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十一姑娘？”安和一回來就說與皇后這一行之事。

    “這商利民也是有意思，不過長的一樣而已?！卑埠鸵贿吰凡枰贿呎f，“不過這丫頭，哼，可不見得比唐柔好對付的，她看起來更沉穩，這一路上從不多管閑事?！?/br>
    “是很能忍，珍妃的事情就說明了?！被屎笳f道，她對于‘敵人’，最怕聰慧能忍的，不是因為她們有多可怕，而是擔心她們比自己更適合這個位置。

    皇后用盡全力愛皇上，也用盡全力做好一個皇后，她討厭的無非是一切威脅這兩點的額。

    “這姜敏不比唐柔心軟，她心硬，心硬的更難對付?！卑埠驼f。

    “相比剛入宮時，你的進步很快，沒有你的話，本宮可能應接不暇?！被屎笳f道。

    安和確實變化的很快，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小姑娘到如今的攻于心計，“多謝皇后娘娘培養，皇后娘娘于臣妾是蒼天大樹，沒有皇后娘娘，安和根本不懂如何在這后宮立足?！?/br>
    “你提位貴妃的事，本宮和皇上提過，皇上……”

    “皇上沒有這個意思，我知道，不然也不會一直是妃位?！卑埠驼f道，“而且臣妾也知道，臣妾的出身既是臣妾的護身符，又是臣妾的限制，臣妾懂得的，臣妾只求伴著皇后左右，不求其他?！?/br>
    “倒也不完全是，皇上有私心，他心里一直有個惋惜，那就是從來都沒有把敏公主娶進他的后宮之中，他也一直沒有納新妃?！被屎笳f道。

    “皇上竟然如此深情?！?/br>
    “深情？本宮剛剛夸你進步快，你就愚鈍了，自古帝王無情，他只不過是遺憾，只不過是因為沒有得到?！被屎笳f的人，“沒了敏公主，本宮來不及歡喜，就來了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姜敏，皇上所有的遺憾都會在他的身上找回?！?/br>
    “臣妾看來，皇上喜歡的分明是那張臉，這姜敏不過是個無趣卑微的小宮女，一屆賤婢?！卑埠驼f道。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不如讓皇上得償所愿呢，這樣就沒有了求而不得，玩幾天就膩了?！被屎笳f道。

    “萬一不是，我們就是引狼入室了?！卑埠驼f道。

    “這是后招了，畢竟皇上那里能做的不多，帝王不是我們能隨便擺弄的，本宮看倒是讓姜敏多了解一些她該知道的東西更好?！被屎笳f。

    “皇后的意思是，讓她斷了嫁給皇上的念頭？這怎么可能，就算她有了十一姑娘的身份，可像她這種孤兒，沒見過世面，嫁給皇上那是多大的榮耀！”安和不認為姜敏會被勸退。

    皇后嘆了口氣，焦慮的揉了揉額頭，“那敏公主為什么不想嫁給皇上呢?！?/br>
    “敏公主身份高貴不說，臣妾聽說她曾經跟著李老長大，李老見多識廣，她自然也不差，想來是不會為妃為嬪放在眼里?！卑埠驼f道。

    “為妃為嬪？皇上要娶她是要做皇后，那個時候先皇后還在其位?！被屎笳f道。

    “不過是謠言而已?！?/br>
    皇后無奈的微笑，搖了搖頭。

    “竟然是真的，臣妾一直以為皇上有這種沖昏頭的想法，只是想有個人和皇后您爭一下，畢竟帝王將就權衡.....”安和有些迷糊了，“那為什么唐柔不想嫁？確實說不通?！?/br>
    “如果本宮能明白就好了，那樣也許可以勸退一些人，尤其是姜敏?！被屎笳f道，“你之前是不是說這趟行程，姜敏沒有與皇上主動攀談？”

