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的黃昏(61)最后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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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最后的禮物 2021年11月29日 早晨剛過的湓浦門是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候,除了在湓浦口和英國人、日本人碼頭??可檀邢聛淼目嗔诜?,還有城里的男女老少都會到這里趕集,把他們一天之內的吃穿用度都購買齊全。 有時候有洋人在,也并非是壞事,至少附近的兵匪們不敢肆意橫行,反倒讓城里顯得一派欣欣向榮,彷佛從來也沒有經歷過兵禍。 忽然,人群中炸開了鍋,有人尖著嗓子大喊:「快看,那是什么?」 從官牌夾菠蘿俱樂部出來的朱南桂和楊明海騎在戰馬上,腰間挎著戰刀,耀武揚威。 在他們身后,跟著一個閉月羞花的女子,雖然衣著襤褸,蓬頭垢面,卻難掩她的國色天香和非凡氣質。 她騎在另一匹稍顯矮小的駑馬上,手中牽著一根繩子。 繩子足足有兩丈余長,末端卻栓在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手腕上。 她的駑馬往前走一步,身后的女人就被扯著往前踉蹌幾步。 在一前一后的兩個女人身邊,三三兩兩地跟著十幾個少年,個個面有菜色,瘦骨嶙峋。 在孩子們的身后,有兩個校尉模樣打扮的人,全副武裝地押著。 很顯然,不管騎著馬的女人長得有多漂亮,人們的目光還是被她身后那具光熘熘的rou體吸引過去。 她雖然看上去比馬上的女人蒼老許多,卻也五官端正,面目俊美,劍眉之間還隱隱散發出一股逼人英氣。 只是她現在的模樣,完全和英氣沾不上半點邊,凌亂的頭發幾乎結塊,一片片地貼在頭皮上。 神情羞恥而麻木,在指指點點的人群中,雖有意無意地想要遮擋自己的身體,但每當她停下腳步來的時候,都會被前面的女人使勁一牽,又磕磕絆絆地往前撲去。 當然,她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還是光禿禿的下體,幾乎寸草不生的陰阜,靠得近了,連皮膚上坑坑洼洼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次官兵在南京、江西剿匪大獲全勝,長毛幾乎全軍復沒,聽說生擒了發匪的女狀元和西王娘,一道被押來了九江??催@兩個人,應該就是傅善祥和洪宣嬌了!」 民眾們大聲地猜測著。 「怎么可能?」 有人反駁道,「傅善祥和洪宣嬌一文一武,皆是長毛的擎天支柱,又為何會互相欺壓,一個牽著另一個在街上走呢?」 作為通商口岸的九江終究不及南昌群雄薈萃,在這里往來的官兵也很少把女俘扒光了游街,所以乍一見此場面,還是人人感覺新奇不已,隱隱的熱血賁張,對走在街上的兩個女人身份莫衷一是。 隨著道路兩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洪宣嬌感覺渾身的皮膚都在被燒灼,在眾人的圍觀下寄顏無所。 她拼命地用腳尖踮著地面,不肯前行,因為越往前走,也就意味著她的裸體將被更多的人觀看欣賞,可是拴在她手腕上的繩子借著傅善祥胯下的馬力,毫不留情地將她往前面拉扯。 