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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助理很快問道:“老板對這套房,有什么要求嗎?” 沒曾想,于助理得到了一個讓他感覺到有些意外的回答。 單明明道:“先前我已經和房產公司的一位中介聊過了?,F在有了幾套備選的。一會兒我把中介的聯系方式給你。這幾天你有空的時候,替我去看看房子怎么樣吧?!?/br> 于墨林對于單明明居然會在這件事上花費掉自己的時間感到有些疑惑。 但多做事,少問問題一直都是他身在這個位置上的工作準則。 因而他只是說了一句“好的”。 但在他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單明明又一次地叫住了他:“我改主意了,今天晚上就出發飛去杭州。你幫我把機票和酒店都改簽一下吧?!?/br> “好的老板?!庇谥碓俅握f出了這句話,而后離開單明明的辦公室,也順帶把門給輕輕地關上了。 與此同時,單明明也拿出了手機,給霍云沉發去了回復。 單明明:[好的,我知道了] 因為那個男孩的拒絕,單明明沒有在這天的晚上見到霍云沉。 但她見到了安霏,還有平時都會在第二天的時候乘坐早班機去到學校上課的張昭昭。 由于張昭昭難得加入了她們的“周五晚間俱樂部”,而單明明也臨時把機票從第二天的早上改到了周五的晚上,三人決定去到當地一家有名的創意菜餐廳吃一頓飯。 安霏:“昭昭,還愁呢?” 張昭昭話還沒說,就嘆了好幾口氣,和安霏說起了她的漂亮兒子。 如果要從三人之中挑出一個最健談的,那么安霏和張昭昭絕對能為了個高低比上好幾個回合。 但如果要找出最不擅長和人聊的,那絕對會是單明明,毫無懸念。 這天的單明明原本還在大家開始吃冷菜的時候,陷入了一陣走神。 她就只是把裝飾得很好的那盤板栗鵝肝里的板栗拿出來剝了一個又一個,卻不記得要吃一口板栗,再配一口做成了板栗形狀的鵝肝慕斯。 然而,她冷不防地從安霏那里,聽到了“你家思為”這四個字。 那一刻,單明明因為心虛而手上動作猛地一頓。 張昭昭正搖頭嘆氣呢,轉眼一看單明明這里,便順口說道:“鳴明,你剝了那么多板栗放那里,是不吃鵝肝了?” 單明明這才發現,分量本就不大的那盤板栗鵝肝里,已經有一半的板栗都被她剝好了放在盤子里了。 “我……不好意思。我可能有點太累了,沒注意到?!闭f完,她也挺不好意思的,問道:“這道菜是不是得一口板栗一口鵝肝?板栗我剝多了,你們介不介意……” 不等單明明問完那句話,張昭昭和安霏就都毫不見外地直接從她盤子里拿過剝好了的栗子,且都說起了“肯定不介意”。 安霏拿了她剝的栗子,也就又給解釋起了她們剛剛在說的話。 “昭昭的二兒子,思為,那小孩這兩天在網上帶頭抵制一家公司。搞的聲勢浩大的?!?/br> 安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態度可自然了。似乎單明明和郁思為曾經有那么一點關系的事在她眼里,早就已經是過去了的事了。 再次從旁人的口中聽到了那個名字的單明明也就壓下心底里的那絲奇奇怪怪的感覺,問道:“為什么呢?” 張昭昭:“他非說別人的廣告物化男性,不尊重他們男人。但我覺得,那條廣告拍得很有氛圍感,也有記憶點?!?/br> 說起自己的這個兒子,張昭昭也是挺頭疼的。 因為這孩子實在是太有個性,也太能鬧騰。 張昭昭又道:“我那兒子平時就老愛上綱上線的,真要都像他這么那種顯微鏡看了,還有哪些東西不辱男?我們臨海城不還有個乳南區含笑街道嗎?他們那群一起的小孩就說我們臨海城是明目張膽地含笑辱男。你說說,還有什么他們不能搞的?” 曾被郁思為搞了自己的俱樂部活動現場的安霏,深有體會,也拍了拍張昭昭的肩膀。 面對自己的老姐們和預備役小姐們,為小孩的叛逆發愁的張昭昭又接著說道:“他以前反對一下這個,抵制一下那個,那也算了。我就把這些當成是他的興趣愛好了。但他這次號召抵制的……” 張昭昭沉默了,單明明也就沉默了。 她探究地看了看張昭昭女士,而后又看了看安霏。 看起來相當誘人的魚子醬脆皮松板rou被端上來了。 可三人卻是誰都沒有先動筷子。 直到……安霏說出了那句:“思為那小孩,這次抵制的公司,和昭昭有金錢關系?!?/br> 單明明:“?” 張昭昭也很快承認道:“那家公司,是我這邊領投的。不過負責那個項目的,是我手下的人。那也不是我管的業務?!?/br> 單明明:“……” 痛苦了啊。 這是真的很痛苦。 單明明雖然和郁思為才更是同齡人,但這種兒子坑媽的事,卻是讓她在聽到之后,和張昭昭女士產生了強烈的共情。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強行把那個漂亮男孩看作是矮了她半個輩分的,小孩。 在沉痛地用手撐住額頭之前,單明明還是強撐著問了一句:“他……知道這家公司和你有金錢上的……往來嗎?” 張昭昭女士,一聲嘆息:“我那兒子,比較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