    “是啊，她遇事處處忍讓?！?/br>
    “這么好的機會，她沒有勾引皇上？她明知道自己長著一張令皇上癡迷的臉?！?/br>
    “不見得是她不想，臣妾一直伴駕身旁，她沒有絕對的機會?！卑埠驼f。

    “引她去那群瘋子那兒，讓她自己望而卻步，她最好自己就退下去，不要讓我們逼她，那就不好看了?！被屎笳f道。

    “臣妾這就去安排?！卑埠驼f道。

    姜敏同太后回到康寧宮，太后早些休息了。

    姜敏卻一直沒有找到神獸。

    “找什么呢？”李無憂問，“怎么不休息？”

    “神獸不見了?！苯艚辜钡恼f。

    “別急，我們走之前，不是太后讓人在院里好生養著么，我記得額那個負責的人，應該是翠翠?！崩顭o憂帶著姜敏來到翠翠住處。

    翠翠今日輪休，正在房間里小憩，聽到了敲門聲，打開房間，看到姜敏立刻心虛了，下意識的想把門關上，可李無憂大而有力的手懟那里，這門當然關不上。

    翠翠不敢看姜敏，“我累了，姑娘有事找別人吧?！?/br>
    “不好意思，可事急從全，我回來沒有找到神獸，太后不是托你帶著么？它在哪兒，你告訴我，我自己去找?！苯粽f。

    翠翠哆哆嗦嗦的說，“丟了?！?/br>
    “什么？丟哪兒了？怎么回事？？？？”姜敏立刻心急如焚。

    “這不能賴我，前幾天遛狗的時候它自己跑丟了，我以為它那么聰明，總能自己回來的，誰知道它這么貪玩，現在還沒回來?！?/br>
    “貪玩？?。?！你?。?！”姜敏簡直想要打她，怎么可以這么不負責，“你想怎么跟太后交代，那是太后讓你帶著的！”

    “分明你的狗，怎么？你要告狀么？你要告訴太后娘娘么？你....你去??！”翠翠是在硬撐，她也沒辦法了，心中也有些怨氣。

    姜敏看不懂翠翠這個cao作還有這份理智起床。

    “你告訴太后又能怎樣，我跟著太后的時日比你時間長多了！”翠翠說道，“你不就仗著自己跟敏公主長的一樣么，太后如此偏袒你，我一個伺候太后的大宮女還要伺候你的狗，憑什么？”

    “你對我這么大意見?！苯魶]有想到，也許不止是她這么一個宮女這么想，她以為墨守成規，循規蹈矩的坐著宮女，不用人伺候，衣服也是自己洗，可她并沒有做到一個宮女的準備。

    一個宮女應該有自己的份內之事，或許在這些康寧宮的宮女看起來都覺得她姜敏像個太后養的‘寵物’，如同她的神獸一樣。

    不與宮女輪班，與太后整日說說鬧鬧，平起平坐，同桌吃飯，并排走路。

    翠翠看了一眼李無憂還懟著門的手，“還有一個專門的護花使者，天天在這里茍且?！?/br>
    “你說話干凈點?！崩顭o憂厲聲說道。

    “好了，狗在哪里丟的，我自己去找?！苯粽f道。

    “你不去告狀？”翠翠以為自己完了，可能至少被逐出康寧宮。

    “我只是一個宮女，自己的狗丟了，為什么要向太后告狀?！苯粽f。

    太后需要大把的時間調養歇息，李正幾乎也算是常駐康寧宮了。

    姜敏則同李無憂一直找神獸，三天下來，杳無音訊，姜敏越來越害怕，害怕她永遠失去這只神獸了。

    李無憂安慰著姜敏。

    姜敏靠在李無憂的肩頭，輕聲的說，“人生啊，怎么可能沒有遺憾?！?/br>
    “你盡全力了?！?/br>
    “它不會跑走不回來的，各個宮門都沒有見過它出去，它一定還在宮里，可它找不回來了......我知道，它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姜敏憂傷的說。