在南昌的時候,她也是這樣一絲不掛地被游街進城,可是那會兒天色已暗,她可以借著夜色安慰自己,圍觀的人在那時看得并不十分真切。 可現在,光天化日,更可恨的是,一直陰沉沉的天,今日居然陽光明媚,照得她幾乎無處藏身。 而且,她這時的樣子,比起進南昌時更羞恥,更無法見人。 傅善祥既得意,又慶幸,如果身后的人換成是自己,她寧可一頭當街撞死,也不愿承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而她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優越感,全因為套在身上的這件破夾襖。 不管在夾襖下的身子有多么不堪,至少不必像洪宣嬌這樣,一覽無余地在街上行走著。 「軍爺,」 還是有膽大的人拉住了在最后面押隊的兩名護衛,雖然這兩個人長得面目猙獰,臉上的皮膚好像凝固的火山熔巖一般駭人可怖,但好奇心還是戰勝了一切,忍不住問道,「走在隊伍中間的那兩個女子,究竟是何人?」 扶老二哈哈一笑,大聲道:「她們你都不認識?騎在馬上的乃是長毛女狀元傅善祥,沒穿衣裳的是幼逆的姑媽洪宣嬌!」 這么一說,大家恍然大悟,紛紛指著洪宣嬌又討論起來:「看!她就是女長毛洪宣嬌,聽說這大腳蠻婆在戰場上極其勇猛,想不到今天竟被官兵扒光了身子,在此游街示眾!」 「你這若是不問,我們哪里能猜得到她的身份?瞧她那扭捏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一個能征慣戰的女中豪杰??!」 「嘿嘿!看她那saoxue腫脹得都快從大腿中間擠出來了,想必早已被官爺們調教過了!」 「莫說是那些官老爺們,連我都忍不住想上前在她的屁股上掐一把呢!」 九江百姓的議論一字字,一句句地傳到洪宣嬌耳中,宛如一枚枚鐵釘釘在她的心房上,既痛苦,又羞恥。 別人不知道她的身份還好,她可以把自己當成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一個陌生人,最多讓人在茶余飯后議論幾日,也就漸漸忘了。 可她的威名早已震懾四海,當她身份暴露,無疑是撕掉了她最后的一層遮羞布,赤裸裸地把最隱私的一面毫無保留地展示在世人眼前。 這已經不 再是她一個人的事了,而是關乎她的父母兄長,孩子同僚,乃至整個太平天國,她感覺自己已經無顏再面對他們了。 「善祥……不,我不能再走了……唔……」 洪宣嬌忽然慘叫一聲,面露痛苦之色,彎著腰跪在了地上。 走在前頭的傅善祥用力地扯了幾下繩子,卻發現異常沉重,不由地回過頭來。 洪宣嬌踏出的每一步,都在晃動著嵌在她體內的緬鈴,在腹中沉悶地咚咚直響,顫動的金屬小球又不停地刺激著她的zigong和直腸,在涌出陣陣強烈便意的同時,xiaoxue里的酸脹感亦是有增無減。 她一直夾著腿往前走,除了不愿讓旁人有機會窺視她的xiaoxue外,更是在持續不斷的快感中,雙腿痙攣般地自主夾了起來。 然而,她的腿夾得越緊,緬鈴摩擦著rou壁也更強烈。 「怎么了,母狗?」 傅善祥殘忍地笑著問道。 比起女狀元的明知故問,兩旁的觀眾卻是一臉迷茫,紛紛指著直挺挺地跪著的洪宣嬌,面面相覷:「她這是怎么了?」 「不!不!快停下來!停下來!」 洪宣嬌莫名其妙地大叫起來。 只要她稍稍一動,緬鈴的震顫就會持續很長一段工夫,長到洪宣嬌開始懷疑這物件永遠也不會停下來似的。 她之所以這么叫,既是在祈求緬鈴能夠盡快安靜下來,也在對自己不聽話的身體下命令,不能再任由欲望一直如此肆虐下去。 