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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戴帽子。 她沒有涂防曬霜。 ‘我、要、曬、黑、了!’ 伴隨著這樣的一句內心獨白,單明明連忙用雙臂保護起她的臉,調轉方向,向著家的方向落荒而逃…… 單明明的《做一天真正的單鳴明》計劃,因天氣及準備不足的原因,卒于早上6:35。 此時距離她開始計劃中的6公里晨跑,僅過去了不足五分鐘。 “滴?!?/br> “滴滴?!?/br> “滴滴滴滴?!?/br> 星期天的早上八點,單明明所設置的鬧鐘響了起來。 那讓前一晚在派對上鬧騰到了很晚的單鳴明從睡夢中蘇醒過來。 “Chris” 她叫出了昨晚和她在一起的那個男孩的名字。 “Chris,你能把你的鬧鐘關上嗎?” “Chris?” 在連續叫了三次對方的名字卻得不到回應后,單鳴明終于撐起身體,有些吃力地看向四周。 房間里似乎沒人。 那個男孩不告而別了? 可惱人的鬧鐘還在繼續響著。 單鳴明只得一臉疑惑地自己從床上爬起來,找到發出了聲音的那臺手機,把鬧鐘關上。 隨著“咔”的一聲,手機屏幕居然在捕捉到了她的臉后就自動解除了鎖屏。 單鳴明艱難地發出了今天早上的又一次疑問。 什么情況? 惡作??? 人臉識別這種信息也是能在她睡著以后錄到的嗎? 單鳴明完全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她穿上拖鞋,走向浴室。 一個巨大的“雷”就在她走到了洗手池前,并打算刷牙的時候“轟”得一聲爆炸了。 看著鏡子里的那個一頭長發,皮膚白成了一道白月光的“自己”,單鳴明震驚了十秒鐘。 在反應過來后,她就立刻爬上洗手臺,湊到鏡子前,把整張臉都懟到了鏡子前。 一整排的問號在她的腦袋里飛奔起來。 而后,那就是震驚之下的一句:誰、干、的! 第9章 瑯儼/文 一眼看過去就小得離譜的裙子,單鳴明帶著不敢置信穿上身了。 但是那雙足有七八公分那么高的細跟高跟鞋,她卻是還沒穿著走出門,就險些摔倒在地。 單鳴明于是丟了那雙高跟鞋,穿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快速沖出了自己所在的這間酒店房間,想要出去找人。 “女士,請問……您需要幫忙嗎?” “是、是的!我……” 這會兒正好在走廊上的酒店女服務員微笑著看著她。單鳴明則在著急地開口之后有了一個停頓。 她緩下自己說話的速度,在腦袋里轉了好幾個彎之后說道:“我想知道我在你們酒店住了多少天了?!?/br> 這個問題著實有點奇怪,但那位酒店的服務員還是給出了回答:“您可以去前臺查詢一下?!?/br> “好的!謝謝,謝謝!” 單鳴明得到了這個答案,就抓著手機,踩著拖鞋,沖向了酒店的大堂。 “您好女士,您是在昨天晚上入住我們酒店的?!?/br> “好……好的。那請問,今天是幾月幾號?” 那名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員看向她身旁的同事,而后兩人就相視一笑,微笑著把現在是哪月哪日甚至是哪年都說出來了。 她們顯然覺得單鳴明可能是前一晚的時候喝多了。 “女士,如果您在前一晚的時候喝了酒,那現在喝點果汁可能會感覺更舒服一些。請問您需要我們送一杯橙汁到您的房間去嗎?” “好……好的?!眴硒Q明張了張嘴,而后說道:“那就謝謝你們了?!?/br> “那就請您先回房休息一會兒,橙汁一會兒就送到?!?/br> 好的,謝謝。 謝謝,好的。 這仿佛已經成為了單鳴明此刻唯二會說的兩個詞了。 這一切都太反常了。 她坐在自己的房間里,一邊喝著橙汁,一邊伸手去摸自己的頭發發根。 如果她現在的長發是假發套,那她只要伸手一拉,就能把發套扯得移位。 而如果她的頭發是有人給她連夜接上去的,那她應該隨便一摸就能摸到結發的痕跡。 但是沒有,這些改變頭發長度的痕跡,全都沒有。 現在也恰好還是她舉行慶功宴之后的第二天早上。 單鳴明放下了裝有果汁的杯子,拿起房卡,走出房門,再進到房門。 她在這間很可能有問題的1043號房間里進進出出又進進,可是什么變化都沒有發生。 每一次她經過鏡子,都會看到那個瘦了很多、白了很多、看起來似乎很柔弱,也有著一頭長發的自己。 于是她離開了這間房間,退了房,坐在酒店大堂里,觀察著眼前的人來人往,也看起了這臺能用她的臉和指紋解鎖的手機。 在這臺手機里登著的,并不是她的V信號。 然而奇怪的是,這個V信賬號上卻依舊有她的弟弟、母親以及父親。 她不敢直接退出這個V信賬號,于是又克隆了一個V信APP,試圖從那里登上自己的賬號。 可V信卻提示她,說根本不存在這個賬號。 單鳴明感覺到有些著急了。因為這樣一來,她的助理,她的下屬,還有在工作上和她有所往來的人,她就都聯系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