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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 “兩位督主,時間不早了,會審...要不要開始?”鄒明遠湊上前道,他現在頭更大,來了一個東廠也就罷了,怎么西廠的也來了! “那就上堂吧?!碧锝饘毬氏劝l話,他領著手底下的一干番子涌進大理寺。 曹醇隨即也冷聲道:“咱們也走?!?/br> 堂上氣氛再度跌入冰谷,這時東廠捉人的番子們進堂稟告:“督主,那些儒生已經盡數抓住了?!?/br> “全都押起來?!辈艽祭渲粡埬槪骸岸己蒙蛑鴨?,問出是誰指使他們講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 “是,督主?!?/br> “不過就是一些不懂事的讀書人,曹督主何必這么認真?!碧锝饘氶_口道。 “那就更應該抓起來,讀書人都不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辈艽紦P聲道:“那書就算是白讀了?!?/br> ...... 大理寺著人搬了椅子給東西兩廠的督公們坐。 原本東廠一家獨大就已經讓他們下面的人日子難過,如今又來了一個西廠,也不知圣上是如何想的? 田金寶坐在曹醇下手,他雖是西廠提督太監,但究其也只是個御馬監監官,比不得在司禮監當秉筆的曹醇,所以只得屈就。 混在內侍中的江半夏,趁著曹醇與田金寶扯皮時,溜到一旁,她從后面戳了一下陸蘊,她壓低聲音:“之樊表哥,是我?!?/br> 陸蘊當即驚訝道:“江表弟,你怎么會在此處?” 他記得這個表弟在錦衣衛里謀了個差事,這會兒應當在值,怎么會在這里? 江半夏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她指了指堂上,示意陸蘊也不要再說話了,陸蘊只得壓下心中的疑問向堂上看去。 只見崔奉親母子三人被應捕們抬上了堂,那三人慘樣十分駭人,尤其是崔母,身上的紗布全被鮮血浸濕,血淋|淋的一片,應該是剛才應捕們抬的時候碰裂了傷口。 堂下旁聽的儒生們見此,各個面露不忍,此等慘狀,難以直視??! 更何況那地上躺著的還是他們昔日的同窗! 第四十章 開審 站在堂上的陸荇夜里雖然睡得不踏實,但是也好過崔奉親母子三人,精神頭看著不錯,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瞟了一圈眾人。 “你可知罪?!编u明遠硬著頭皮拍響驚堂木,心里不由得感嘆陸指揮使的三子氣度不一般,站在堂上這么久,面對的又是東西兩廠的閹人,居然半點也不露怯。 看起來...倒有些像是會殺人的樣子。 “冤枉,天大的冤枉??!”陸荇立馬夸張的喊道:“我在家呆的好好的就莫名其妙的被逮到大理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陸荇說完,又偷瞥了一眼站在一側旁聽的儒生們,除了他大哥和謝緋以外剩下的幾乎都是東林書院的人,這樣一看他心里就有了底。 “本官問你,崔白盛你可認識?”鄒明遠敷衍的問道。 “認識,當然認識?!标戃糇匀坏溃骸岸际且粋€書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br> “你與崔白盛生前有過爭吵?” “那哪里能算的上是爭吵,頂多就是意見不統一?!标戃舭チ艘宦暎骸按笕?,你們該不會因為我和崔白盛吵了架就把我抓緊大理寺了吧?” 陸荇揣著明白裝糊涂。 在等待開審的時候他就想了很多,這事來的莫名其妙,先是被人造謠分桃斷袖,再是大理寺找上門來說他殺了人。 橫著看豎著看都充滿著陰謀的味道。 “胡鬧!”鄒明遠拍響驚堂木:“崔白盛已死,你從實招來為何要買兇殺人!” 鄒明遠有心包庇陸荇,所以在審案時透露出了絕大部分的信息,就是希望陸荇不要說漏了嘴。 “天大的冤枉??!”陸荇佯裝驚訝:“崔白盛怎么可能是我殺死的,我和他遠日無緣近日無仇的,又是一個書院的同窗,這樣做對我有什么好處!” “陸荇你這個惡毒的人!”東林書院做旁聽的一儒生激憤的伸出顫抖的手指控道:“崔兄雖然平時頑劣了點,但他只是踩臟了你的鞋,你卻隔三差五的你就要找他麻煩,仗著你爹的權勢,你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高廣業?”陸荇琢磨了半天道:“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你把人家放心上,人家根本不記得你是老幾,拳頭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勁。 陸荇只是輕飄飄的說了兩句話就成功的挑起對方的怒火,被叫做高廣業的儒生頓時怒火中燒,當即跳了起來要打他。 應捕們見狀趕緊把人拉住,但高廣業尚在怒火之中,怎么能擋得??!稍有不查,就讓他鉆了空子,奔著陸荇撲去,撕打在一起。 “真是胡鬧?!碧锝饘殦芰藫懿枭w,抬眼道:“還不去將人拉開?!?/br> 他手底下的番子聞言,立馬沖了上去,一左一右將高廣業和陸荇強行拉開。 “這里是大理寺,可不是什么菜市場,豈容爾等在這里撒潑?!碧锝饘氄玖似饋?,他踱步上前單手捏住高廣業的手腕,只聽咔嚓一下,高廣業當即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這樣不就好了?!碧锝饘氷庩柟謿獾溃骸安芏街魑艺f的對吧?” 曹醇臉色陰沉,但也未有發作,只道:“說的有理?!?/br> “鄒大人,可以繼續審了?!碧锝饘氉卦?,他瞥向鄒明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