可快感已經完全支配了她的身子,盡管她咬著牙不讓自己動彈,可身體還是忍不住地在微微顫抖。 即便是一絲輕微的動靜,也能驚動緬鈴蜂鳴。 「??!??!不行!??!不可以!啊啊??!」 盡管洪宣嬌幾乎咬碎銀牙,拒絕高潮,可是在緬鈴的不停刺激下,不可阻擋的快感依然如期而至。 她一邊羞恥絕望地大叫,一邊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著,憑空扭動著屁股,前后搖晃起腰肢。 「哈!」 圍觀的百姓幾乎都看呆了,怎么也不敢相信,洪宣嬌竟然憑空來了高潮,個個瞠目結舌,發出了驚訝而興奮地大叫。 「看來,官兵們說得沒錯,洪宣嬌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sao貨!」 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人輕蔑地辱罵道。 這場面雖然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卻是真真切切發生在自己眼前的,由不得他們不信。 清廷曾經極其畏懼洪宣嬌,那些打仗輸在她手上的官兵更對其咬牙切齒,可自忖找她報仇,無疑白白送命,只好極盡詆毀之能事,在民眾中散播她是一個yin蕩濫交的女人。 百姓總是愚鈍的,對聽到的事將信將疑,今日一見,無疑是敲實了洪宣嬌的本性,把清廷曾誣蔑她的樁樁件件,都落到了實處。 「嗚嗚……」 高潮過后的洪宣嬌彎腰蜷在了地上,忍不住又哭出聲音來。 傅善祥在馬上卻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賤人,舒服過了就繼續往前走吧!」 話音剛落,不由分說地重新拉起屈辱的洪宣嬌。 跟在后面的幼王們都閉著眼,轉過了臉,見到如此不堪的洪宣嬌,無論是她的兒子,還是侄子,此刻都巴不得永遠和這個丑態百出的女人劃清界限。 從湓浦門到九江衙署,不過幾里地。 坐落在城池西北角的衙門有一個巨大的花園,被當地人稱為西園,包括浪井在內的千年古跡,都被西園高高的圍墻圈了起來。 九江開港之后,成為了閉關鎖國的大清王朝唯一幾處稱得上繁華的城市,在外地人、洋人大批涌入后,城中的民居日見稠密,衙署周圍已無余地,因此陳兵在西園。 晚來的朱南桂和楊明海怕被曾大帥責罰,因此躲在隊伍的最后面。 饒是如此,光著屁股的洪宣嬌還是引來的大家的注目。 上面是曾國藩、曾國荃兄弟在訓話,下面的將官、勇卒們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個個都回頭看著屈辱的洪宣嬌。 從官牌夾到衙署,也不過七八里地,可洪宣嬌竟在眾目睽睽下,毫無由來地高潮了十余次。 不明就里的百姓對其羞辱痛斥,一路皆然。 直到進了西園,這些人才被阻隔在圍墻之外,讓幾乎再次昏厥的洪宣嬌喘了一口氣。 事實上,在西園里光著身子的女人不止洪宣嬌一個,湘勇們從天京城、石城俘虜來的太平天國女官、女將和女兵都被押到了這里,扒光衣裳。 曾大帥閱兵的目的,正是想「壯兵威」,這些俘虜正是他們英勇善戰最好的證明。 西園里一半人全副武裝,一半人赤身裸體,場面很是壯觀,詭異。 「西王娘!」……那些女兵女將認出了洪宣嬌,無不痛心疾首地喊道。 可是洪宣嬌寧愿她們沒有認出自己,這樣她才能把自己的丑態和屈辱深深地隱藏起來。 她們這一叫,洪宣嬌只覺得腦袋有千斤重,把臉埋進了自己的雙掌之間,一邊搖頭,一邊哽咽。 