就把最喜歡吃的東西送給他,結果發現師哥根本就不能吃那樣東西,后來經過一個意外的機會,好不容易站到了陳至渝的身邊,他的合同卻快要到期了。 也許他比不上蔚然在巷子里的這種無助感,可是窄窄的一條道,人和人天各一方,誰都不知道怎么往下去走,誰都不知道離開了這條路還會不會再碰見對方,但生命在繼續,強迫自己相信人生會是一部喜劇。 施澈空洞地看著前方,這時候所需要的眼淚恰到好處地落了下來。 容究踩著巷子里的枯枝殘葉走到他的面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口,也許是在思量著什么。 “疼嗎?” 施澈看到陳至渝站在自己的面前慢慢蹲了下來,單手挑起他的臉:“疼不疼?” 戲里的蔚然不應該說話,所以施澈也沒有說話,靠著墻眼神空無一處,鏡頭給到了施澈左手腕骨處的那道疤。 這道傷疤本是施澈的,卻剛好應景,成為了來自蔚然身體的一部分。 靜默的小巷子,很遠的地方好像有哪家人吵起來了,聽得人心口發悶,渾濁了這個世界。 第37章 施澈很少露出這種受傷的表情,陳至渝最見不得施澈這樣,一有那種委屈的神情流露出來他就舍不得生氣。 恨不得掏心掏肺了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施澈。 為什么不紅呢? 憑什么他不紅呢? 下一個動作應該是陳至渝抱住他,把他按在懷里,算是一種安撫他的方式。 而陳至渝湊近施澈吻了上去。 唇瓣貼唇瓣。 “……!” 施澈整個人愣住了,雙眼控制不住地放大。 這是在戲里是嗎? 是的吧? 不是在夢里嗎cao! 施澈看了一眼坐在場外的徐絳一眼,他緊皺著眉,沒有喊停。 陳至渝索性閉上了眼睛,自暴自棄地就這樣吻著施澈,他抬手撫上了施澈的后腦,把施澈用力往他那兒摁。 施澈曾經也跟個二百五似的幻想過,萬一有哪天真能和陳至渝在一塊兒了,接吻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呢? 可能會跟師哥那些借位的吻戲那樣,很浪漫地在,一個電影院或者是學校門口的花店,溫溫柔柔地親著。 施澈根本沒有想到陳至渝也會有這么“粗暴”的一天,狠狠捏著他的脖子,嘴唇觸碰不說,舌頭也伸了進去。 這頭一次跟人在片場扎扎實實地接吻,親得他頭皮發麻,跟走著走著突然被人點了麻xue一樣,腦子就是放空的,完全反應不過來應該把師哥推下去還是繼續保持。 空檔里施澈深呼吸一口氣,干脆也發了狠地吻回去,陳至渝拽了一把他的頭發,攬住他的肩,用手臂護住他的后腦。 太放肆了。 cao,不想了。 反正他也管不住現在內心的小火苗,就任它燃燒去。 陳至渝粗重的呼吸聲都緊緊貼著施澈的耳邊,他終于想起來這還在片場,他一把抱住了施澈氣息不穩地道。 “你得活著,得觸碰世界的真實?!?/br> 這場戲拍完,工作人員已經不動聲色地背對著兩位演員了。 徐絳也背過身去,從助理那兒拿了根煙,手擋著風,點著了抽。 陳至渝把護住施澈頭部的手放了下來, 施澈遲遲不能從戲里面走出來,他抱著陳至渝問:“你剛剛是親我了嗎?” “是?!标愔劣逭f。 “可是戲里沒這段?!笔┏憾⒅难劬?。 “是我自己想的?!标愔劣宕鬼粗?。 是他自己想的,是他想親他。 是陳至渝,不是容究。 徐絳抽完煙也沒和他們說什么,估計第二次在片場出這種事徐絳也懶得說了。 只是喊副導演過來,把剛剛那段剪掉。 施澈猶猶豫豫,不太好意思上去再要一次視頻,在片場順拐走路。 那氛圍感簡直絕了,施澈自己看著都能感覺臉紅心跳的。 師哥說是自己想的。 自己想的! 什么意思呢? 就是他自己想親的! 采過蘑菇了!親也親了!那這四舍五入就是在一起了! 謝邀,已經婚后生活了,很幸福,很圓滿。 工作人員正收拾著片場,快過年了,放年假是大家最開心的事情。 陳至渝站在角落一個還沒用過的鼓風機旁邊,他蹲著端詳著這個鼓風機,沒想明白徐絳把這玩意兒帶過來是干什么用。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鈴聲是很久之前施澈自己拿著他手機錄的張飛版本的《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