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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覺得奇怪呀,”秦時雨指了指正從遠處靠近的風不起,“音陣確實很厲害,可你們師兄弟怎么沒參與其中?”然后她沒給柳天寧機會,跳下靈舟就直撲秦銘懷里。 “爹!”那一聲呼喚,何其甜美又充滿信任。 柳天寧伸著手,還沒說自己和師兄沒機會參與其他弟子的音陣,只因為他和師兄身為親傳弟子,沒有其他的師兄弟可以合作練習。這音陣雖然都會,但是需要長期的磨合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所以在剛剛那種情況下,柳天寧和風不起都會選擇單獨作戰,而不是硬著頭皮把自己塞進音陣里給師兄弟們添亂。 可那邊,秦時雨已經跳下靈舟,落在了秦銘的懷里,似乎從沒有懷疑過秦銘是不是會接住她,笑得一臉燦爛地掛在秦銘胳膊上,樂滋滋地說:“爹,你回來啦!爹爹辛苦啦!……” 那貼心的小模樣看得人心發膩,可秦銘樂在其中,“不辛苦不辛苦?!睂τ谒麃碚f,不過是跑了一趟順手收拾幾個魔修的事,一點也不辛苦,靈力的虛耗也就是一顆丹藥就能解決的事。 秦銘看了一眼靈舟上的玄音宗弟子,也沒多說。說起來,羨陽峰上下都不是怎么喜歡跟人交際的性格,或者說,秦銘一生順遂修為高強在器修上也是頗有建樹,從來都是別人捧著他有求于他,他也不用費心該怎么跟人交往。 玄音宗的幾位長老想來也是了解秦銘的為人,再說剛剛才受了秦銘的恩惠,也不會介意秦銘的怠慢,特別是看到玄音宗弟子都安然無恙,甚至經過休息之后都洗去了一身狼狽,三位長老也很是欣慰。 玄音宗和天極劍宗交情向來很好,也不管秦銘的臉色——當然這會兒秦銘被秦時雨哄得心情很是不錯——流華云母舟上房間眾多,長老尋了天極劍宗的弟子領著就去了房間,很是自便。 秦銘也拉著秦時雨問了這邊的事,知道大家解決的漂亮,秦時雨也乖巧的沒有亂出頭,這才放心地揉了揉秦時雨的腦袋。 但秦時雨有一點不太明白,“爹,為什么只有你出手了,另外兩位長老都不出來呀?”其實是出來了的,但是看了一眼狀況過之后,就又回了自己的房間,顯得特別冷情。 秦銘愣了一下,繼而反應過來秦時雨是在為他打抱不平,頓時樂了,“哈哈哈哈哈,你那兩位師叔本來就是清冷的性子,尋常都不出門,但是宗門長老也有自己的任務,所以這次是被逼出門,心情不怎么好?!币彩强吹绞歉劂懗鲩T,那兩位才勉為其難出關上了靈舟,換做其他人,可能都直接甩臉子了,“而且那是你師叔們相信你爹的實力,這種小場面,有你爹就夠了?!?/br> “可是……”秦時雨還是有些不解。剛剛那種情況,能將玄音宗三位長老都困住的險境,只有秦銘一個人前往,就算相信秦銘的實力,也應該多少擔心一下才對吧? 秦銘面色古怪的看著秦時雨,意味深長地說:“閨女啊,你是不是對你爹的實力有什么誤解???” 秦時雨:“……”大概是有這么一種可能? 秦銘揉了揉秦時雨的腦袋,一臉惆悵。 秦時雨頓時辯解:“這叫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她懂了秦銘的意思,那兩位長老純屬就是完全相信秦銘的實力,見秦銘已經出手,靈舟下面的情況也得到了控制,就事不關己的回了房間。 換個角度想,那就是秦銘都不能解決的事情,他們出去可能也沒什么意義? 嵇放則在一旁幸災樂禍,“哎呀,師尊被小師妹小瞧了誒!”然后被寧紅衣一巴掌糊在了后腦勺。 秦時雨瞥了一眼嵇放,“師兄你不是也不管不顧地沖上去了嘛!” “不不不,不管不顧沖上去的是你師姐,我只是擔心你師姐給師尊添亂,這才跟上去瞧一瞧的?!?/br> 寧紅衣翻了一個白眼,默默地舉起了手中的靈劍。 就連寧紅衣,大概也不是關心則亂,可能只是想著秦銘那邊場面大一點,敵人會強一點,所以跟過去的話,動手的機會更多一點?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之后,秦時雨也是對羨陽峰的人有了全新的認知——器修強起來,那實力也是不容小覷,更別說這幾位出身天極劍宗,于劍道之上也有很深的造詣。 師兄弟們一路上打打鬧鬧,天極劍宗和玄音宗的弟子相處也十分和睦,路上也沒有再遇到其他的危機,一行人還算順利的到達了南斗宗下轄的繁星城。 天極劍宗在繁星城有駐地的,落地之后直接去了駐地,而玄音宗卻還要去繁星城的客棧投宿,這就是有錢和沒錢的差距。特別是在知道天極劍宗的駐地也是秦銘的私產之后,風不起還恍惚了一瞬間。以前只知道器修有錢,高階器修特別有錢,但是他還沒什么概念,因為器修多半宅在洞府里,很少出門,更是很少出手。那些需要外出歷練的器修也不過是低階,戰斗方式也頗受局限。說起來,風不起這一次也是親眼看到秦銘這種級別的器修戰斗,雖然只是很短的時間,但也讓他充分感覺到器修壕起來真可怕。 如今更可怕的是,知道秦銘這樣的人,在大大小小的城鎮里可能都有自己的私產,就連繁星城這樣屬于南斗宗的主城都不例外。 秦時雨已經麻木了。一路走來,歷經大城市秦銘都會帶秦時雨去逛逛,當然也就順便告訴了秦時雨哪里是他的產業,哪里有他的投資,讓秦時雨充分認識到了秦銘到底多有錢。甚至秦銘還告訴秦時雨,這些產業當中有一半都是她母親留給她的,于是秦時雨也就充分認識到了自己多有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