盡管女兵們自己也是深受湘勇們的羞辱,可是見到從前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西王娘如 今也淪落到這般田地,心中既是惋惜,又是不屑。 曾國藩的話語被底下士兵們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打斷,和九江知府陳景曾一道走下臺階,來到洪宣嬌面前,看了一眼噘著屁股跪在地上的女人,問朱南桂道:「怎么回事?」 朱洪章有心維護自己的部下,急忙稟道:「大帥,許是藩臺楊大人的部下帶來了長毛西逆的王娘,眾人好奇,圍觀議論罷了!」 曾國藩點點頭,道:「洪宣嬌?」 朱洪章道:「正是!」 曾國藩面不改色,再也不去多看洪宣嬌一眼,彷佛這個曾經把他的湘勇三番五次殺得片甲不留的女人,此時已經不再對他構成威脅,留給部下將士們為所欲為,也是常情。 他將目光轉向站在駑馬邊的傅善祥,卻對她很是感興趣,道:「你就是長毛開科取士的女狀元?」 傅善祥低著頭道:「民女不敢!」 曾國藩哈哈一笑,道:「不敢?你們長毛還有不敢的事么?算起來,長毛雖是偽朝,你卻也是古往今來第一個女狀元了,著實令人嘆為觀止!早些日子,老夫還在諸位將軍面前夸贊你的書法寫得不錯,卻沒想到,今日終于得以見面!」 「……」 傅善祥心中忽然一怔。 曾國藩唯一能看到她寫的字時,就是她替李臣典撰寫戰報的那幾天。 老jian巨猾的曾國藩表面上在說書法,實際上卻在提及李臣典。 他始終相信,李臣典的暴斃絕對不是偶然,其中定有曲折,這么一說,也算是對傅善祥敲山震虎了。 曾國藩又哈哈一笑,道:「今日九江檢閱水師,到時候還要請傅狀元露上一手,壯威助興!」 傅善祥道:「民女才疏學淺,怎及曾大人博古通今,經天緯地,豈敢獻丑?」 曾國藩道:「謙虛了!」 這是曾國藩最后一次檢閱湘勇水師,因為一回到湘鄉,其中許多兵員都要被裁撤掉,避朝廷的忌諱。 今日如此大張旗鼓,也算是和那些曾經與他一起并肩作戰的勇卒們告別。 當即九江衙署內幾聲炮響,行伍齊整地出了西園,轉入都天巷,往北而去。 在稠密的民居間,都天巷是唯一通往江邊延支山的道路。 聽聞今日官兵檢閱,城里的百姓萬人空巷,都擠在道路兩旁觀看。 除了一睹湘勇的威武之師外,更為了那一個個不穿衣裳的女長毛,借機大飽眼福。 一路上,百姓嬉笑嘲諷依舊不絕,自不必提。 都天巷的盡頭,便是延支山。 延支山是緊鄰江邊的一座小山,又稱胭脂山,尚有胭脂梳妝臺。 相傳乃是東漢吳侯的大都督周瑜之妻小喬,因思念夫君,筑臺于山頂,每日在胭脂梳妝臺上眺望雄姿英發的丈夫在江面上調兵譴將,cao練兵馬。 如今,梳妝臺早已湮沒于千年的塵埃中,延支山頂取而代之的是揖廬亭,面向廬山,作揖而拜之意。 曾國藩帶著楊岳斌和他們手下的數十名大將登上揖廬亭,極目遠眺。 雖不知上述傳說真假,但從揖廬亭望去,確能俯瞰整個江面和九江全城。 但見江面上樓船密布,戰旗飄揚,鼓聲如雷,唬得不遠處官牌夾的洋人海軍嚴陣以待。 延支山并不太高,但由于九江地勢平坦,所以登上揖廬亭,長江江防和九江城防盡收眼底。 揖廬亭內容不下太多的人,曾大帥有令,偏將以下,全部留在山腳,和勇卒們一道驅趕著光熘熘的女俘游示,展示湘軍戰果。 唯獨傅善祥和洪宣嬌二人,卻被破例帶到了山頂,和他們一起檢閱水師。 作為太平天國一文一武兩個榜樣,在曾國藩看來,很有必要向她們展示一番自己的雄威。 從一大群赤裸裸的女人中出來,跟著幾十個披盔戴甲的敵人將軍上了揖廬亭,洪宣嬌又成了萬人注目的焦點。 