    突然窗外傳來狗叫聲。

    姜敏立刻起身沖了出去，可不是神獸，是一道黑影，不過百步外

    ‘這么近？宮內夜行衣?！顭o憂心想。

    “你想引我去哪兒??？”姜敏問道。

    黑影也不知該不該繼續執行任務，這個姜敏怎么不跟著路數來，多數人難道不是直接跟上。

    李無憂一個輕功，速度太快，黑影還來不及跑就被攔住。

    李無憂摘下黑影的面紗，鎖住其肩胛骨，說道，“回答她?。?！難道你要我叫太后起來？？”

    姜敏上錢看著他，“你我都是奴才，奉命辦事，我可以不為難你的，你若不想回答誰派你來的，那便算了，我心中大概有些人選，但你必須告訴我，你要引我去哪兒……我們互補為難，說不定你說了，我可以幫你完成任務，不讓你上面的人知道你被抓住了?！?/br>
    黑影想了想，只能這樣了，于是回答道，“冷宮?！?/br>
    “冷宮??？有陷阱么？”姜敏問。

    “沒有?！焙谟罢f道。

    “好，我信你，無憂，我們去一趟，看看她想讓我們看什么，我們到了冷宮，你就去復命吧，你知道該怎么說?！苯粽f道。

    “多謝姑娘?！焙谟罢f。

    李無憂帶著姜敏翻墻跳進冷宮。

    姜敏和李無憂立刻被一群瘋女人們纏住，李無憂腰抱著姜敏甩了她們，輕功飛離了。

    “好多女人?！崩顭o憂說道。

    “是瘋女人?！苯粽f道，“其實我來過這里的，她們應該都關在各自房間才對，怎么出來了？”

    “引你來，就為了看這群瘋女人？”李無憂說道。

    “皇上的女人?！?/br>
    “有人在警告你？”李無憂說道，“有人怕你嫁給皇上?！?/br>
    “她們不知道我也一樣怕，真是多此一舉?！苯粽f。

    “你想怎么做？”李無憂問。

    “順水推舟吧，姜敏一屆宮女而已，順了她們的意，反正我本來也不想嫁，正好，也點點皇上?！苯粽f道，“還能為我們能光明正大在一起而鋪路，一石，”姜敏掰指頭數了數，“三鳥?！?/br>
    “你……”李無憂忍不住揚起嘴角，“你想過？”

    姜敏點了點頭，“當然了，不以婚姻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br>
    “這事應該是我先提的?！崩顭o憂欣喜的說。

    “難道你不想娶我！”

    “我想?。?！我想......我只要你一個?！崩顭o憂說道。

    “干嘛突然表白?！苯粜邼恼f，“我想過了，如今我是十一姑娘了，不完全是宮女了，論身份，我配的上你，只要皇上放棄、太后賜婚，我便嫁給你了?！?/br>
    “你不是要一直陪著太后么？我以為要等到......”李無憂說道。

    “太后想看到我幸福，我當然要幸福啊，太后那邊我也想好了，我可以時常被太后邀請或者拿著太后的令牌進來的，這樣一來，我也不會離開太后啊，太后也需要自己的時間，她的身體需要很多的休息?！?/br>
    “謝謝你?！崩顭o憂深情的擁抱了一下姜敏。

    兩個人牽著手，漫步‘回家’。

    幸虧李無憂熟悉巡視套路，走過的路，都很安靜，沒有他人打擾。

    “你不要說謝謝，我們之間非要說謝謝，我都不知道應該對你說多少惠，即便按照你明天無怨無悔陪著我，我都要每天謝你一遍的?！?/br>
    “那就不說?！?/br>
    姜敏快速的搖著頭，像個撥浪鼓，“不能不說，感情是要表達的，不說謝謝，可以用別的呀?！苯籼嵝训?，“不一定兩個字，三個字也行啊?！?/br>
    “三個字？”李無憂這個沒戀愛過得木頭根本想不到。

