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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男人今日連連不順,正愁沒有發泄的對向,這里隱蔽又無人前來,他惡從膽邊生。 “小崽子的不知好歹!”他將肥碩的軀體向前一撞,曹朗直接被撞了個踉蹌:“今日胖爺爺就陪你玩玩” 說著胖男人將手向下|摸,竟要去拽曹朗腰間的革帶! 曹朗大驚,臉憋得通紅,一拳反應上來就打到了胖男人的臉上。 胖男人也不甘示弱,不一會兒就和曹朗扭打在一起,曹朗使了蠻勁直接將胖男人推倒在假山上,許是撞到凸出的山石,胖男人搖搖欲墜。 和他對打的曹朗本身就喝的醉醺醺,又是和胖男人扭打了一陣,體力不支竟暈了過去! 還有點勁的胖男人摸了摸腦勺后頭撞出的血,他嘴里叫罵著一瘸一拐的走到曹朗身旁,當即抬腿狠命踢去。 一旁倒地的女子眼看救命的人倒下,她驚慌失措的趁亂跑了,她跑的太著急,根本沒有發現廊下黑暗處還藏著一個人。 江半夏冷眼看著這一切,她將禮部尚書之子和懷遠將軍之子在心中掂量了一番,遂拾起曹朗掉在廊下的佩刀并悄無聲息的繞至還在踢打著的胖男人身后,比劃了一下曹朗持刀應當到達的高度。 她雙手握刀,對著胖男人的后心毫不猶豫的刺下,胖男人只覺心口一痛,他掙扎著想回頭看,但江半夏根本沒有給他回頭的機會,又是一刀補中,胖男人面朝地倒了下去,刀還穩穩的插在他后心口,血順著地面開始蔓延。 為了保險起見江半夏又將刀在他心口處旋了一圈,保證死的不能再死。 松了手,她將還在昏迷中的曹朗單手拎起放于胖子身后位置,偽造出是曹朗殺人的現場。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剛才跑了的女人叫的人來了,江半夏立馬退到黑暗中。 視線一轉,發現就近有一間黑著燈的屋子,里面應當沒有人,她一轉身躲了進去,將耳朵貼在門上細聽。 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腳步聲停下并爆發出一陣尖叫:“??!死...死人了!” 跟著來看熱鬧的姑娘們被嚇的花容失色,她們就算是罪臣親眷,但也沒見過眼下這駭人的一幕??! 男人肥碩的身下一灘蜿蜒的血跡還在擴張,滲的人發慌。 被叫聲喊來的吳mama也嚇的六神無主,抖著嘴道:“報...報官吧?!?/br> 趁著報官的混亂,江半夏從屋子里冒出,她沿著人群向反方向走去,順著后院環廊回到衛廖所在的房子。 “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吵?”衛廖左右攬著兩名少女,醉的有些不知東南西北。 “聽說后院死人了?!苯胂膶ⅰ廊恕@兩個字著重點出。 即使這樣刻意的提醒,衛廖還是不甚在意,他喝的爛醉如泥,估計再來一點酒他就能直接栽倒。 看來用不著她費心去暗示衛廖,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江半夏看著醉的不能自已的衛廖,她抬眼對左右侍奉的官妓道:“衛大人喝醉了,你們先服侍他休息?!?/br> 一左一右兩名官妓連忙稱是,就連一向妙語連珠的紅豆也收了多余的閑話,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們,眼前這個矮個子的公子可不如衛廖好說話。 屏退左后,江半夏立馬對著燭光檢查自己衣服上是否有沾到血跡,甚至她還仔細的用手帕將鞋底周圍的泥巴擦拭干凈。 看著手帕在炭火爐內燒成灰燼,她還覺得有些不妥當,遂又拿起手邊的酒壺狂灌了半壺,等了片刻,酒勁上來后她扶著頭靠在案幾上,心里盤算著時間應當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多。 咣當一聲,她所在的屋子被人從外撞開了。 一行人沖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人出示了腰間掛的牌子請江半夏出去。 江半夏醉醺醺道:“敢問幾位大哥,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得罪了,我們只是奉命排查,還請這位公子先出去錄口供?!鳖I頭的捕快對江半夏拱手道。 江半夏的視線放在了捕快剛給她看的令牌上,居然是大理寺三司的人? 她在低頭的一瞬間笑了起來,看來她想要的效果達到了。 剛才那半壺酒勁道很足,江半夏不用佯裝都已經醉的走路開始踉蹌。 捕快將她引至前院,前院空曠地帶烏泱泱的站著一大群人,男女被有序的分隔開來。 現場氣氛壓抑異常,膽子小的女人捂著嘴啜泣連連,讓人聽了心里更煩。 江半夏被捕快引至男賓處,她斜靠在角落里,豎起耳朵去聽。 “哎,你們知道是誰被殺了?”一個身形偏瘦的男人小聲在和旁邊的人交談。 立馬就有人接道:“禮部尚書家的兒子,當時死的那叫一個慘,血...那么,那么一大灘!” 那人光形容不夠還拿手比劃著,就像是他親眼所見一樣。 “誰殺的???” “聽說...”身形瘦小的男人將聲音壓的很低:“聽說是懷遠將軍的兒子?!?/br> “嘶?!迸赃叺娜瞬挥傻玫刮豢诶錃猓骸斑@不是戳人家肺管子里去嗎?” 懷遠將軍的獨子殺了禮部尚書的獨子,這仇結的乃是斷子絕孫的大仇??! “誰說不是呢?!毕旅娴娜思娂姼袊@。 第十六章 問詢 盡管大理寺的人將眾人分隔開來看管,但是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很快禮部尚書就知道了他那寶貝兒子身隕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