從揖廬亭望下去,可以看到整個江面上的船隊,但所有船隊上的水手望向揖廬亭,同樣也能看到跪在大帥身邊一絲不掛的洪宣嬌。 即使在來延支山的路上,洪宣嬌仍是高潮不斷,無法自控,不僅被城里的百姓嘲諷,更被驚訝的俘虜們鄙夷。 此時,她就算真的能從這里脫身,恐怕也很難再在太平天國重新樹立威信了。 九江城四面控水,北面是波浪滔天的大江,西側和南側是一個大湖,中間的李公堤將其一分為二,西側是甘棠湖,南側是南門湖。 城內以八角石為中心攤開的民房錯落有致,雞犬相聞,尋常巷陌,互相交錯,中間鑲嵌著大小校場和北司軍營。 東面是白水湖老鸛塘,從老鸛塘分出來的支流囊括了和南門湖之間一大片城墻。 甘棠湖,南門湖、老鸛塘以及正被的大江,成了九江天然的護城河。 雖然身處山頂,洪宣嬌看著這些水道,卻如畫地為牢一般,將她死死地困在其中。 她在羞恥中絕望地閉上雙眼,任憑自己再如何天馬行空的想象,也找尋不到半點曙光。 她忽然發現,讓自己一直被嘲笑,被凌辱,或許是她今后唯一能得以生存的條件。 「站起來!」 《手 *機*看*小*書;77777.℃-〇-㎡》 楊明海解開了洪宣嬌手上的繩子,將她拎到了亭子的一根石柱前,和朱南桂一道,親自動手,反剪過她的雙臂,將她背靠著石柱,用重新用繩子緊緊地固定起來。 揖廬亭的石柱是四四方方的,長款各六七寸,大青石砌成。 洪宣嬌的雙臂從身后繞過石柱,被繩子綁住,四道尖尖的棱角硌得她雙臂生生作痛,不敢反抗。 在一連串的動靜里,她體內的緬鈴又震動起來,讓她麻木的roudong再次快感橫生,汁液直流。 還沒等她痛苦地彎下腰去,她的脖子、胸口和腰部上,都被纏上了幾道繩索,和緊貼在她背部的方形石柱一起固定。 可奇怪的是,楊明海和朱南桂往下只綁了洪宣嬌的一條左腿,留出右腿在外。 朱南桂喘了口氣,直起身來,趁人不注意,對著傅善祥微微一笑。 傅善祥撇了他一眼,臉上不動聲色,腳下卻已經挪步到了曾國藩的身后。 守在曾國藩身邊的蕭孚泗怕她行刺,急忙抽出佩刀,擋在中間,喝道:「妖女,你想作甚?」 正面朝著大江眺望水師船陣的曾國藩轉過身來,好奇地看著傅善祥。 傅善祥道:「大帥不是想見識民女的書法么?民女自知不才,愿在大帥跟前班門弄斧!」 曾國藩愈發對這個才女感興趣了,他自詡在大清天下,書畫也算數一數二,卻沒想到,今日挑戰他的竟是一個女流之輩,便道:「那好!老夫親自給你研墨!來人,把老夫的歙硯和宣城紙取來!」 蕭孚泗急忙阻攔,道:「大人,你官居一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能為一個區區婢女親自研墨?」 曾國藩道:「無妨!」 說罷,又抬頭看了傅善祥一眼,似乎在說,我今日倒是想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樣來?侍衛捧著硯臺和宣紙上來,鋪在揖廬亭正中的石桌上。 傅善祥卻道:「大帥,宣城紙重金難求,若是讓民女的陋字書寫其上,豈不浪費?」 曾國藩道:「你寫字不用紙?」 傅善祥把歙硯移到自己跟前,取了早已沏好放在石桌上的茶水,在硯臺里倒上一點,親自拈起硯棒,用纖纖玉指輕輕地研了起來,道:「大人可曾見過,在女人的身體上寫字?」 「你……」 曾國藩自命為正人君子,卻想不到傅善祥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地老臉一紅。 就在此時,楊明海已抖出一捆繩子來,一頭拴在了洪宣嬌的右腳上,另一個甩上揖廬亭懸在兩根石柱間的吊掛楣子上。 紅木檐坊下的吊掛楣子被凋成井柵狀,鏤空花紋,繩子輕而易舉地便從鏤空的孔洞里穿了過去。 