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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苯胂木芙^:“如今我尚在陸府,如此不便?!?/br> “那就不打擾了?!?/br> 江半夏與曹喜又寒暄了幾句才出了掖門,曹喜站在原地望著江半夏的身影漸漸走遠,他才收了臉上的笑。 不過是一介孤女,以為自己在干爹面前占了臉面就能成事?曹喜冷笑。 * 按照往常這個點江半夏還在北鎮撫司的衙門里,今日托了東宮那群人的福,她早早就回了陸府,但還未走近偏院,就被陸荇一嗓子給喊住了。 “‘表哥’”陸荇扇著扇子款款而來。 江半夏停在原地,她在等陸荇的下半句話,可等了半天也不見陸荇開口。 “怎么?”江半夏轉身望去,就見陸荇兩只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她肩頭趴著的貍奴。 “你這貓兒哪里弄得?長得怪別致的?!标戃羯焓忠]小貍奴,結果他的手還沒伸近就被小貍奴揮著爪子打開了:“嘿,性子怪烈的?!?/br> 江半夏將小貍奴從腋下叉起,小貍奴撲騰了兩下就不動彈了,任由江半夏擺布,似乎這只又長大了,足有半人高。 “有名字沒?”陸荇開口問道。 江半夏搖頭。 “我看就叫銅錢吧!”陸荇摩拳擦掌道;“你看它滿身銅錢花紋,叫銅錢多討喜的,哈哈哈?!?/br> 陸荇尬笑了片刻就停下來了,他期待的看向江半夏。 江半夏面無表情的回道:“就叫銅錢吧?!?/br> 她將手中的梅花糕順手拋進陸荇的懷里,陸荇手忙腳亂的去接。 “什玩意?”陸荇解了繩子拆開,里面整整齊齊的碼著梅花糕,他挑了一個拋進嘴里:“你是從哪里買來的?我在京都竟未曾見過?!?/br> “好吃嗎?” 陸荇塞得滿嘴都是:“好吃,好吃,當然好吃?!?/br> 江半夏幽幽道:“好吃你就把它都吃了?!?/br> 正在塞梅花糕的陸荇愣住了,他看了一眼手里的梅花糕又看了一眼江半夏:“你該不會是在里面下了毒吧?” “你說呢?”江半夏反問道。 她這一問把陸荇嚇得不淺,當即丟了手里的糕點趴在花壇上扣著嗓子吐。 等他吐得差不多了,江半夏才開口:“想多了,糕點里沒有毒?!?/br> “靠之!”陸荇罵了一句:“說話能不大喘氣嗎?” 掉在地上的糕點滾了幾圈黏進土里,江半夏看著這些糕點,神色冷淡,曹喜給她送梅花糕,絕對不是為了和她交好,而是在警告她。 只是一塊小小的梅花糕還特地強調了江寧府,只有一種可能,他查了她。 見江半夏不理會他,陸荇又道:“表哥,晚上我們不如出去轉轉?” 陸荇閑的身上長了毛,他大哥在國子監讀書,白日沒時間和他玩晚上又要讀書,讓他去找二meimei玩那更不可能,他堂堂一男子漢和女孩子有什么好玩的。 找小廝也不行,之前的用順手的人全被他爹換了。 所以他將主意打到了江半夏的身上。 “不去?!苯胂姆畔聭牙镔囍你~錢,轉身進了屋子。 “哎,別啊?!标戃粢哺诉M來:“出去玩嘛?!?/br> “不去?!苯胂霓D身要閉門。 “別??!”陸荇話還沒說完,就被從窗戶外翻進來的侍劍打斷了。 “你怎么不走正門?”陸荇被嚇了一跳。 侍劍滿臉焦急,拉著陸荇就要跑。 “怎么了?”陸荇莫名其妙道:“是不是我爹又來了?” 侍劍咿咿呀呀的比劃著。 江半夏這才發現侍劍是個啞巴。 她揮手打斷陸荇的話,貼在門邊側耳細聽,雜亂的人聲夾雜著整齊的腳步聲,正在向他們靠近。 嘩啦一聲,一行人沖了進來,為首的捕頭掃視了一眼:“誰是陸荇?” “是我?!标戃粲行┠涿?,這些大理寺的應捕們怎么跑到他家里來了?那些家丁護衛都是吃白飯的嗎?還是他爹的名聲不夠響亮? 捕頭一揮手,后面的捕快們一擁而上,嘩啦一下便給他戴上了枷鎖。 “你們這是干什么?”陸荇滿頭霧水。 “得罪了,跟我們大理寺走一趟?!?/br> “哎?什么情況?”陸荇掙扎著,簡直莫名其妙。 應捕們要強行帶走陸荇,侍劍當即拔了刀擋在陸荇面前。 眼看著兩方劍拔弩張,江半夏橫在其中,她拱手問道:“不知在下表弟犯了何事,竟要大理寺闖了進來抓人?” 那捕頭拱手不卑不亢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還請行個方便?!?/br> 江半夏不著痕跡的從袖里摸出一張大額銀票塞進捕塊手里,這是今早曹醇給她的貼補,如今還沒焐熱就要進了別人的口袋。 “不知表弟所犯何事?”大理寺上門抓人而且態度強硬,這可不是小事。 收了銀票的捕頭左右看了一眼,才壓低聲音:“前幾日不是有人當街墜亡嘛,錦衣衛請了東林書院的人來認尸,結果東林書院的人不依不饒,好幾個秀才公子都指認令弟是兇手,還將此事捅到了今上面前?!?/br> “為了避嫌,今上將此事全權交由大理寺查辦?!?/br> 江半夏若有所思,她又隨口道:“前些日子懷遠將軍之子殺人案還沒結果,如今這又抓進去了一個,大理寺有的忙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