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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疆無限,徐衡,你該學會向前看?!?/br> …… …… 良久,等徐伯蘭的數據體被肥池重新散開,人影不見了,鐵訓蘭還陪徐衡呆在站臺末尾。 虛擬宇宙和黑團團肥池默默看著倆人類。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懦弱,很沒用?!毙旌馑粏?。 鐵訓蘭舔舔嘴唇,勇當解語花:“或許,你愿意聽我評價你情感豐富?!?/br> “衡哥,你的工作能力我比徐書記更了解,你很能干?!?/br> 徐衡沉默不語,半晌他深吸一口氣,沖著已經數據消散干凈的星空,撲通跪下,端正地三叩首。 “jiejie,”他大聲道,聲音傳了很遠。 “我不是離開您不能獨立行走,我是,我是想為您復仇?!?/br> “但您既然親口說了毫無介懷,那我也不會再執著于此?!?/br> 雖然徐衡背對鐵訓蘭,她還是默契地遞了張紙。 不消說,這時不落淚那就不是人了。 “您擔心我,我知道?!毙旌饨又?,聲音哽咽,幾不成言。 “我會過得好,過得很好,開心順利,平安喜樂?!?/br> “您沒對我提出什么指望,我也只能希望您一路走好!” “我、我……” 男人身形劇烈顫抖著,背脊佝僂,深深跪下,將頭埋在地上,淚水倒流著落在冰冷合金板上。 鐵訓蘭:“……” 等鐵子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陪著跪下,拍撫著他的后背,低聲安慰: “會過去的,徐衡,你姐說的對,人死萬事消,血親不會難為后來人?!?/br> 徐衡眼睛紅的滴血,胡亂說著:“我不能原諒自己……” “她、他們都當我最小,只有我不知道,他們三個都參與了?!?/br> “是我不夠努力嗎?還是我太笨了,那時候,我真的什么都沒發現……” 他永遠忘不了得知噩耗那天。 萬事如常,就像過往二十余年的每一天,什么痕跡都沒有。 事發前一天,二哥徐寧還在發消息,照例溫和提醒,催他天冷多加衣服,照顧好自己。 第二天,就天人永隔了。 徐衡不知道之后數月自己怎么過來的,已經沒什么印象了。景玉攔著他不讓他去找艦隊拼命,他自己軍籍掛在隊里,鬧事和送死無異。 他求遍了各路世家長輩,愿意讓渡一切現有資源,徐家本代嫡系死到只剩他一個,其他三人都沒子息,所有繼承權全部歸他。 然而,彼時的徐季平真就是個浪蕩文豪,滿心矯情文思,不懂政治,被敲詐走了家中資源不知凡幾,備受譏笑。 饒是如此,依舊沒有一次申訴獲得批準。 沒人愿意為文教部慘案翻案。 徐衡記得自己跪在艦隊門口絕望無助的樣子,記得那無數奚落和冷眼,隊友同行路過他,冷淡走過不留眼神或想攙扶他起來,都被徐衡拒絕。 他跪了多久也記不清了,也許三小時,三十小時,也許三天。 再醒來時,人已經躺在醫療室了。 治療艙外,景玉嚴肅望著他。 她不贊同徐衡沒頭蒼蠅似的行為,認為是徐衡平日對血親太疏忽,以至噩耗發生后他只能宣泄狂怒情緒,不如考慮從長計議。他也認為景玉過于保守,不能理解這里含有的冤屈內情。 兩人感情就此破裂,景玉頗有道義,沒在徐衡最痛苦的兩年提出分手。 往后數年,徐衡對艦隊工作矛盾加深,愈發不配合,罪惡感和憎恨幾乎將他撕碎。 直到他主動退役。 …… 這些,都是長姐徐靜不知道的。 徐衡也不會說。 景玉知道一些,榮成知道一些,張璟書記也知道一些,但只有徐衡自己明白,深刻的仇恨和對親人的怨憤究竟支撐他走過了多久。 現在,什么都不剩了。這些都是假的。 鐵訓蘭抱著他,男人埋在她頸間,哭得渾身發抖,肩頭衣料被快速打濕。 “沒事,”她溫和說,“哭出來就好了?!?/br> “都會過去的,明天肯定萬物美好,陽光燦爛?!?/br> 徐衡的后頸頭發硬得扎手,鐵訓蘭撫摸著,努力給他往下壓。 金色毛茸茸的發絲像極了這個敏感又堅韌的男人。 身上的手越發緊,鐵訓蘭神色平靜,任由他摟抱自己,越抱越緊。 這不好,心里有個聲音說。 你在心疼他,這很危險。 鐵訓蘭:“……” 我知道。另一個聲音回答。 目睹強人脆弱之時,最易心房生出縫隙。當女人對另一個男人有了母性關懷時,那母愛變質可能就不遠了。 …… …… …… 北河二,雙子座文苑。 寢室門開時,苗樂安正在啃夜宵黃瓜,見鐵訓蘭滿臉疲憊,“給你留了一根,吃不——咋了,瞅你這一臉腎虛樣?!?/br> 鐵訓蘭爬上睡眠艙,牙不刷臉不洗,大字攤平擺床上: “沒啥,出去一趟,我越發感覺世道艱難,人心叵測?!?/br> 苗樂安:“……”有貓餅。 苗政委用黃瓜隔空丟她。 鐵訓蘭被砸地哎呦一聲。 “干嘛啦?我雖然沒了個炮you,但也沒到需要黃瓜解決的地步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