早已站在亭子角檐下的朱南桂順勢接過繩子,大喝一聲「起」,洪宣嬌的右腿便被高高地吊了起來。 「??!」 毫無防備的洪宣嬌突然感到大腿內側一酸,右腳已身不由己地被高高舉起,超過頭頂,和與石柱綁在一起的左腿幾乎成了一字。 延支山上江風呼嘯,刮在她濕漉漉的陰戶上,瞬間冰涼透體。 筆直的身子和被吊起的右腿在身體的右側折迭起來,腫脹洞開的xiaoxue有如一道深深的傷口,在大腿中間白皙的皮膚上豁開一個巨大的缺。 像花瓣般翻開的yinchun中間,裸露出一個似乎永遠也無法閉合的幽深roudong,從洞口望進去,可以看到里面掛滿水珠,不停蠕動的嫩rou。 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傅善祥已經提起宣筆,筆尖在已經研墨好的墨汁里蘸了蘸,收干,提這筆走到洪宣嬌跟前,輕輕地蹲了下來。 「啊……善祥,你要干什么?」 洪宣嬌心底陣陣發寒,扭動著身子想要躲避,可繩子早已牢牢地固定住了她的每一個部位,絲毫不得動彈。 傅善祥玉腕輕轉,筆尖貼在充血的yinchun上,流露出幾個雋秀工整的柳體楷書來——天國母狗。 剛寫完,筆鋒順勢而收,站了起來,微微地往前傾斜著身子,輕聲道:「這是我送給你最后的禮物,你不是一直想當天國之花嗎?只不過,如你這般下賤的女人,根本不配有那個稱號,我送給你的這個,才對你最是貼切!」 洪宣嬌還不明何意,緊張地叫喊著。 傅善祥轉身到了曾國藩跟前,將手中的宣筆一遞,道:「聽聞大帥書法遠在民女之上,要不要也來露上一手,讓民女開開眼界?」 「大膽!」 蕭孚泗怒目圓睜。 曾國藩確實從沒見過在女人身上寫字的事,雖然覺得羞恥,卻也心頭亂跳,面紅耳赤,大聲斥責道:「胡鬧!」 傅善祥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對曾國藩道:「大人今日檢閱江面,游示戰俘,不就是為了壯聲威,挫敵銳么?現在老天王、幼天王、忠王、干王都已經死了,太平天國最有權勢的人就是洪宣嬌,若是能在她身上留下大人的墨寶,想必定能振奮軍心!」 一旁的曾國荃聽了,忙從傅善祥手中奪過宣筆,道:「讓我來!」 他之所以這么心急,一來,是為了替兄長擋災,成全了曾國藩的君子之名;二來,見傅善祥竟在洪宣嬌下體上涂涂畫畫,也是心動 不已。 他對傅善祥道:「剿滅你們長毛,圍困南京數年,也有本帥一份功勞,本帥替兄寫字,也不為過吧?」 傅善祥笑笑,也不答話。 她不在乎到底留在洪宣嬌身上的是曾國藩的手筆還是曾國荃的手筆,只要是清妖留下的,無疑都會給洪宣嬌最沉重的打擊,讓太平天國僥幸存活下來的人見了,亦會對她嗤之以鼻。 曾國荃樂呵呵地走到洪宣嬌跟前,拍了拍額頭道:「寫什么好呢?」 傅善祥在他身后彎下腰,口吐芳香,柔聲道:「要不大人就寫上人盡可夫罷了?」 「好!」 曾國荃想也沒想,刷刷地就畫上了兩筆。 九帥曾國荃雖是大學士曾國藩的弟弟,亦是大清的明經貢生出生,可他的書法遠不如他的兄長。 不過,打了多年的仗,已鑄就了他堅韌不拔的性格,字如其人,看上去雖然歪歪扭扭,卻雄勁有力,入rou三分。 「人盡可夫」 四個大字,像鐫刻一般,深深地印在了洪宣嬌另一片yinchun之上。 曾國藩見他弟弟如此不濟,卻也只能搖頭嘆息,不好當著那么多人責備他。 朱南桂呵呵笑著,給傅善祥遞上了一只紅木小盒。 只見她接過盒子,輕輕打開,里頭整整齊齊地排著三枚鋼針。 「妖女,你想作甚?莫不是要行刺大帥?」 蕭孚泗又開始緊張起來。 