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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雨都樂了,沒理會那幾件不知道什么價位的靈寶,指著地上毀掉的法寶殘骸說,“成長老,在場的幾位長老肯定也有器修大能,不遠處的煉器會場,也有不少人有點見識,這器峰之上,還有顧蓮生前輩在,大可以讓大家都來看看,地上這些法寶,到底都是什么級別,又是怎么樣的攻擊,才能讓它們在這么短的時間,碎成這樣?” 成煌羽愣住了,呼吸聲清晰可見地粗重了許多,那張溫文儒雅的臉上,似乎再也維持不住那慣常的笑容。 眾目睽睽之下,成煌羽覺得自己的臉皮都被扒了下來。 秦銘將秦時雨往身邊一點,冷聲道:“這事,我會向你南斗宗問個清楚明白,我女兒可不能白受了這份委屈?!?/br> 短短一段路,就能發生這樣的危險,秦銘再也不放心秦時雨單獨在外,即使居所就在眼前,可動手的居然是南斗宗內部的人,這讓秦銘防不勝防。 放下狠話之后,秦銘帶著秦時雨轉身就走。 而褚驍,跟行兩步之后,突然抬手。一道劍氣悄無聲息就劃破了空間,然后掠過了成煌羽的發頂。玉冠應聲而碎,原本一絲不茍的長發頓時在風中凌亂。 褚·大師兄·驍面無表情地說:“鬧著玩?!?/br> 眾人:…… 大家都是鬧著玩,誰也別嫌棄誰。 —— 回到居所之后,秦銘先抬手又給居所布下好幾道禁制和防護陣法,隨手又扔了幾個陣盤作為候補,然后沖到另外兩位長老的屋子,一通亂捶把人喊了出來。 見是秦銘,又是那樣的臉色,成、白二人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不然秦銘輕易不會驚動他們兩人。三言兩句說不清楚,但重點描述明白,那就是南斗宗欺人太甚,秦時雨受了委屈。 而且夏淮馳還在那邊進階,未免意外,還需要有人去盯著。 白長老跟溫驚華交情不錯,得知這一情況之后表示會去夏淮馳那邊看著。至于成長老,則留在居所這邊負責安全,以防有人賊心不死。 秦銘本人,則是要去找南斗宗的麻煩了,連褚驍還留在居所這事兒,他都沒顧得上介意。 秦時雨還沒坐穩,褚驍就已經走到她身邊,伸手搭住了她的脈門。 見秦時雨無知無覺,毫無抵抗的樣子,褚驍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脈門這種關鍵的地方,就這么輕易讓人握住,更別說他下一刻還打算探脈,看看秦時雨傷勢如何。 秦時雨笑瞇瞇地敲了敲桌子,“因為是大師兄??!”相處那么久,她已經能看懂褚驍大部分的眼神,讓他省了不少說話的功夫。 褚驍也懂,因為是大師兄,所以她才沒有排斥。 “我已經吃過藥啦!”秦時雨當然也知道自己受了內傷,成煌羽是完全沒留手想要置她于死地,碎了那么多的防御法寶,她的內腑也受到了極大的震蕩。 獲救之后她立刻抽空吃了丹藥,就怕有什么隱患。這會兒還能感受到內腑的疼痛,靈力運轉也有滯澀,但是吃藥之后好了許多,剩下就是修養的事,她也沒怎么在意。 褚驍不是很明顯地擰眉,冰冷的靈力化作絲絲柔軟,一點點逡巡在秦時雨的經脈中,疏通她淤堵的地方,冰冷的靈力讓她灼燒疼痛的內腑又輕松了許多。 “大師兄,你不用浪費靈力幫我療傷啦!我只是丹藥的藥力還沒有完全化開,養一養就好了?!倍?,一粒丹藥不夠的話,她就再吃一粒,絕對不會為了省丹藥委屈自己。 畢竟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褚驍手一頓,順勢改變靈力流轉的方向,疏通淤堵的同時,順勢幫她用靈力化開尚未完全消化的丹藥,再引導著丹藥的藥力,一點點的修復她受損的內腑。 秦時雨也算是近距離體會了一把褚驍對于靈力的掌控已經到了什么程度,那細致入微的樣子,跟他一劍驚魂的架勢,完全是兩個世界的極端體驗。 “大師兄,你是怎么過來的呀!”而且還過來得那么快,讓她陡然生出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按照距離來算,擂臺可比會場那邊遠多了。 擂臺在另外一個山頭呢! “御劍?!?/br> 南斗宗內也不讓御劍而行,不過秦銘他們都已經是化神期,御空而行也是不在話下。褚驍看到天空破開那朵煙火的時候,那個方向讓他心頭陡然一顫,可以說什么都沒想,他直接拔空而起御劍飛了過來。 也幸好他來了,看到那耀眼的靈光幾乎將秦時雨吞沒的時候,他那一劍也就應聲而出。 幸好,他趕上了。 “大師兄太厲害了!”要不是一只手還被褚驍捏著她行動不便,她能立刻給褚驍表演一個海豹鼓掌。 此刻靈力平息,只是輕微的靈力疏導,褚驍臉上的紅色斑紋已經消退不見,秦時雨沉吟片刻,有個問題終究還是問出了口:“大師兄,這次回去,你是不是就要閉關沖擊元嬰期了?” “嗯?!?/br> “本命劍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嗎?” “嗯?!?/br> “那大師兄是找到龍霜木,還是凰血木、劍心石,或者玄妖骨了?”一個個的名字報出來,秦時雨的眼睛也越來越亮。在她閉關的時候,褚驍就已經找到這些東西了嗎? “劍心石?!?/br> “大師兄找到劍心石了?” “殘風秘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