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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半夏知道范清雋的意思,她沒想添亂,他們二人如今腹背受敵,這里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萬一離蘇州遠,她搬的救兵一時半活的來不了,他們所面對的問題就會變成致命問題。 白蓮教護法行霜面色冷沉的望著對面交頭接耳的兩人,動了動手示意手下的人向后退,她自個則向前兩步站了出來。 只見她猛地抽出背上的雙刃燕子刀,兩刀交叉,速度極快的擦出火花,而后以破竹之勢揮刀而出。 瞬間撲至江半夏面前,柿子還要挑軟個的捏,人當然也要挑好對付的打。 危險臨近,江半夏下意識的后退半步,這才與行霜的劍錯開,緊接著范清雋劈手奪取行霜手中的刀,兩人一來一回十幾招過去,也沒分出個勝負。 “放開教主,我就放了你們?!?/br> 行霜收回雙刃向后猛退,同范清雋拉開距離,她不太想正面對上范清雋,這個男人難纏。 “放了他?不行?!苯胂奶匠瞿X袋,歪著頭表情凝重:“放了他,你會真的放我們走?” “嘿,你們這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礦場白蓮教教眾不滿道:“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江湖上燕子刀行霜的名聲!騙你們作甚!” “我們又不混江湖,為什么要知道燕子刀行霜的名字?!苯胂膿u著腦袋道:“況且官家向來不管江湖事?!?/br> “官家?”白蓮教教眾面面相覷,難道這兩個人是官家?官家的人怎么會摸到這里? “官家不干涉江湖事,你們江湖中人也不能插手官家的事,我說的對不對?”江半夏自顧自道:“自古鹽、鐵、礦都是一國之民生大計,向來由官家統籌管理,可你們卻占山占礦?!?/br> 她歪著頭,濕發貼在臉邊,一張小臉冷的像塊冰,可嘴角的笑容卻從未散去:“依我看,殺了你們剛好?!?/br> 白蓮教眾人一聽,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有人站出來連諷道:“官家?官家算什么東西,這礦是我們教主的,還殺了我們?你這娘們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br> “哈哈哈,原來是官家,哪個官老爺派個娘們來查案?!币娪腥顺鲱^,一眾人跟著起哄:“不在家繡花帶孩子,跑來裝什么官家,躲在個小白臉身后大放厥詞,有本事出來讓我們掌掌眼!” 這些人欺軟怕硬,他們不敢拿范清雋開玩笑,就揪著女人不放,什么不堪入目的話都敢說,似乎要用言語殺了對方的氣勢。 可惜他們碰到的是江半夏而不是別人。 “說完了嗎?”江半夏大大方方的站出來:“你們只會罵女人嗎?” 那些人愣住了,誰也沒想到江半夏竟不羞不惱,完全沒有一絲生氣的表現。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說完了?!苯胂男Σ[瞇的拖著白蓮教主:“說完了我們就說點正事?!?/br> “什么...正事?” “當然是,教你們做人?!苯胂拿偷爻槌龇肚咫h手中的刀,只見她速度奇快的沖出去,刀鋒一閃,紅白迸見,血水順著刀尖垂落在地,隨她刀落的是截血rou模糊的舌頭。 “說夠了就該閉嘴?!苯胂囊坏断鞯袅R她最狠那人的舌頭:“我生平最煩別人對我說三道四,指手畫腳?!?/br> 這一手動作起到了威懾的作用,白蓮教先前調笑的眾人此時各個都嚇的不敢出聲,這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并不是一個尋常的女人。 “霜兒姑娘!”白蓮教教眾情緒激動,他們不敢直接對江半夏發難,于是紛紛轉向行霜,希望她能替他們出頭! 地上被割了舌頭的人口噴鮮血,慘狀駭人,不到片刻就失去意識,見到此情此景,白蓮教教眾恨不得沖上前和江半夏拼命。 燕子刀行霜冷著臉攔住眾人:“不服管教的人已經受到懲罰,兩位何必在這里和我們過不去,先前的事情已經解釋過,得饒人處且饒人?!?/br> “況且這里礦山的事情,不是你們能管的?!毖嘧拥缎兴毖缘溃骸拔乙膊徊m你們,這座礦我們白蓮教并不想接手,朝中有人逼迫我教,有冤有仇都是為人辦事,何必互相傷害?!?/br> 范清雋皺緊眉頭,事情似乎復雜起來了,他之前以為他和江半夏被擄至礦山只是運氣不好,沒想到竟牽扯到朝堂。 如此他犯了難。 “既然行霜姑娘都這么說了,我們何不開誠布公,大家都是替人辦事,敞開窗戶講明白,大家都不要傷了和氣?!苯胂脑俅螌⑹诌叺陌咨徑讨魍铣?,其中威脅意味不言于表。 傷和氣?行霜冷笑,他們之間還能有和氣? 從江半夏出手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個善茬,說不定還真是官家派來的細作,故意潛進礦場搞事情。 “既然這么說,兩位就給我燕子刀行霜個面子?!毙兴隽藗€請的姿勢,示意他們進屋詳談。 第二百七十四章 和談 雖說此地是一處礦場,但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為了表示誠意,行霜讓屬下準備了熱水。 “濕衣服穿在身上易感風寒,兩位先換了濕衣我們再談?!毙兴鎺θ荩骸岸徊槐負鷳n,既然已經要和談,在下不會動手腳?!?/br> “那就卻之不恭了?!苯胂墓笆纸邮芎靡?。 雨天淋濕身體,最容易感染風寒,別的不在意身體還是要保重的,再說白蓮教主在他們手上,燕子刀行霜絕不敢耍什么小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