    “實在不行，四個字也行?！苯舭凳局?。

    “三個字也行，四個字也行？那是什么？”李無憂已經陪著姜敏走到房門口。

    姜敏打開門，走進去，轉過身，關門，又打開，只摟著縫隙，“傻死了，三個字叫我愛你，四個字叫我喜歡你?！?/br>
    姜敏趕緊關上什么，卻興奮的睡不著覺。

    李無憂羞澀的只打圈，暈暈乎乎的，有些微熏的感覺，他下盤一向很穩，可如今竟覺得有些晃蕩。

    清晨，康寧宮。

    “十一姑娘？”蘇嬤嬤敲門。

    “你們退下吧?！碧笾苯幼吡诉M去，坐在姜敏旁邊，“日上三竿了，你這樣顛倒黑白的，不怕傷了身體?！?/br>
    “嗯～”姜敏哼唧著，聲音奶奶的，“我還沒睡夠么，昨晚失眠了?！?/br>
    “失眠？難道真是瘋了？”太后探了探她的額頭。

    姜敏一下從被窩鉆了出來，“這么快，李無憂這辦事效率可以??！”

    “那幫瘋子有沒有嚇到你？”太后關切的問。

    “說實話，當然沒有?！苯糇院赖恼f。

    “沒有？那群瘋子，哀家見了都怕不小心被傷到?！碧笳f道，“瘋子可不知輕重?！?/br>
    “可能當時無憂在我身邊吧?！苯粽f著都覺得甜蜜。

    太后看在眼里，笑著。

    “而且她們有的也不是真的瘋了，瘋了哪有那么容易，若真是瘋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挺快樂，也許他們是對的呢，只是我們錯了，我們太世俗了，反正有的時候我很羨慕他們啊，他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br>
    “你不是要哀家么?！碧笳f。

    “那倒是?！苯襞吭谔髴牙?。

    “還有那個李無憂?！碧笳f道。

    姜敏慢慢從太后懷里出來，咬著下嘴唇，微微低著頭，“太后知道了？”

    “就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哀家也年輕過，放心，哀家會幫你的，哀家這次一定讓你如愿以償?！碧笳f道。

    入夜。

    皇上前來，和太后寒暄后說道，“姜敏呢？”

    ”蘇麼麼，去叫敏敏來?！碧笾阑噬蟻韱柺裁?，也知道他問了，必定是一堵一去不回的墻，此墻堅不可摧。

    姜敏跟著蘇麼麼前來，看到門外的李無憂，付之一笑。

    “朕有話問你?！被噬峡粗糇哌M來，說道。

    “哀家有些累了，你們聊?！碧笃鹕碜叩浇羯磉?，低聲說道，“注意措辭，好歹是哀家兒子，別說太狠，但也說清楚了?！?/br>
    “好的呢?！苯粽f道。

    太后走了出去，關上門，屋里只有她們二人。

    皇上站起來，背著手。

    姜敏看著皇上，這連后腦勺都看著嚴肅。

    “你想法設法回來，沒有一點原因是因為朕？”皇上問。

    “沒有?！苯粽f道。

    “你！”皇上轉過身，他生氣，可他該生氣于姜敏的坦誠么？

    “做朕的妃子哪里不好？你嫁到孤熊朕都沒有嫌棄你！難道軒轅還不如孤熊么？”

    ‘嫌棄’二字著實討厭，姜敏不喜歡聽，可她不想糾結這個，如果李無憂說這句話，她不只是會特別生氣，還一定會想打他，“皇上，您何必非要我不可呢，我這么沒有眼光，這么不識趣，我真心的對過皇上不夠么？一定要得到？一定要有結果么？”

    “你？你哪短暫的真心，也太廉價了，真是沒見過你這么冷漠無情的女人?！?/br>
    “我不喜歡皇上了就冷漠無情了？那皇上就是濫情??！”

