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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瑩瑩翻白眼,敢情把她當成靠下藥留住男人的人了。 “閉嘴?!毙飕摤撃樇t一片,“等會兒三院好戲開場,世子不回來誰主持大局。就是要讓世子知道這酒的后果,只不過不是拿我驗證?!?/br> 苗苗似懂非懂,但見徐瑩瑩如此淡定便照做了。只差了小廝前去找夏修野,聲稱徐瑩瑩得了急病,要見他。 “安排兩個人盯著三院,有動靜就先去請主母,再以主母的名義叫上所有院子的人,一起去三院?!?/br> 徐瑩瑩感覺到臉越來越熱,渾身不自在,強撐著交代:“把院子門鎖緊了,誰都不要出去,也不許一個人進來,直到世子回來?!?/br> 苗苗應聲去了,徐瑩瑩立刻回到臥室,將外套脫了干凈。即使如此,也能感受到身上越來越熱。 徐瑩瑩在床上輾轉反側,后悔剛剛那一杯喝的太過實在,若是小小抿一口,也不會如此難耐。怎料到那藥性激烈至此,越想越覺得秦氏手段低下,原本的猶疑一掃而光,只待秦氏自食其果。 ------------------------------------- 侯府□□室門悄然打開,被關了兩日的小廝正處在崩潰邊緣。 與其他位高權重的府邸不一樣,侯府向來沒什么是非,也不設私獄,只有一間□□室,用來讓犯了錯的下人來此反省。 但是這□□室是所有人的噩夢,因為它密不透風,無窗無光。只要進去便是一片黑暗,密閉和黑暗的恐懼還不算,耳邊還有持續的水滴聲。沒有一個有所隱瞞的人能夠帶著秘密離開這里,沒有一個犯錯的人能夠不認錯。 這間□□室是夏修野十幾歲的時候親自設計的,沿用至今。 一見有光透進來,小廝立刻撲到門邊,抱住夏荷的腿。 夏荷一腳跺過去:“狗東西,仔細臟了姑奶奶的衣裳?!?/br> 小廝連連跪拜:“姑娘饒命,姑娘發放我出去,小的知道錯了,小的知道錯了?!?/br> 夏荷似是覺得十分有意思,笑呵呵地抱著胳膊問:“你錯在哪了?” 小廝一愣,他也不知道錯在哪了,只是那天晚上看見了世子夫人而已。 但是只要能出去,他繼續跪拜:“小的哪都錯了,姑娘說小的哪錯就是哪錯?!?/br> 夏荷晃了晃手上提的食盒:“出來,把這飯吃了,再去給世子夫人道個歉認個錯,就饒了你?!?/br> 小廝受寵若驚,瞪大眼:“當真?” “吃不吃?”夏荷把食盒往地上一放。 小廝連滾帶爬地來了:“還有酒?”想著應當是親姨娘發現誤會了世子夫人,讓他去賠禮道歉呢。兩日的恐慌饑餓,不一會兒便風卷殘云地吃了個精光。 夏荷很快就走了,小廝卻有些迷迷糊糊,臉漸漸發熱,身子也越來越燙。 但是他不敢不照做,小黑屋太嚇人了,寧愿死也不要再進去。 他便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世子院走,越走越熱,越走越躁。 到世子院門前開始敲門,無人應答。 再敲,仍舊沒人應。 他燥熱難耐開始拍門,苗苗早聽到動靜,跑到臥室問徐瑩瑩。 一進去嚇了一跳,徐瑩瑩穿著純白色的絲質中衣,面色潮紅,呼吸急促,連個被角也沒蓋。 “夫人,夫人你還好嗎?”苗苗有些著急。 徐瑩瑩有氣無力道:“小廝進不來,一定會回三院找秦氏復命請示??扉_始了,準備好。不用管我,快去!”說幾句話仿佛用了她全部的理智。 苗苗“哎呀”一聲,狠狠心走了,待門外沒聲了,便著手叫人請鄭娘子。 鄭娘子一聽秦氏犯了病,身為主母,自是要帶人前去看。不一會兒各院子人齊聚三院,還未走進內門,就聽到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蘇吟跟在三位母親后面,不知所以,正心生疑竇。聽到聲音,在庭中卻步:“這……” 三娘子登時惱了:“今日木兒并不在家!” 當即甩了丫鬟,加快腳步,沖進房去。 夏荷給小廝送完飯便自顧自休息去了,這會子準備去看世子院的熱鬧,沒想到被院中景象嚇一跳。也聽到聲音,立刻往房內沖,可惜去晚了。 三娘子和眾人先后腳進了臥房,眼前景象讓人呼吸驟然一滯。 滿地衣服糾纏,從門檻一直蔓延到床榻。 床上兩人春光無限、香汗淋漓,纏綿之聲不絕于耳。 “秦氏!”三娘子斷喝一聲,裸身二人如夢方醒。 ------------------------------------- 院中人傳話來時,夏修野剛在太子府議事完畢。 聽聞徐瑩瑩生病,原本問有沒有請太醫,結果來的小廝一問三不知,只說徐瑩瑩想見他,猶疑一瞬,還是決定回去看看。 緊趕慢趕到院門,遠遠聽見三院略有喧嘩,也沒顧得上去看,徑直回房。 一路走過去丫鬟奴仆無一人伺候,夏修野隱隱覺得不對勁。 一進臥室,看到側臥在床上的徐瑩瑩。 徐瑩瑩的呼吸非常急促且沉重,聽上去像是極度忍耐著什么。 夏修野快步走過去,坐在床榻邊。 “優青?” 徐瑩瑩聞聲轉過來,夏修野才看清她的臉。 小臉紅撲撲的,額上、臉頰、脖子、胸口全都香汗涔涔。絲質的里衣緊貼著皮膚,似是全身無力,柔弱無骨,眼神迷離地盯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