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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緋長長的嗷了一聲,這個方法好,不用他們出手就有人整治這些無法無的賊人。更新最快 電腦端:/ 表弟栽的一手好贓,他出言道:“你要是不當jian臣,就可惜了?!?/br> 江半夏翻了個白眼,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就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幾人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摸回了城,徒留墳山上十幾個吊脖子鬼在風中搖曳。 時間飛快,轉眼四五過去,河州城里關于郊外墳山的詭異事件傳的沸沸揚揚。 起先傳的是盜墓賊遇見了臟東西,因果報應被掛樹上,后面越傳越蹊蹺,又是李季四死的冤,死后不肯入輪回,出來作亂尋仇。 什么的樣的傳聞都有,都離不開李季四這個名字。 紅馬頭一拍桌子,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 “大哥,你只要開口,我立馬帶著兄弟們去救胡子!”虎老六當即站了出來。 “不必?!奔t馬頭冷聲道:“我倒要看看胡葉實的膽子有多大!” 河州城的水深,深到不入其中根本不知其秘,河州知州胡葉實同黑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能在這個位置上穩坐,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在暗處得到了黑行的支持。 “他?”虎老六哼道:“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就在這三四內,東廠的人接連查出茶馬司貪污受賄的證據,茶馬司大使吳不易、副使鐘用鋃鐺入獄,其余涉案牽連甚廣。 東廠的人敢這么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找到了把那漢吉,成功完成了曹醇下達的任務,所以才敢在茶馬上大刀闊斧,以求快刀斬亂麻。 拖得越久,牽扯越廣,這并不是他們的目的。 “簡直是胡鬧!”劉風會手中的杯子被他擲出,瓷器破碎的響聲在空曠的議事廳內顯得十分刺耳。 胡葉實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他沒想到東廠的人會來這一手,之前消息東廠同西廠暫時結盟難道是假的? 合作剛開始就從內部反了。 “吳不易,鐘用已經折進去了?!焙~實捏住眉心:“如果再查下去,你我都要完?!?/br> 劉風會冷笑一聲:“是你要完,不要帶上我?!?/br> “我要是死了,你也跑不掉!”胡葉實怒目圓瞪。 劉風會何嘗不知?胡葉實死了他就是唇亡齒寒,別看他現在風光,其實...宮里面早將他放棄了。 西廠番子來的時候他就察覺到田金寶的心思,割rou補瘡,及時止損,死他們幾個總比死宮里一片劃得來。 “早死晚死都是死?!眲L會緩緩閉上眼睛。 “劉公公!”胡葉實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還在等什么!只要殺掉那幾個東廠的人并栽贓給俺答人,消息自然能壓下去!” 劉風會像看傻子一樣:“殺掉那幾個東廠的人?你以為東廠的人好殺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胡葉實摩拳擦掌道:“只要劉公公你肯將他們約出來,不管用什么辦法,后面的事就交給我?!?/br> 第二百零五章 戛然而止 胡葉實怕的要死,他不怕死就怕落在廠衛的手里,那些人折磨饒手段一套又一套,層出不窮。 “你要殺他們不要帶上咱家?!眲L會輕蔑道:“咱家與你不同,只有皇上、司禮監才能定咱家的生死?!?/br> 胡葉實愣了,他冷靜下來,劉風會上面的人是司禮監,司禮監有心也能為他遮擋一二,想要治劉風會的罪必須司禮監點頭。 慶文帝、司禮監,這兩處才是能決定劉風會生死的地方,劉風會此時慶幸自己當初果斷派人殺李季四的決定。 吳不易、鐘用判的是立斬,他們被拉出去時,哭嚎震,但唯獨沒人喊冤。 冤枉,任何人都可以有冤,唯獨他們二人不冤。 在任五年,這二人貪墨的白銀足足有一百多萬兩! 一百多萬兩,茶馬的五品官竟能貪這么多!光聽這個數字就知他們平時是如何貪墨國帑,如何魚rou百姓! 廠衛殺人十分簡單,隨意兩個番子隨意兩把刀,拖出去刀起刀落,就算結束。 吳不易、鐘用被推搡著跪在地上,這時快亮了,但邊還掛著半輪殘月,彎彎的月亮不像姑娘的眼睛反而像那收割人頭的彎刀。 四周站崗的番子手持火把如同釘子一般立在墻角各處,吹徹一夜的西北風在此時也停了下來。 四周除了火把燃燒的噼啪聲就再無其他,要殺人了。 江半夏蹲在吳不易、鐘用的對面,她穿著鴨青色的曳撒,頭發也一絲不茍的套進發網,面上卻啜著溫和的笑容。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笑非但不顯溫柔反而更令權顫。 “吧?!苯胂耐蝗婚_了口:“還有誰?” 怕的要死的鐘用鼻涕眼淚道:“我們如果了,就能不死?就會放了我們” “當然不能?!苯胂乃菩Ψ切Φ溃骸澳銈冎赖??!?/br> 她話鋒一轉,語氣真誠道:“不過可以多個人陪你們一起下黃泉?!?/br> 鐘用淬了一口濃痰朝江半夏吐去,嘴里罵罵咧咧道:“狗日的閹人走狗,不得好死!” 江半夏輕巧躲開,她搖頭:“不要總重復這一句話,每年被廠衛砍頭的文官總會重復同樣的話,沒有新意?!?/br> 既然馬上就要死了,鐘用、吳不易高聲嚎罵著,似乎只有這種謾罵才能讓他們暫緩對死亡的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