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不，我是知道您性格惡劣。

    張璟簡答講了講《滅神》的使用情況,純脫水回答，公事公辦。

    榮成和海春陽目前只讓掛職的A級文豪們試玩了，后續又挑了幾個精神強度高的新艦師去做了嘗試,反饋很一致：

    摧古拉朽，雷霆重擊。

    “我很好奇,比芝麻豆還小的姑娘,腦洞怎么這么大?！闭劦阶詈?，張大爺終于冒出一句帶情緒的話。

    徐衡答非所問：“鐵訓蘭確實個頭不高?！?/br>
    張璟：“……”

    “不要模糊話題，我在問她的創作過程?！?/br>
    徐衡失笑,酒意上頭，他說話也隨意了些：“我從不插手文豪創作的?！?/br>
    張璟呦一聲，徐衡又來討嫌：“我明白,您做過政委，對文豪的干預欲很強?！?/br>
    張璟頓時呦不下去了。

    眼前青年人年近而立，舉手投足間遠比數年前沉穩,坐著收割文教部多數遺產的政工部一把手之位,張璟不免有些唏噓。

    “前段時間我見到景玉了?！?/br>
    徐衡倒酒的手一頓,剛想問采購,話也咽了下去。

    張璟瞧著他，見他神色如常，滿意點頭：

    “真是個好姑娘啊，負責認真，對理想有堅持?！?/br>
    ——就現在的文教部，她還在爛泥地里死扛不走。。

    徐衡從善如流接話：“對，我眼瞎，我們不合適?！?/br>
    張璟忍了片刻，很沒良心的笑出聲。

    徐衡：“……”

    徐獵頭嘆口氣，求饒：“叔，說陳年往事做什么？”

    “玉姐孩子都能打醬油了?！?/br>
    張璟笑得更大聲了。

    艦隊是個封閉系統，八卦不出門都能長腳傳遍萬里。

    前有張璟為追馬小跳從高校跑來艦隊，留給雙子座文苑一屁股屎；后有徐老四和景玉分手鬧得盡人皆知，他沒幾年退役了，反而前女友堅守理想留在了文教部。

    都是姐弟戀奇談。

    “她作風一向如此，堅定勇敢，為理想能放棄一切?！毙旌饪陀^評價。

    張璟好奇地聽他后半截。

    “——但我們不合適?！?/br>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志愿宇宙漂泊星疆，不適合景玉這種扎根深土的人。

    張璟頓了下，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道：“難怪景玉說，你倆在一起壓根是朋友狀態?！?/br>
    徐衡笑起來：“是有點像，不過那是過去的事情了?！?/br>
    “叔，玉姐為人正派，拿這些事開玩笑不合適?！?/br>
    張璟又道：“前幾天文教部提出了要聯合修改《滅神》文豪本的要求?！?/br>
    徐衡：“是，她一直很擅長做細校工作——什么？！”

    張大爺眉飛色舞，這人性格賊惡劣，不涉及公事情況下，但凡知道點別人不懂的，那非要顯擺的滿銀河都是：

    “如何呀，前女友要幫扶現女友脫貧了？”

    徐衡：“？??？??？！”

    這話槽點太多，一時不知如何吐。

    “鐵訓蘭和我沒有情侶關系，叔，我單身狗快三年了?！毙煨∷恼J真說，一巴掌拍死腦子里亂跳的記憶。

    張璟嘁一聲，不信。

    徐衡不動如山。

    張璟：“……”

    張大爺睜大眼，“怎么會？”

    全息訓練室的文字監控張書記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天知道虛擬宇宙對鐵訓蘭“喚醒方式”那段亂碼，是花了多大力氣才編出來的。

    虛擬宇宙：又要如實記錄，又要保護人類隱私，唉，我太難了。

    張璟書記認認真真解碼。

    十分鐘就猜出來了。

    “呵，你個AI，還想糊弄我?！睆埓鬆數靡庋笱?，然后看完，他就笑不出來了。

    小粉毛空中捂臉，不忍直視。

    ……

    徐衡眼見著張叔臉色復雜宛如便秘三天，“季平啊，你這，是不是景玉把你甩了給你留下心理陰影了？”

    徐衡：“……”麻了，毀滅吧！

    “不是，鐵訓蘭性格比較特殊，瘋著能給她靈感?！彼吡鲆曉陂L輩面前的社死冥場面，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話。

    誰知，一拐到文豪怪癖身上，張璟哦一聲，頓時收斂了：“也對?！?/br>
    “文豪這種動物，靈感越狂放，性格越瘋癲?！?/br>
    徐衡：“= =?！?/br>
    張璟：“嗐，我這方面伺候跳跳姐經驗可豐富！”

    徐衡：“……= =”

    “叔，咱還是聊聊《滅神》后續吧?！?/br>
    “簡單?！睆埈Z一拍桌子，把二鍋頭干了。

    “來前我都想好了，《渣月》營銷做得分級我喜歡，《滅神》也整一樣吧，給艦隊用無刪節加量版，投產商用來個不那么刺激的?！?/br>
    見徐衡點頭，張璟又道：

    “《滅神》文本立意太絕了，普通人的極樂與地獄，人與神的區別?！?/br>
    “唉，就那么幾個片段，我看完都上癮?！?/br>
    “鐵訓蘭咋寫那么慢呢？”

    徐衡心頭一轉，冒出個主意。

    “或許您可以找沈暮光教授交流下，他一直在做《滅神》的文本監督，或者說，第一個讀者?！?/br>
    張璟臉皮一抽。

    “你這死小子，明知道我離開文苑多難堪，還這么說？”

    徐衡微笑，“沒有呀?！?/br>
    ——哪能光您挖我黑歷史，嘴仗得有來有回，對不對？

    --