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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挨著江半夏的小姑娘緊張到渾身開始發抖,江半夏小聲安慰了兩句,小姑娘才停下顫抖。 * 再說另一邊,范清雋被一群打手追著滿礦場的上躥下跳,他人生二十來年第一次像今日這么狼狽。 后面飛來的棍棒好幾次險些砸破腦袋,再這樣跑下去不是事,范清雋強迫自己冷靜。 迎面一拳直擊范清雋臉面,他張了掌順勢握住對方拳頭,借力一轉,看似輕巧的動作,實則使了大力,只聽咔嚓一聲,對方的胳膊直接被對半彎折,形成詭異的夾角。 交手的短短瞬間又有拳頭迎風而至,范清雋猛地蹲身,螳螂腿掃過在身邊清出塊空地,而后他扯過另一人手中的刀一伸一縮間收割著人命。 “不要靠近他!”打手中武功老練的人看出了門道,范清雋的身手不算低,尤其近身搏斗,三角貓功夫靠近他只剩下被截殺。 范清雋站在原地捏著把搶來的刀,瞧著不斷聚攏的打手,心里不住的罵娘。 那女人真沒良心,一點招呼都不打,瞎著眼就敢亂跑!真是無法無天了。 心里是這么罵的,手上卻毫不馬虎,盡量拖著這些打手,為江半夏爭取時間。 擒賊先擒王什么的,范清雋對江半夏還是有點信心,畢竟這會兒都這樣了,只能期望著奇跡發生。 想著,他對那群打手勾了勾手,面露挑釁道:“有什么功夫盡管使出來,在下奉陪到底?!?/br> 那些打手們面面相覷沒人敢往前再走一步,他們平日都是揮著鞭子對礦工橫眉冷對,要說有真功夫的沒幾人,全是些欺軟怕硬的主,見范清雋切菜瓜般的殺人,各個心里都沒了底,像斗敗了的公雞,不敢向前。 第二百六十九章 教主 對于這座礦場以及擄他們來的人,江半夏心里充滿了好奇,她不認為自己暴露了行蹤。 “教主小的把人送來了?!蓖跞Z氣結巴,甚至開始渾身顫抖起來。 屋內平靜無聲,聽不出有人還是沒人。 王三咽了口吐沫,下意識看向江半夏,眼神帶著祈求,可惜江半夏看不見,根本無法回應。迫于壓力王三又再次敲門,這次他抖的更厲害,兩條腿幾乎都打成了麻花。 還是沒人回聲。 江半夏抿緊嘴唇,人不在這間礦場的主人不在 既然已經走到這里,不進去看看似乎不太好,思索片刻,江半夏伸手就要推門。 她這一舉動嚇得王三二人不知所措。 江半夏想干的事沒人能阻止的了,她乍一進屋,滿室水霧蒸騰,迎面糊了她一臉一身。 “進來”男人虛弱的聲音隱約從水霧后傳來。 江半夏一挑眉毛,伸手撥開霧氣,她雖然看不見但能聽見,摸著四周墻壁架子循著水聲一步一步踱過去。 梁上垂下的素白紗幔四處逸散,此處不似靈堂卻勝似靈堂,在層層疊疊的素白紗幔盡頭有一汪溫泉泉眼,泉眼四周人為修葺出半人深的池子。 此時這池子里正半躺著一個赤果上半身的男人,一頭白發,渾身雪白,看不出任何雜色。 可惜江半夏瞎了眼,眼前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只是一片黑暗,她靠著腳下步伐丈量自己走過的路,驚奇的發現這間屋子十分巨大,似乎嵌進山體中。 江半夏走的很慢但卻很穩,幾乎落地無聲。 “酒?!睖喩硌┌椎哪腥穗S意伸手向后,他以為進來的人是行霜。 然而他沒有等到預料中的酒,而等到了根小臂長的鋼針,鋒利的針刃緊貼在他脖頸處,再往前半寸勢必會血濺當場。 “教主”江半夏半跪于水池邊,她幾乎貼在對方的身上,語氣輕柔,不像是威脅而是確認,確認這個人是不是她要找的。 渾身雪白的男人輕笑出聲,狀似漫不經心的伸手去撥脖頸處的針刃,實則渾身肌rou緊繃,隨時準備反制住江半夏。 “放輕松?!苯胂纳焓帜笞Ψ讲鳖i處緊繃的肌rou:“我手中的針可不長眼睛,?!?/br> “你不說話,又不反駁,看來是教主無疑?!苯胂氖樟送嫘Φ恼Z氣:“我們誤入貴地,沒有什么壞心思,教主何必讓手底下的人為難我們?!?/br> “原來是你們?!睖喩硌┌椎哪腥耸樟耸?,他軟下渾身力道,整個人如同條滑動的蛇從水里爬上岸,以一種更詭異的姿勢纏住江半夏,瞬間化劣勢為優勢。 “讓本座瞧瞧是哪一個?!睖喩硌┌椎哪腥瞬患辈痪彽膿荛_江半夏臉前的長發:“哦,原來是你?!?/br> “你認識我”江半夏讓手中的鋼針貼了更近,她有些懷疑自己和范清雋被擄至礦場背后是有驚天的陰謀。 “河里的龍王?!睖喩硌┌椎哪腥松斐錾囝^舔了舔唇瓣:“還是個女的?!?/br> 江半夏渾身一僵,隨即便恢復了正常,原來是這茬事,她還以為自己和范清雋暴露了公事行蹤。 “從本座手下拿人,膽子不小?!睖喩硌┌椎哪腥诵α似饋恚骸艾F在求本座,或許還能留你們尸?!?/br> 這樣的威脅江半夏聽多了,眼下這個人絕不好惹,她故意示弱道:“那我就求你求你放我們一馬” 明顯沒有誠意的求饒語氣讓人聽了心里更加來氣。 他一掌拍向江半夏的腦門,掌風襲來,江半夏下意識后彎腰,手中的鋼針順勢投擲而出,沒想到這位教主會突然發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