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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的異動變得更加強烈,天象異變,風起云涌,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秘境中傳來的奇特拉扯力。 風不起低喃道:“秘境要提前關閉了……” 離秘境關閉還有兩天,此時卻因為有人的得到了秘境的關鍵傳承,殘風秘境即將提前關閉,任何在秘境中提留的修士都會被秘境傳送出去。 不愧是擁有男主光環的人,一有事就會牽一發而動全身,明明跟他們無關,最后受影響的卻也是他們。 秦時雨瞇了瞇眼睛,很明顯的不爽,卻在看到褚驍的時候,只剩下滿臉燦爛的笑容。 “大師兄!” 褚驍卻狠狠地皺眉,鮮少有表情的臉上更加的冷凝,是人就能感覺到他的低氣壓。他看著秦時雨臉上殘留的血跡,突然就想起那一口鮮血噴在自己心口的灼熱感,他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只知道比血脈崩塌時的疼痛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而且寧紅衣離開的時候,是把秦時雨的小臉收拾得干干凈凈,她現在唇角的血跡,都是新鮮的。 秦時雨話音未落,就感覺到冰涼的手指摁在了自己的唇角,指腹上還帶有粗糲的摩擦感,那是褚驍的手指,上面有一層薄繭,是他常年握劍留下的痕跡,即使修士的身體也沒能讓那薄繭消失——褚驍伸手擦去了她唇角的血跡,稍微有些用力,血跡消失之后,少女嬌嫩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紅痕。 褚驍:“……” 秦時雨嘴角抽了抽,將那突然戳到心尖上的癢疼拋到腦后,仔細看去,原本跟褚驍他們打的不可開交的三個元嬰修士已經不見了蹤影。 秘境出現異象,提前關閉的第一時間就將元嬰期的修士扔出了秘境。 緊接著就是他們這些金丹修士。 褚驍也感受到了秘境即將關閉的拉扯力,條件反射抓住了秦時雨的手腕。 秦時雨忍俊不禁:“大師兄,我沒事!”她豪氣地拍了拍胸口,差點一巴掌把自己拍岔氣,青著一張臉道:“大師兄別抗拒秘境之力了?!?/br> 這個人啊,一直都在抗爭。從小在抗爭血脈留給他的后遺癥,修到金丹期又一直抗爭天道之力壓制著修為不肯進階元嬰,如今還要跟秘境這種規則之力抗爭就為了不被傳送出去。 這個人啊,怎么就這么傻呢? 秦時雨捏著褚驍的手指晃了晃,“大師兄,一會兒見呀?!辈贿^是前后腳的事,很快大家就會在秘境外面相見,褚驍這依依不舍小心翼翼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皩α舜髱熜帜銊e忘記出去先跟我爹他們告狀,剛剛出手的那幾個元嬰修士簡直太可惡了,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們,還要小心出去的時候不能再被他們偷襲了……” 秦時雨還在念叨,褚驍已經帶著她的尾音消失在了秘境中——褚驍被傳送出去了,附近的嵇放寧紅衣還有風不起他們都傳出去了,就連在旁邊療傷的凌紋心都已經不見了。 可她還在,這就很值得深思了。 秦時雨捏緊了小紅傘,默默盯著塔林中僅剩的那座石塔——不知道什么時候,其他的石塔都已經消失,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座矗立在那里,籠罩在一圈流光溢彩中,與天空中的異象交相輝映。 腳下的震動也一直未曾停歇,夏淮馳也一直都沒有現身,在場就只剩下了秦時雨。 片刻之后,那石塔吸收了所有的流光,就連天上的祥云也被它吸盡一般,最后歸于沉寂,旋轉著變成了迷你的模樣,灰撲撲的小石塔落在了夏淮馳的掌心。 夏淮馳黑黢黢的目光沉沉地落在秦時雨身上,像是在打量什么。 秦時雨昂著頭,不服輸地瞪著夏淮馳。 夏淮馳莞爾一笑,遙遙地指了一下秦時雨腰間的黑色宮鈴,“殘風塔說,你搶了它的寶貝?!?/br> 秦時雨:??? 她就不樂意了,這人臉怎么能這么大,“姓夏的你別太過分,這秘境中的東西能者得之,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要你這么說,這秘境中所有的東西還都是小魘看著長大的,是不是都能說是它的?” 夏淮馳但笑不語。他算是明白,秦時雨就算看上去變得懂事乖巧了許多,但她的本質已經是個胡攪蠻纏的大小姐,那張嘴叭叭叭的時候比誰都能,隨時隨地將得理不饒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秦時雨也樂了,晃了晃腰間的宮鈴,笑道:“夏師兄,廢話不用說,別以為你笑瞇瞇的我就會傻乎乎的把東西雙手奉上,真想要,你大可以直接來搶?!?/br> 說什么殘風塔的寶貝,有本事來搶??! 夏淮馳拍了拍額頭,很是無奈地說:“秦師妹,你想太多了,寶貝這東西確實能者得之,只不過這只魘對你來說并沒有什么用處,我可以用其他東西來與秦師妹你交換?!?/br> 秦時雨身邊跟著一只神獸蜃龍,本就精通幻境,對其他魘類妖獸的幻境更是有著絕對的壓制作用,魘對于秦時雨來說,不過是雞肋。 “留下秦師妹是殘風塔的意思,如果秦師妹本就想出去之后將魘交換成其他寶貝,不如先考慮一下我,當然,秦師妹不愿意的話,我也不會強求?!?/br> 小紅傘在肩頭上輕輕敲了一下,秦時雨偏頭,用一種十分鄙視的角度望著夏淮馳,冷聲道:“強制留下我,就不是強求了?有什么話不能離開秘境之后慢慢說,大家都是同門,還是你有什么不敢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