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賣情感卻想控制情感輸出，做什么美夢?！?/br>
    苗樂安：“……”這不還是我痛苦，所有人都得陪我一起疼嗎？

    “你——”苗政委氣得說不出話。

    鐵訓蘭似乎看她生氣很高興，微笑著給她翻了下速寫本，快速劃過眼前的是各種人間丑態畫像，通j、亂lun、分尸、凌遲……將年幼的孩子丟進惡狗窩里撕咬、咕嘟冒泡的鍋里煮著發絲分散的人頭……

    ……

    哐一聲，苗樂安摔門出去了。

    鐵訓蘭平靜回收速寫本。

    良久安靜，虛擬宇宙咳嗽兩聲：【抱歉，我的話也許有些事后諸葛亮】

    【但，如果您確實按畫本撰寫故事，哪怕我放寬了限制，物種文庫通過概率依舊很低】

    鐵訓蘭將濃麗紅色涂在人舌頭上。

    “不通過也無妨，我心情不好，所以我不在意錢?！?/br>
    ……

    ……

    ……

    接到苗樂安通訊前一刻鐘，徐衡剛約上政工部書記張璟同志。

    張老叔還是一副“忙得很別煩我”的討債臉。

    但聽到徐衡問AI月神的設計問題，張璟放低下巴，神情微妙：“問這干什么？”

    “月神的公開材料，你問虛擬宇宙就行啊?！?/br>
    徐衡給他倒酒：“叔，既然私下問了，您就肯定明白，我問的不是公開資料?！?/br>
    “而且，月神是另類的，它的公開資料不包含原始邏輯和算法?！?/br>
    張璟笑容不改，特別領導范的慈愛。

    “你是以什么身份來問我艦隊高層秘密呢？”

    “社會二流子獵頭？退役艦隊文豪？熱心群眾？”

    徐衡：“徐靜的弟弟?！?/br>
    張璟：“……”

    咦？這小子轉性了？

    我還當他一直不肯面對徐靜的死，非覺得有冤呢。

    張璟：“這身份倒是可以問，不過你腦子得清楚點，再張嘴閉嘴我姐死得冤，這話題就沒有下次了?！?/br>
    他正要接著說，徐衡卻抬手制止。

    “不必，叔，我不愿了解太多權責之外的東西，知道越多越危險?！?/br>
    “我只問一句，長夢計劃——的完整版本是不是保存在月神原始邏輯里?！?/br>
    張璟：“……”

    “你這叫不愿了解太多？”

    徐衡知道，自己猜對了，對外放出的長夢，果然只是“之一”。

    “您的反應給我的是默認之意?！?/br>
    張璟聳肩，沒有反駁。

    虛擬宇宙看著兩人完成信息傳遞。

    沒有語言，沒有直接交流，她很難說什么。

    【警告一次，張璟書記，您涉嫌在沒有銀河安全法許可下從事秘密交易活動】

    張璟摸索酒杯：“別鬧，那法令還是我簽的?！?/br>
    虛擬宇宙：【那您就更該明白，知法犯法，罪不容誅】

    徐衡打斷兩人吵架，“我沒深究的意思，暗示已經到位了?！?/br>
    得到答案這一刻，徐衡像老了十歲。

    張璟：“怎么想到的？”

    徐衡：“您知道我去數據池的事吧?！?/br>
    張璟哼聲：“知道，癟犢子榮成第一次帶你去，我就知道?！?/br>
    徐衡：“我見到了徐靜的數據體?！?/br>
    張璟：“……”

    張璟沉默片刻，毫無解釋，直接繞開了這個話題。

    “所以，你怎么想到月神的？”

    徐衡緩緩道：“徐靜殘留碎片中毫無長夢計劃，只掛心月神?！?/br>
    “但長夢是她命隕之處，死前毫無牽掛，這不合邏輯?！?/br>
    張璟：“……”

    “我就在長夢和月神間做了個等號。也許，徐靜不是不在意長夢，而是死前對記憶做了處理，暗示成了別的?！?/br>
    “有什么地方可以一直讓長夢計劃保留實施的可能性，又不會被不懂內情的星際人挖掘鞭尸呢？”

    “放進AI月神就可以?！?/br>
    張璟：“正面回答我的問題?！?/br>
    徐衡：“這就是正面回答，此前，有人曾告訴我，徐靜死那年，就是月神的研發元年?！?/br>
    “為此我查了所有月神公開的材料，它似乎是個突然提出的倡議，虛擬宇宙應對太空戰略事務并沒有捉襟見肘，那么月神對外宣稱是太空戰略專職AI，就顯得非常多余?！?/br>
    虛擬宇宙：【……】

    徐衡轉頭看她，“虛擬宇宙大人，您要解釋一下嗎？”

    虛擬宇宙：【抱歉，機密資料，無可奉告】

    徐衡又轉回來：“下次換個說法吧，您這話和默認差不多?！?/br>
    虛擬宇宙：【……】

    張璟有點不自在。

    長夢計劃當年只曝光了冰山一角，就引起了巨大的社會反彈，導致計劃流產，殘余部分匆匆掩埋，徐家作為領導家族，付出了慘烈代價。

    在場三個能說話的智能意識，張璟恐怕比虛擬宇宙了解還多。作為收割文教部殘余勢力并頂替其位置的政工部一把手，張書記特別有發言權。

    他是看過長夢計劃全貌的。

    所以花大力氣制止了艦隊徹底銷毀計劃的意圖。

    月神便是從那一年開始，提上日程。

    徐衡：“月神的原名是什么？”

    張璟：“不確定，沒保存——”老叔比了個夢想振翅的手勢，徐衡知道他在說長夢計劃：“沒保存這東西之前，考慮過叫虛擬宇宙2號或者雷神之錘——哦，最開始是想重點投放司法領域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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