    “你要是介意的是朕的女人，那朕也沒有辦法，但朕可以只寵你一個??！專寵，別人求而不得?！?/br>
    “真的么？皇上不顧念曾同床共枕的，不顧念為自己生兒育女的，更不顧念用來維系關系和朝政的？皇上，是我不對，我明明早就知道皇上不能滿足我的感情需求，一開始就應該完完全全的拒絕皇上，徹徹底底?！?/br>
    “什么需求？”

    “我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彼此陪伴，是我與他彼此陪伴，皇上其實有一個很合適的皇后，她心里都是你，支持你的朝政，統治你的后宮，她不求你專寵，更希望你雨露均沾，她如此的陪伴，我是萬萬不可及的，皇上應當珍惜的是皇后，每個人都有自己適合的那個人，皇上與皇后，我與……他?！?/br>
    “他？”皇上忽然明白了，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都不重要，而是眼前這個女人已經向別人托付了真心，“你身邊也沒什么男人...你說陪伴，那一直陪著你的人，就只有他了.......他....是李無憂？”

    姜敏點了點頭。

    “哼?！被噬侠湫α藘陕?，“若不是你說了這些話，朕怎么也不會想到朕輸給的人竟然是他?！?/br>
    “是他！是我們！是我和無憂！我想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了；我一直想找一個把我寵上天的男人，那個出現了，我就要抓住，他寵我，我疼他，這就夠了，這個人就是他，就是李無憂，我已經認定了，皇上若是仍然想不通非要要了我，那我這次只能以死謝罪了！”

    “你？！為了他？？竟然不要命了？”

    姜敏此時想到了張愛玲的一句話，那句極美的話，此時她說與皇上，“皇上，你我之間，情出自愿，應事過無悔，不負遇見，不談虧欠?！?/br>
    “沒想到，你也會說出如此有意境的話?！?/br>
    “不是我說的，是別人，皇上不認識罷了?！?/br>
    “情出自愿，事過無悔，不負遇見，不談虧欠，”皇上長舒了一口氣，“其實，那些瘋子是真的嚇到你了?！?/br>
    姜敏夜不能寐，她想著皇上的話，在床上翻來覆去。

    李無憂站在床邊的窗口，“怎么還不睡？”

    姜敏起身打開窗戶，“睡不著？”

    “因為皇上說的話？”李無憂問。

    “你聽見了？”姜敏問。

    李無憂指了指自己聽力絕佳的耳朵，“這算結束了么？皇上算死心了？”

    “應該是吧?！苯粽f。

    “那你怎么失眠了？”李無憂說，“不像你啊?！?/br>
    “你說我能睡，你是不是想說我像豬一樣，不許說！”姜敏捂住李無憂的嘴，嬉笑打鬧了一下厚，姜敏認真的說，“其實皇上說的也沒錯，那些瘋子的問題確實我和他之間不可能的主要原因之一，我曾經真的很怕害怕成為這宮墻中的一個瘋子?！?/br>
    “還好我還聽到別的話，要不然真的以為你在惋惜一段感情?！崩顭o憂說道。

    “切?！?/br>
    “你說給皇上的話，我就當是對我的承諾了，說好的，就是我了，可能變了?！崩顭o憂說。

    “只要你不不要我，那就是你啦，雷打不動！”姜敏笑著說。

    李無憂自然而然的輕輕一吻。

    對于姜敏而言，后宮的生活終于趨于平靜。

    她知道平靜不屬于皇宮，她珍惜每一次的安靜，神獸就此消失了，姜敏心中不免總是想起，萬般舍不得也無濟于事，她希望它回不來可能不一定是離開人世，她希望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會不會是被一個限制自由的人收養了呢。

    也許是因為皇上終于放開了，抬頭稱呼都是十一姑娘。

    姜敏也就偶爾和李無憂在宮內轉一轉。

    安和妃腹中也終于有了皇上的子嗣。

    大度的皇后為了擴充皇上的后宮，組織了她上位后第一次選秀，這場選秀皇后籌謀了很久，從她坐上位子開始，出于樹立自己的形象，出于討皇上太后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