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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靈植附近一般都有妖獸潛伏守候,低階靈植有時候也會有妖獸,但是修為都不會太高,見到他們這么多人,也早就逃之夭夭不敢正面為敵。 所以秦時雨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被妖獸偷襲,采摘靈植的時候都是全神貫注,書本上學到的知識必然要結合實踐才能有更貼切的感悟。 秦時雨這樣的行為完全影響了其他弟子的利益,如此動了別人的蛋糕,也就引起了眾怒。 瞬間就有弟子嚷出了聲:“秦時雨,你這樣寸草不留的,有沒有把大家放在眼里!” “就是,秦師姐如此厚顏,秦長老他知道嗎?” “之前還諷刺大家扒拉著大師兄吸血,秦師姐此刻的行為,又有什么區別?” “臉就不疼嘛?” “……” 那些人的聲音并不小,語氣里的怨氣都快實質化了,秦時雨當然不會當做沒聽到,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地說:“不服氣?咬我???” 咬是不可能咬的,而且秦時雨的話還沒說完呢! “我說了是給大師兄采的,那就是給大師兄的,就算這些低階靈植大師兄根本用不上,可它們能換靈石呀,你們總不能說大師兄連靈石都用不上吧?” 說到這里,秦時雨眼神一亮,笑瞇瞇地樣子像極了小狐貍,“說起來,你們之前問大師兄要的東西,給錢了嘛?哦,你們覺得那是大師兄送你們的,不用給錢,那你們回禮了嘛?” 眾弟子:“……”這個問題大概是過不去了。 就算不是人人都干過這缺德事,但其他人不是冷眼旁觀,就是在背地里說過不好聽的話,聽到秦時雨意味深長的質問,面子上也過不去。 林巧捏著嗓子在人群后吐槽:“是,秦師姐口口聲聲都是為了大師兄好,踩著各位師兄弟的面子,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樣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吧?” 秦時雨立刻叉腰,理直氣壯地說:“為大師兄好可不是空口白牙說著玩的!”然后扭頭望著褚驍,眼中全是誠摯,“大師兄值得最好的!” 褚驍:“……” “而且你們呀!”秦時雨一手叉腰,一手點了點那些滿臉寫著憤懣的弟子,“覺得我把靈植都采光了,自己走前面去??!誰發現的屬于誰,能者多勞,這不是很正常嘛?光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就指望著見者有份,你們的臉簡直比青崖谷還大!” 眾弟子:“……” 秦時雨太能嘚嘚了,她只要一張嘴,完全就沒其他人說話的機會,而且那小嘴叭叭叭說出來的歪理邪說還總讓人覺得好像很有道理,無法反駁。 大家都習慣了客客氣氣說話,誰也沒見過秦時雨這樣踩著別人的痛腳就使勁踩的架勢,簡直太讓人頭疼了。 夏淮馳本來在后面壓陣,隊伍突然吵鬧起來,他過來一看,發現又跟秦時雨有關,也覺得腦殼疼。 瞪了一眼秦時雨,結果她瞪他的樣子更兇。 “大師兄,”夏淮馳拱了拱手,“如此,我們不如先分開行動?離天韻花的花期還有一段時間,我們約定一月后在無蹤林禁制西邊的聚點集合?” 無蹤林外圍這些年早就被天極劍宗的弟子探查透徹,圍繞著禁制的范圍,建立了不少聚集點,作為休整和集合的位置。 夏淮馳的話音未落,秦時雨已經蹦跶到了褚驍身邊,十分自然地拽住了褚驍的衣袖。 “我要跟大師兄一起!” 眾人:除了大師兄,也沒人愿意跟她一起! 但問題就是,她跟了大師兄走一道,其他人還怎么跟上去?邀請大師兄跟著一起來無蹤林,不就是為了能讓大師兄護著嘛? 結果褚驍被秦時雨一個霸占著,她還那么兇,誰靠近懟誰,還振振有詞完全不給其他人機會。 但是看之前秦時雨的行為模式,就算跟著大師兄,他們可能也討不了好,還不如分開行動。 夏淮馳也是這么認為的,才會如此提議。秦時雨太能攪和,雖然不再糾纏他,可給他的感覺,好像變得更難纏了。 之前秦時雨雖然攪和,卻只會用身份壓人胡攪蠻纏,現在的秦時雨,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壓人的高度完全不一樣。 更重要的是,大師兄看上去還很維護她! 夏淮馳嘆了一口氣:“我與陳師兄各帶一隊弟子分頭行動,大師兄你就……” 他到底是該說讓大師兄好好照顧秦時雨還是讓秦時雨照顧大師兄? 讓大師兄照顧秦時雨的話,他說出來也覺得心虧。讓秦時雨照顧大師兄,就像她之前狗腿的小模樣,好像也沒什么實際的用處。 所以夏淮馳選擇閉嘴,回避了這個話題。 褚驍也無所謂身后跟的是誰,現階段對于他來說,身后跟的是那些弟子還是秦時雨,都沒什么區別。 但是低頭看到秦時雨湊到他眼前的笑臉,又覺得似乎有那么一點不一樣。 同樣是討好的眼神,其他人也能很誠摯,可秦時雨的眼中多了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味道。 秦時雨說,那是心疼,她心疼他。 一行人兵分三路,選了三個反向各自探索,褚驍的目標就很簡單,直接往無蹤林深處走。 沒了其他人在,秦時雨反而安靜了許多,本來她之前就是故意的,那些論調也是那些人常用來忽悠褚驍的,如今她同樣的話砸回去,看他們受不受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