傅善祥跪在曾國藩面前,道:「承蒙九帥恩德,與民女一道題字,實乃民女此生之幸。若能長留于世間,豈非美事?民女便想著,將這兩幅字刺于洪宣嬌之身,一來示湘軍之威武,二來也好讓那賤女人明白,今生今世,臣服于湘人!」 曾國藩聽了這話,忽然笑了出來,道:「也難怪你們長毛僅有十余載的氣數,天京之變,諸王互相傾軋,如今你們這些女人,亦是勾心斗角,焉能不???罷了,你顧自行事,老夫絕不管你!」 「多謝大人!」 傅善祥心中暗喜,謝過了曾國藩后,舉著紅木盒子走到洪宣嬌的跟前道,「母狗,今日我要把這鞋子繡于你身,讓你永遠也擺脫不了現在的身份!」 洪宣嬌怎么也想不到,傅善祥竟然要在她的身體上刺字,而且還是在那種羞恥的地方,刺上羞恥的文字。 她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大叫道:「善祥,不可以……你不能這么做!求求你,放過我這一回吧!從今往后,我愿當你的奴婢,服侍你一輩子……」 傅善祥湊近洪宣嬌的臉,譏誚地笑道:「怎么?你現在知道求饒了?不過,已經晚了!」 「不!不!」 洪宣嬌還是不甘心,拼命地搖著頭,強行扭動皮膚在粗糙的青石柱上幾乎磨破了皮,喊道,「我以前對你做的,你已經全部報復給我了!我從沒有傷害過你的身子……你,你不能這么對我!」 被屈辱地剃毛,手yin到高潮,甚至連眾幼王凌辱的事,都一一在她的身上被報復了,洪宣嬌承受了無盡的羞恥和luanlun的痛苦,只道這一切已經結束。 卻沒想到,傅善祥還有更狠毒的手段。 傅善祥道:「我不是說過,這是我送給你最后的禮物!當初你對我做了那么多,若不加點利息,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不!」 洪宣嬌絕望地大叫,可是被張開的陰戶無處躲藏,如花瓣般翻開的yinchun在恐懼中簌簌發抖。 紅木盒子共有兩層,上面一層由黃綢墊著,列著三根鋼針。 下面一層,是一塊紅色的硯臺。 傅善祥把紅硯取出來放到石桌上,加入茶水,輕輕研磨,頓時那些淺琥珀色的茶水變成了像血一樣濃烈的鮮紅色。 她拈起其中一根鋼針,在墨水中蘸了蘸。 這些鋼針都是中空的,專門用來給犯人施黥刑的。 中空的針頭蘸入墨水中,墨水便會因為壓力而被吸入針管內,當刺扎在人的皮rou上后,吸入針管的墨水便會滲入犯人的皮下,留下永不磨滅的可恥印記。 自從傳教士把洋醫術帶來國內,他們常用的注射針管逐漸取代了原先的實心針管,更便于施刑。 洪宣嬌不停地哀嚎告饒,可傅善祥聽了,卻感覺更加興奮。 還有什么能比聽到一個她恨了十幾年的女人求饒更令人開心的呢?她翻轉著手腕,讓針管里吸足了紅墨,蹲下身,率先對著曾國荃手書的字體上扎了下去。 「??!住手!」 洪宣嬌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尖銳的針頭刺進她的yinrou,疼痛固然被無限放大,可更令她害怕和恐懼的,卻是此刻傅善祥給她造成的傷害,將跟隨她一輩子,無法消除。 如果說,這段日子的遭遇,將來必能在洪宣嬌的心頭留下永恒的陰影,但那畢竟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現在這些痛苦的,屈辱的經歷和回憶都將變成清晰可見的字體,只要有機會看過她身子的人,一定會留下她yin亂太平天國,不潔人婦的第一印象。 想到這里,洪宣嬌的眼中不禁流下了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